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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说。
温热的气息呵得她痒痒。她耳朵一动,侧了侧头笑眯眯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从床上跳到镜子前开始麻利的整理领口:“我下午还要去排练~呜哇,真不想去。”
她苦恼的看着锁骨下面那一片有些勉强才能遮住的红痕,轻声嗔道:“明知道我还有工作的。你故意的啊?”
视线侧移,镜子里那个男人坐在床边举双手投降状:“真不是。”
他很小心了,然而情浓之时,控制力几乎为零。
何况他在她面前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
“……下不为例。”苏杭叹了口气,将扣子向上扣了一颗,侧身观察背后。
“很完美了,小姑娘。”孟津慢慢走过来从后面将她搂住,男人温热的躯体整个将她拢在怀中,他像只大猫一样蹭着她的后背,让怕痒的女孩发出惊笑来。他不情愿的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臂。
“真不想你去工作。”他嘀咕道。
苏杭冲着镜子努嘴,眼里却是笑意,反手拍拍他搁在自己肩上的脑袋:“好啦,放开,一会要迟到了。”
·
化妆间里。
跟她相熟的化妆师小陈一边观察着她的妆容,一边随口搭话道:“今天气色真好!”
“嗯?”苏杭笑着反问,“是吗?”
“是啊,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水蜜桃的味道。”
这个形容让她略微意外。水蜜桃么?
那种甜蜜的,成熟的,散发着诱惑的水果。
清脆多汁,毛茸茸的表皮,白里透红的芯子,生津鲜甜。
“苏小姐越来越漂亮了。”化妆师衷心称赞。
“谢谢,这几天睡得足,休息好了皮肤状态会比较好。”
彩排不用换演出服,时间比较紧,刚化好妆就有人催场,苏杭站到舞台上有点儿犯怵,腿肚子发抖——毕竟没有这种演出经验,跨年晚会都是直播,如果车祸现场也只能认了。
她选的歌是一支非常脍炙人口民谣歌曲,越是这种熟悉的歌容错率就越低,要是有个走调忘词什么的真是要出糗。
为了这首歌她练了有一两个月,还走后门找了原唱秦安何老师单独辅导。
不得不说经过专业人士的训练就是不一样,至少苏杭气息稳定了很多,这一点在舞台上太重要了。
——而且惊喜的是,这种歌唱训练对台词功底的提升也很有帮助,大幅度的减少了吞音黏连。
和电视剧相比,电影选择配音的要少得多。苏杭想要在电影上发展,台词是必须要过的一关。
卫视租用了一个相对大的场地,能够容纳二万五千人,在跨年演唱会而言是近年来最高规格了。
选择这么大的场地也是出于强烈的信心:他们请的既有实力唱将,国民歌手,又有当红明星,讨论度和国民度兼顾。
而跨年演唱的票房卖气居高不下也印证了这一点——要知道往年可是有不少电视台的跨年演唱会到最后票卖不完,只能用赠票的方式填满场子。
有粉丝跟拍,苏杭彩排的视频很快流出,至少在彩排上她唱的不赖,让粉丝舒了一口气。他们都从未见过苏杭唱歌,最初知道她要上跨年时十分担忧,甚至有人建议苏杭直接录播假唱。
但cp粉有些失望——他们一直期待的是,苏杭能和任非宇有一首对唱。其实制作单位原本也有这个意思,只是最后没有达成一致。
任非宇作为当红偶像,如果和一个同龄的、有一批自己的拥簇的女性演员来一首情歌对唱,那网络世界估计要地震了。又不在宣传期,要这个热度并不合适。双方的团队经过商量,一致认为不妥,最后电视台只有放弃这个念头。
苏杭在后台碰见了任非宇,她笑着问:“听说任哥要唱新歌啊,是要发新专辑了吗?”
任非宇还在弄妆发,他的时间段是零点倒数,自然出场靠后。化妆师精心给他弄着,他全神贯注的看着镜子,不时和身边的人讨论,苏杭认出来那是任非宇的好友及御用编曲uy。
任非宇从镜子里看见了她,打了声招呼:“你弄完了?感觉怎么样?——没有,新专辑还早,没时间哪。”
苏杭在他边上高脚凳上坐下来,审视着男神的造型——鬓发全部上梳染红,像只桀骜不驯的小狼,他这造型倒有几分像他刚出道的时候。
她随口道:“这好像回到《iing》时期一样。”
任非宇意外地睨了她一眼:“你记忆力不错。”
他那时候不怎么火,真正红起来是第三张专辑《卡索》时期了,很多歌迷记住的他,也就是那个时期的模样——一头顺毛,忧郁安静的校园情歌王子。
后来他造型越来越放飞,但很少有人记得,出道时的任非宇整个一超级非主流,大金链子黑墨镜,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装,红毛时而炸起时而像落汤鸡一样贴在头皮上。任非宇发誓这不是他的审美,那是第一家唱片公司的神奇审美,他要是那样都能红才叫奇迹。
苏杭出了会神,她是真的从这人出道起就关注他了,比很多资深粉都要早。
“不过这个造型顺眼多了。”她想起什么,笑出声,“你的第一场演唱会,我去过。”
任非宇大为意外,他整了整衣领,放下一条长腿撑在地面上,转过去问苏杭:“你是说红河谷演唱会?”
“不是,要更早。”苏杭说。
“是在我们学校的礼堂——迦南一中,你记得么?”
迦南一中——?
任非宇当然记得,他怔怔的望着苏杭,脑中浮现出那久远的过去。
他那时候染红毛,乡非,玩无所顾忌的前卫音乐,重金属,摇滚,完全不考虑自己适合什么路线,随心所欲的来。
公司这一批的出道名单里又没有他。迟迟不能作为团体出道,对于已经是大龄练习生的任非宇而言十分焦躁。如果再不能做出一点成绩给公司看,给家人看,他将不得不放弃音乐梦想,去读一个他根本不感兴趣的专业,拥有中规中矩的人生——天知道,任非宇最讨厌的不过就是中规中矩罢了。
收到不能出道的消息时他很崩溃,想一想以后的人生就暴躁,也许他还可以玩音乐,做地下乐团的主唱,但他可能永远也不能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