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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她挣扎着起来,隔着门板没好气地问:“谁啊?”
舒云蓉当时凭着一股意气离开家,但到底不是一个有主心骨的人,一个人抱着女儿凄凄惶惶地来到妹妹家,应答的时候声音里已带着哭腔,“阿华,是我,你开门。”
听见是舒云蓉,舒云华打开门,只见她抱着女儿,提着行李,满脸是泪地站在家门口,也猜到了几分。舒云华急忙从她怀里抱过春春,把她拉进门来。
春春吃饱了,睡得正香,被人从妈妈的怀里抱走也无所觉,仍旧睡得像个小猪。舒云华把她放在床上,看她睡得安稳,这才回到客厅,在舒云蓉边上坐下,问道:“姐,发生了什么?你先别哭啊!”
舒云蓉坐在沙发上,不住地淌眼泪,语无伦次地说:“阿华,怎么办啊?我说要离婚了,那个老妖婆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人看,她还那样对春春,我忍不了了。可是离了婚我怎么办呀?”
在舒云华的记忆中,舒云蓉一直都是要强的,从未有如此脆弱的时候。在这个时代的女人看来,遇人不淑简直就相当于天塌下来了。
她抽几张纸替舒云蓉擦眼泪,安慰道:“姐,离就离,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有手有脚,还怕养活不了自己吗?”更深的话她也不想多说,道理大家都懂,只是看愿不愿意面对而已。
因为要准备开店忙不过来,舒云蓉还是把春春送回了娘家。刘文慧虽然势力,但好歹是亲外婆,这是她第一个孙辈,不说多珍爱,至少不会苛待了她。但是舒云蓉也不敢拿女儿来考验亲妈的人品,答应一个月拿10块钱回家,当做春春的生活费,奶粉她自己买了带回去。
刘文慧虽然不乐意帮女儿再带一个丫头片子,但是看在每个月10块钱的份上,还是答应的,这就跟白捡的一样。她算是看出来了,养女儿来干什么,个个都是白眼狼,只顾自己好。两个女儿都嫁到县城去了,别人以为她沾了多大的光,逢年过节也就是提几个破水果和肉就回来了,她是缺那几口肉咋滴?
此时刘文慧尚不知她那得意的嫁到县城的大女儿即将离婚,不然又是好一场闹腾。
安顿好了女儿之后,舒云华和舒云蓉终于腾出手来办正事。她们跑了两天,了解清楚了涧边县的服装市场行情和铺面租金情况,经过两个人的商讨,还是决定走中高端路线,在涧边百货周围的中心商圈找一个铺子。她们是直接从申城拿货,不管是价格、款式还是品质都极具竞争力,相信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关于铺面的问题,舒云华和舒云蓉年纪都不大,面皮也薄,自己去谈肯定免不了被那些老江湖敲竹杠。陆涵还没回来,舒云华就拜托东子帮忙找铺面,跟他说了要求和预算。
东子得知是舒云华要开服装店,当即拍板表示没问题,“嫂子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一处好铺面。”
“行,你办事我放心。”舒云华拿出100块钱塞到东子手里,“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拿去买包烟。”
东子死活不肯要,“嫂子,你把我东子当成什么人了?”
舒云华一向短于世故,见他一直推辞不要,无法,只好作罢。
东子毕竟是道上混的,朋友多,路子广,没几天就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一处不错的店面,就在涧边百货对面,大概有四十平。原来的租户是卖布的,现在越来越多人买成衣,布生意不好做了,就准备关门退租了。
舒云华同舒云蓉去看,东子引着她们参观了一下,“嫂子,你看,这铺面正好在县城中心的十字路上,位置就不说了,装修是现成的,你都不用改,到时把衣服摆上就能做生意。”
舒云华各处看看,墙面刷得雪白,地面水泥抹得光滑平整,店铺后面还有一个隔间可以做仓库,心里很满意。当下也不扭捏,冲东子点点头:“费心了,东子,这铺子不错,一事不烦二主,麻烦你跟房东谈谈价格,长租的话能不能再便宜点。”
“嫂子,见外了不是,有事尽管差遣我就是了。”东子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等我一下,我再跟他说说。”
舒云华签了五年的租约,租下了铺子。
交房的时候,舒云华还好,舒云蓉激动得不行,眼眶都红了,这个店铺就是她和春春的希望了。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
看着这空阔的店面,舒云华一桩桩、一件件地想着。店名她们早就商量好了,因为定位是中高端女装,就叫霓裳,招牌可以找人定做了。这个时候,服装店里还不时兴摆模特,都是一排排地挂在墙上。舒云华准备借鉴现代服装店的陈列,定做专门的架子和模特来展示,更好地利用空间,更吸引人的目光。现在还是暑假,她和舒云蓉两个人看店足够了,如果生意好,以后再请人……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舒云华和舒云蓉都在忙着开店的事情,要办手续,要布置店面,还要跑木匠那里跟他沟通架子和模特的样式。两个人都瘦了一圈。特别是舒云华一直在外面跑,黑了两个度,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
每天回到家洗了澡就瘫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正在半梦半醒间,舒云华感觉脸上痒痒的,迷迷糊糊拿手去拂,触到硬邦邦的一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猛地睁开眼睛。
屋里的灯没有打开,只看到眼前高大的一团黑影,也看不清面目,正要尖叫,就被对方捂住嘴,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别叫,是我。”
那声音的主人正是舒云华魂牵梦萦两个多月的人,她几乎要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舒云华双目中涌上些微的酸涩,他离家两个多月,她日日过得充实,将思念压在心底,但是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心里委屈地只想落泪。她抿着唇,努力不让自己自己哭出来,到底是委屈,泄愤似的咬一口他的手心,“吓死我了!”
黑暗中人的感官特别敏锐,陆涵感觉到掌心一片濡湿,小小的一片湿热滑过掌心的皮肤,带起一阵麻痒。他的脑海中立刻出现她微张着小嘴,灵巧的小舌头舔着唇角的画面,想到就是这条小东西曾让自己□□,一股热流往下涌去。
素了两个多月的男人,又是面对自己的媳妇儿,什么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手捧着她的脸就急切地吻了下去,动作凶猛地像咬人。
舒云华被他吮得舌头发麻,嘴唇发痛,伸手推他,纤细的手腕被他的大掌压住,整个人仿佛是他砧板上的一尾鱼,只有任他宰割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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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没拉,阳光照得屋子亮堂堂的。舒云华睁开眼,又不适地眯了眯眼,习惯房间里的光线。她想起床,动一动全身跟被车碾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