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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孕吐(双更求粉红)

      王芷瑶有孕的短短日子里,顾三少做尽蠢事,让她忍不住不怀疑,顾天泽是不是撞坏了脑袋?

    也怀疑她自己怎么长大的。

    喝水怕她呛到,非要他一点点的喂,用膳怕噎到,非要他一口一口喂,连出门散步溜达,他都要全程陪同,一会说太阳晒,一会说风太大,好不容易不挑剔了,他有像是嘴碎的婆子不停的在王芷瑶耳边念叨,他们的女儿会如何如何娇丽,如何如何聪慧,甚至说将来要亲自挑选调教女婿。

    王芷瑶如今肚子里的不过是一个血块,天知道是男是女。

    不过,顾天泽不该喜欢儿子么?

    怎么分分秒秒的说女儿?

    不是王芷瑶实在是受不了他反常的‘神经兮兮’,踢他出门,顾天泽不知会不会把她回娘家的道路布满京城都指挥使衙门的校尉。

    永寿侯已经开始平整路面了,杜绝任何坑坑洼洼的存在,顾天泽规定每天王芷瑶走过的路,都要有人提前巡查过一遍,如果她不答应,就别想出门。

    王芷瑶可不想在屋子里闷上十个月,只能给顾天泽亲亲抱抱,好不容得到每日出门放风半个时辰的权利。

    如今在她身边侍奉的有经验的妈妈和婢女不下二十人,她一向不喜欢很多人侍奉的,也懒得摆排场,洗漱什么大多自己来,她又不是没长手?

    至于王芷瑶不知道的背后,顾三少已经让卢彦勋把所有靠近她三尺之内的仆从全部梳理过一遍,伺候王芷瑶的妈妈奴婢全家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旦有人作怪。全家死罪。

    自从就任准爸爸后,顾天泽虽然智商下降得很厉害,却比以前更强势,大有王芷瑶不从,他就……就撒泼打滚的意思。

    他可是堂堂永寿侯。又是名震天下的顾三少,王芷瑶不乐意看他犯蠢卖萌,也感动他对自己的心意,勉强签订了怀孕期间的诸多注意事项的协议。

    “爹没出我嗓子哑了?”

    王芷瑶拒绝茶水,用了轻侯润肺的花茶,“爹是不晓得。每一条他都要同争,他丝毫不知道让着我这个有孕的孕妇。”

    往事不堪回首,她直到今日才来看望王译信,一来顾天泽粘人得紧,二来就是为了他们两人签订的协议。几乎每一条都经过一番惨烈的战斗,甚至她用上了色诱之术,最后她在合同上签字时,不觉得两眼宽面条,至于顾天泽把誊写好的协议揣在怀里随身携带,她已经没有力气吐槽。

    爱怎样就怎样吧。

    王译信咧嘴笑得很开心,顺便给满是不悦的女儿顺毛,“瑶儿啊。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你就别再抱怨了。”

    “我就是晓得他疼我,在意我。我……”王芷瑶也觉得过去那几日自己智商欠费了,同顾三少一起退化到学龄前,“我才又是想笑,又是心里酸酸的,为他心疼。”

    “怎么?”

    “陛下对三少再好,也非他亲生父母。”

    “……”

    王译信不知该怎么才是。过了好半晌,缓缓的说道:“总没有事事如意的。”

    “这还是第一胎。以后怎么办?如果都像这次一样,我还不得被他烦死?可如果以后的孩子得不到重视。会不会认为我和他偏心?”

    王芷瑶烦恼的嘟囔,果然,一孕蠢三年,尚未成型的胎儿哪会知道?

    “初为人父总是容易兴奋,激动,当初我就……”王译信记起王端瀚,咽了咽口水,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臭嘴!

    “第一胎如他所愿生女儿倒也使得,我们还年轻,总不会生一个就弄坏了身体。”

    “呸,呸,呸。”

    王译信如同神棍一般念叨:“休要胡说,大风吹去,大风吹去。”

    再也记不起方才提起的庶长子,王端瀚眼下也该备考罢,因太后乱政,乾元帝推迟了今年北六省的乡试,顺带着秋闱也推迟到十月末,往年多是九月初的。

    王端瀚随着乾元帝一起归京后,便被校尉扔回王家。

    乾元帝在寺庙养病时,王端瀚几次想接近乾元帝,向乾元帝展示自身才华,然他虽然没被锁拿,但离着乾元帝养病的禅房很远,连皇上的衣角都摸不到。

    不过,王译信碰见过他,再次提起送他去泰山院读的事儿,王端瀚自持王芷璇能救乾元帝,是皇帝陛下的救命恩人,高傲的拒绝王译信的提议,并说王译信根本瞧不起他,既然不管他,就不要妨碍他的前程。

    王芷璇突然失踪,四皇子妃对外说四皇子侍妾王芷璇死于太后乱政,一心想借着王芷璇重振旗鼓,以为自己投资正确成为乾元帝救驾功臣的王端瀚慌了,回京后几次随着王家人来侯府看望王译信,大多数都吃了闭门羹。

    在王译信下诏狱时,王家忙不迭的撇清关系,如今王译信成了救驾功臣,王家再想攀附已经迟了,就算搬出越发糊涂的文氏,也没起到多大的作用,王译信该孝顺文氏的银两不会少,可想王家人想借着王译信出仕为官,那便是痴心妄想。

    他做不来打压王家人仕途的举动,王家人只能凭着真本事出仕,问题是王家年轻一代,有真才实学的太少,还不如王译信那辈人。

    王端瀚想在王家立足,重振长房的权威,必须走科举,然已经走上歧路,又多年放纵找不准读破题方向的王端瀚根本应付不来乡试,贸然去乡试,只会浪费他所剩不多的才华。

    王译信从回忆中清醒,“瑶儿本是多子多福的命格儿,不必担心。”

    “如果我生不出儿子,定国公他们一准会逼三少纳妾,便是皇上也等着抱三少的儿子呢。”

    王芷瑶眉宇间露出几许的愁容,顾天泽把她护得严严实实。任何风波争议都不让她知晓,可王芷瑶并非是蠢人,也晓得定国公给顾天泽的压力,虽然定国公的话,顾天泽不会。但总有父子的名分在,定国公夫人真要送两个侍妾到永寿侯府,王芷瑶还能把她们打出去?

    “总不能让他担着不孝的罪名,顾家……不是我说,三少的兄弟子嗣都挺艰难的。”

    成亲多年的顾世子无子,早一步成亲的顾二少无子。顾四少带着和玉郡主去了江南,也没说和玉郡主有身孕,最小的五少爷毛都没长齐,自然没人注意他。

    王芷瑶上面两个公主嫂子无子,定国公夫妇虽是着急。但也不敢给公主添堵,顾四少远离京城,又是庶出,定国公夫人懒得过问他,如今唯一可操作的就剩下顾三少了。

    而且定国公夫人也想通过送侍妾过府来压一压王芷瑶,如果娇媚的侍妾得顾天泽宠爱,顺带缓和他们的母子关系,定国公夫人会更为高兴。

    “瑶儿啊。你别忘了你是皇上亲封的燕国夫人,一品女官,地位远在一品命妇之上。定国公夫人的一切荣耀品级来自于定国公。可你不同,你想怎么办就怎办,万别把自己憋坏了,便是你捅了篓子,也有你爹我给你收拾。”

    王译信信心百倍的说道:“你爹和陛下有情分,交情非同一般。陛下……不是给你添堵的人。他答应过我,一切随阿泽意愿。所以瑶儿别怕。就算你连生女儿,定国公夫人也别想以孝道压你。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你,你身后有我,还有你外公。”

    “别怕你婆婆给阿泽纳妾,一来阿泽不会理会她,二来你不是还有我嘛。你有孕已经很系很辛苦了,阿泽不体谅你,我去揍他。”

    “爹,您打不过他的。”

    “他敢跟我动手,我就去找陛下哭,瑶儿啊,你爹可是清流的领袖,在朝堂上也就尹薄意,刘三本能同你爹掰掰手腕,尹薄意是你哥哥岳父,他女儿有孕的时候,我们王家是怎么做得?他若是好意思站在我对立面,我喷不死尹狐狸。科举名次我不如他,心计我也不如他,不过你爹人缘比他好,嘴皮子比他利索,还有你嫂子在,别以为我不晓得尹狐狸是惧内的。”

    “……”

    王芷瑶眼看着身体小宇宙爆发化身为圣斗士的王译信,不由有几分感动,当然隐藏更多得是八卦,“那……刘大人呢?说皇上召他述职。”

    眼瞅着刘三本去西北已经将近三年了,乾元帝想彻底的了解西北的状况,所以刘三本回京了,整个京城言官扬眉吐气,普天同庆。

    而往日总是被言官抓小辫子的人此时老实了很多。

    刘三本的威名可见一斑。

    便是不在江湖,也到处流传着他的传说。

    “他?!”王译信笑眯眯的说道:“我自有办法,瑶儿不用担心。”

    “既然有爹做主,我自然是不怕的。”

    王芷瑶道:“不过,您得养好身体,才有力气为我做主啊,您现在弱得风一吹就倒了,别说同定国公呛声,就是站在他面前只怕也没力气。”

    “我一定会好好吃饭。”

    王译信近日本就胃口不佳,又病着,便显得格外虚弱,如今……他不能再病下去了,宝贝女儿需要他!

    他犹如满血复活一般,双眸能放光,精神气提起来,病就去了几分。

    王芷瑶第一次对王芷璇有感激,毕竟王译信由此表现,全赖王芷璇上辈子调教之功,要不封建士大夫的王谪仙哪会晓得每个女人都不喜欢三妻四妾?有哪里会记得女子怀孕辛苦,男人不该纳妾?

    其实顾天泽已经给王芷瑶吃了定心丸,不过是她看王译信萎靡不振,得过且过毫无精神,才想到原来王译信想要证明他自己是个能为儿女遮挡风雨的父亲,得给他找点事做。

    也省得王译信再去想王芷璇兄妹的事情。

    有时候儿女太过独立,反而会让做父亲的没了保护儿女的乐趣。

    起码别人家父亲希望省事,而王译信却想着他是儿女们靠山,保护伞。没了他……王芷瑶兄妹一定会被欺负。

    王译信在一旁摩拳擦掌,“明天我要上朝,要多多表现,让陛下离不开我,万一陛下想做什么。看我在场,陛下也没脸下口谕,皇后娘娘的药方还是我弄到的,她自己都想着怀有龙种,应该没空理多管闲事。定国公夫人身边还有有孕的荣国公夫人,自顾不暇。还想找你的麻烦?”

    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宅,他大有都玩得转的趋势。

    她不会是放出一只老虎吧,不过,热闹就好。

    王芷瑶摸了摸小腹。眉眼弯弯,不知三少怎么样了?还‘孕吐’吗?

    ******

    朝堂,乾元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玉璧下分文武站满了大臣,勋贵。

    连续一个多月乾元帝不知所踪,太后一系的人马‘为祸朝纲’,就算是太后行得是好事,也因太后自裁而被清算。再加上急需处理的政务,今日的朝会所用时间格外长。

    尤其是又朝臣们想趁着这次大朝,一起叩请乾元帝以国为重。以江山社稷为重,早日策立储君。

    谁也不能保证,爱玩,偏爱微服私访的乾元帝不会再受到磨难,下一次……可不一定有此好运气,有了太子。朝臣们也可以更安心。

    礼部尚打头炮,已经捧着手中的玉版长篇大论以册立太子的必要性。

    乾元帝耐着性子着。没说册太子,也没像往常一样喝退请立太子的朝臣。大臣们纷纷感觉有门,更想一鼓作气,最好今日就定下太子的人选。

    大臣们来了精神,毕竟册立太子可是他们唯一能光明正大的干涉乾元帝家事的机会。

    “册太子既是陛下家事,也是国事,万不可草率……”

    乾元帝一贯强势,此时在众志成城的大臣们面前也得坐在龙椅上,大臣们分外珍惜这次机会,几乎每个人都能上前同‘教训’‘劝导’乾元帝几句。

    本来脸色冷峻的顾天泽随着上前的大臣越来越多,朝会的时间越来越长,他面色更冷得如同三九严冬,周身上下散发着白芒般的冷冽,盔甲护手下的手死死的攥成拳头,喉结滚动,用内息压下呕吐的冲动,上涌,再压下……如此反复,他便是用尽全力,也坚持不了多久。

    他不由得暗自后悔,今日自己就不该上朝。

    再加上文臣们引经据典,竟说些圣人教训,之乎者也的文邹邹的话,如同一群苍蝇在他耳边不停的嗡嗡嗡,更加重他的恶心感觉。

    小七有孕,他却像是代替小七孕吐一般,虽然心悦小七不用受罪,他一个大男人吐吐也没什么,可以他的骄傲,怎会把这样的事情公布于众?

    顾天泽只能强忍着,再忍着。

    他低垂下眼睑,怎么还不完?不就是立个太子吗?

    难怪文官造反,三年不成,就冲他们这么磨叽,好机会都浪费了。

    腾,腾,腾。

    顾天泽走出武将勋贵的行列,朝臣们同时一愣,正在启奏的文官不由得身体发抖,看顾天泽冷冽的气势,像是要杀人呐。

    乾元帝眼前一亮,虽然他坐在龙椅上,但思绪已经跑得没边了,是该册太子,可乾元帝不想朝臣们意见,今日左右没什么事,乾元帝才耐着性子他们磨叽,顺便也为即将册太子的事情营造些氛围。

    不知他如果说册十皇子为太子,这群大臣会不会哭出来。

    满朝飙泪的场面一定很有趣。

    “阿泽,你有什么想说的?”

    定国公眼见顾天泽单膝跪地摆出启奏的姿势,眉宇间透着几分的着急,此时最不该说话的人就是顾天泽!

    他说什么都不妥。

    “陛下……”定国公伸手拽顾天泽,“他年岁小,经历少,说得话做不得数,册太子乃国本,还是重臣的意见为好。”

    “臣以为。”

    顾天泽无视定国公的暗示,再耗下去,他就忍不住了,况且药方刚给姑姑,起码得等有个结果,才好册太子,“皇子们都在闭门思过,此时不易册太子。”

    “永寿侯!”

    “顾大人。”

    朝臣们忍不住脱口,“竖子不知轻重。”

    顾天泽道:“既然册太子是国本,总不能册闭门思过的皇子,况且尚且不知皇子们思过后是否有改进,国朝的太子不能只让你们高兴,满意,最起码得是让陛下放心。”

    大臣们满意又有什么用?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有文臣道:“圣人说,百姓为重,君次之。”

    “天下是天子的,太子也是陛下的太子。”

    顾天泽冷笑道:“莫非陛下满意的太子,百姓会不满意?如果人人都对国朝大事指手画脚,天下不就乱了?圣人的话,不是不对,只是劝导天子重视民生罢了。”

    “一群读死的呆子。”

    “……”

    能言善辩的朝臣竟然无言以对。

    顾天泽一贯跋扈,此时更是威压全场,文臣含泪看向唯一能说教顾天泽的乾元帝,“陛下……”

    “行了,众卿的心思,朕明白。”

    乾元帝从龙椅上起身,“朕会册太子,不过如阿泽所言,不必急于一时。”

    “退朝罢。”

    “遵旨。”

    乾元帝离开后,怀恩公公把顾天泽叫走。

    顾天泽强忍着到了御房,还没开口说话,先是吐了个天昏地暗,乾元帝慌忙扶着他,焦急的喊:“叫太医,快,叫太医。”

    ps为三少点蜡,顺便来两张粉红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