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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华笑着接道:“伯母做什么我都爱吃。”
贺孝芝笑着说:“好嘞,就做你喜欢吃的土豆烧肉。阿涵,去袁二叔那儿看看还有没有肉。”
陆涵答应一声,伸手扣住舒云华的手,要拉她一起去。她要跟陆涵走了,那就是躲懒,就算贺孝芝脾气好不跟她计较,说起来也是她不懂事。舒云华给了他一个不识趣的眼神,“找不到路还是咋滴,买个肉还要人陪啊?我要帮伯母削土豆皮呢!”说着望向贺孝芝,“伯母,咱家土豆放在哪儿?”
陆涵捏了捏舒云华的掌心,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不满。舒云华把他往外推,感觉贺孝芝应该看不到了,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算作安抚。
目瞪口呆的陆清:……扫把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舒云华没想到还有人围观,脸刷一下就红了,逃一样回到厨房。陆涵冲陆清招招手,陆清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不情不愿地走过来,有一种怕被灭口的惶恐。陆涵勾住他的肩膀一起往外走,顺便跟他聊聊人生。
舒云华一面帮贺孝芝烧火,一面削土豆,贺孝芝问她怎么和陆涵一起回来了,她不敢说实话,只是含糊地说:“我去县城第二天就遇见他了,他也是才回县城。后来安排了一下事情,耽搁到今天才回来。”
“阿华,你一个小姑娘一个人在县城我实在不放心,今天看到你回来,我这心才落下来。”贺孝芝叹了口气,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舒云华,“如果你不嫌弃陆涵没什么能干,你们就把婚结了吧,这样他在外面也好名正言顺地照顾你,我才放心。”
“伯母,”舒云华没想到她突然提这茬,红着脸小声说:“我们这次回来就是准备结婚的。”
“好好好,伯母这就去看看最近有什么黄道吉日。”贺孝芝笑着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两把就往外跑。
舒云华:……好歹把菜切完再去啊。
饭桌上,只有舒云华和陆清两个人在认真地吃着饭,贺孝芝兴致勃勃地跟陆涵讨论哪个日子更好。
“下个月二十五日子好,宜嫁娶。”
陆涵想到现在才初五,立刻否定,“太远了,不行。”
“下个月初九日子也不错。”
陆涵蹙眉,“怎么都是下个月,这个月就没有好日子了吗?”
贺孝芝好笑,“你这孩子,你以为结婚那么容易吗?家里的房子要不要修?鸡鸭要不要先买来喂着?肉要不要先跟你袁二叔订着?棉絮要不要重新弹几床?铺盖要不要做几床?亲戚朋友要不要通知到?三转一响要不要买?亲家那边要不要准备?你以为那么容易?”
陆涵皱眉,手指轻扣着桌面,“房子等结婚之后再修,不急在这一时,我和阿华住县城,不在家里住。鸡鸭直接买现成的,喂来不及了,棉絮铺盖这些都不做了,直接买现成的。亲戚朋友提前十天通知怎么都够了,三转一响就不买了,没用!”
贺孝芝听他这么一大串地安排过来,这个不要,那个不买,那成什么样了,连忙打断他:“鸡鸭买现成的就算了,铺盖棉絮这些还是自家做的好用,再说都买现成的得多贵啊?三转一响怎么就不买了,你问过阿华的意见吗?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专横,也就阿华能受得了你的脾气,我这个亲妈都想抽你。”
舒云华听见自己被点名,迷茫地抬起头问:“三转一响是什么?陆涵说不买就不买吧,我听他的。”
陆涵眼含愉悦,摸摸舒云华的头,“三转一响就是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没什么用,不用买。”
舒云华想了想,这些东西确实没什么用,点点头。
贺孝芝已经开始担心儿媳妇进门会被儿子欺负了。
“我看这个月十八就不错,就定十八。”陆涵懒得看了,直接拍板。
贺孝芝看看历书,“哪里不错?平平常常。”
“意头好,六幺八,就要发,日子多好,就那天了!”
贺孝芝:……
因为日子选的日子急,下午陆家人就去舒家登门拜访。陆涵的父亲没有兄弟,只有两个姐姐,嫁的还挺远,仓促之下来不及叫人,就请了生产队长作陪,去舒家商量婚事。
陆涵吃了饭就先把舒云华送了回来,她总不好跟着登门商量婚事的男方一起进门吧,那真是够村里人说叨到过年。
他们进门的时候,舒家也刚吃完午饭,舒基国照旧坐在房檐下抽叶子烟,看到他们,连忙站起来,一脸痛心地看着舒云华:“你这孩子,这几天去哪儿了?我和你妈都要急死了。以前我还一直觉得你是四姊妹里面最懂事的,原来你这孩子闷不吭声的主意这么大,你怎么就敢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呢?”
“我有留字条的啊,我说我去县城了,让你们不要担心的嘛。”舒云华自知理亏,小声的辩解。
提到这个,舒基国更是痛心疾首,“你说你一个小姑娘独自一个人跑去县城,让我们怎么放心?你又没钱,住哪儿?吃什么?遇到坏人了怎么办?这几天我跟你妈担心得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就怕你有个好歹……”
刘文慧洗完碗出来,看到舒云华,冲过来就打,“你这个短命鬼,你还知道回来,我打死你……”
陆涵把舒云华往旁边一拽,自己挡在她身前,受了刘文慧一拳,“伯父伯母,阿华自己跑去县城是她不对,我特地带她回来赔罪,是打是罚陆涵都受着。”
听到他的话,舒基国脸上不好看,阿华几天没回来,最后跟陆涵一起回来,阿华犯了错,陆涵却跑来赔罪,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由得人不深想。
刘文慧才看到陆涵,惊讶道:“陆涵,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出于对陆涵的惧怕,她把坐班房三个字吞了回去。
陆涵没理刘文慧,看着舒基国说:“伯父,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伯父伯母商量一下我跟阿华的婚事。我跟阿华定亲已经十年了,她今年也十八岁了,我想尽快跟她结婚,也算了却我父亲的遗愿。我父亲生前最遗憾的就是等不到我跟阿华结婚。”
陆涵提到他父亲,舒基国觉得没脸,说不出反对的话。
刘文慧可不管这些,张嘴就问:“你说结婚就结婚?彩礼呢?房……”
“妈,彩礼十年前就已经给过了。”舒云华插嘴。
“死瘟丧,你闭嘴。”刘文慧转头瞪了舒云华一眼,接着说:“你那一担粮食也算彩礼?你上外头打听打听,哪家嫁闺女不收几百上千的彩礼,你就一担粮食想把我闺女娶走,门儿都没有。”
“伯父,”陆涵问舒基国:“伯母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