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
对于接下来的宝黛见面的情节基本都是照原著走,宝玉长得真没辜负她的期望,脸若银盆,唇红齿白,纯种的白脸小正太一个。
这些文绉绉的对话听久了,还真让人脑瓜疼,不过迎春只当是全程的现场直播,重新看了一遍,这样顺便再认一下贾府里一大箩筐的丫头,避免以后出现张冠李戴的乌龙,真是一举多得啊~
不得不说,她从小就崇尚科学,反对迷信,长大更是研究科学的,就连她的穿越她自己也在纠结很久后给出了理由,那就是在被高能光子打到的一瞬间,由于撞击,灵魂处于极不稳定的状态,(她是相信人有灵魂的,而且还是0.618毫克),当光子能量达到一定的程度时很有可能会扭曲时空,将三维时空与二维于某点重叠,但由于这种高能只是在一瞬间,所以在短暂的重合后会回到原点,而她的灵魂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留在二维空间里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会掉到红楼梦里面来了。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当听到宝玉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balabala“....心里就像旧识,今日只做远别重逢...”这些话时,她不由地满头黑线,这小子泡妞还挺有一套的,这么小就知道满嘴跑马车,没准黛玉本身对他没什么感觉,都是他这些话给误导出来的,这样一想,她就更下定决心要离这个是非体质的宝二爷远点了。
对于宝玉和黛玉的似曾相识之感,她也有一套自己的解释,你看,贾敏是贾母的孩子吧,宝玉和黛玉又是表兄妹,据现代遗传学以及孟德尔先生的豌豆定理,近亲相似也是很正常的嘛。从黛玉的角度来说,宝二爷可能只是刚好五官的某些部分和贾敏有些相似,而他又是男子,一时半会,她也不会像看到其他姐妹一样,往贾敏身上想,所以就觉得在哪见过他。
而宝玉呢,别的不说,贾府的姐妹众多,和黛玉又都是亲戚,每个人多多少少和黛玉会有相似点,于是揉合了许多有的没的部分以后,当然就觉得黛玉眼熟了,说不定在他的心里,黛玉就是他梦中理想情人的标准,今天突然出现,所以才会说见过呢!
在亲眼目睹了宝玉摔玉的闹剧后,迎春就淡定地跟众人挥手道别,回到自己的房中,李嬷嬷因为是迎春的母,平日看迎春子温和,她在贾母那里露过脸之后,并没有怎么禀告,就跟着几个守门的婆子搓夜牌去了。
司棋看她这副形态,藏不住脸上的忿忿,而外面买来的绣橘反应明显小了许多,只是瞟了一眼,微微皱着眉头不言语,迎春一一记在心里,让司棋和绣橘准备了茶水和要用的笔墨,又打发他们守在外面,自己一个人则在里间写写涂涂。
司棋和绣橘听了她的话心里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就退下了,留她一个人待着。
那么,迎春在做什么呢
她在考虑如何才能够逃脱这位贾府二小姐的恶运,从现在来看几乎所有的情节都和原著差不多,如果她不做点什么来改变的话,可能真地会很悲剧的嫁给孙绍祖了。
她开始按照平时的思考模式,在纸上写下零零散散地一些短小的词汇,试图通过一点一点的联系在其中找到一些可行的突破点,这方法是做理科研究的人经常采用的,可以避免主观因素造成的影响,有效地解决问题。
首先,她对自己的婚姻没有自主权,她记得在原著中是贾赦将迎春许配给了孙绍祖,贾母是贾赦的母亲,她说的话是贾赦少数几个听的,不失为一种可能。但她一门心思只在二房,迎春和她并不是处在同一条利益链上,贾赦固然敬重贾母,但贾母真得可以为她不顾体面去劝服贾赦吗?迎春想到原先备受她宠爱的黛玉,后来结局也是十分悲惨,还真不相信自己有能够让她帮助自己的小宇宙,这样想着,迎春果断地在纸上划去了贾母的名字。
至于贾政虽然他当时有劝过贾赦几次,但没有什么作用,而且贾政的举动也很不合时宜,在贾家这样的大户里,哪有弟弟教训哥哥的呢!她的继母邢夫人从来愚笨,在贾赦面前是个没有主见的,不要助纣为虐就算是老天保佑了,想来讨好贾政和邢夫人都是不必要的,迎春顿了下笔,又从纸上划掉了两个人的名字....
贾琏夫妇更是没指望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辈分呢,他们在贾赦面前小了一辈,即使他们能把死得说成活的,再怎么八面玲珑,恐怕也没什么大作用,悲哀啊,又涂黑了两个名字后,迎春眉头紧皱,咬着笔杆子在那里琢磨,如此看来贾府里竟然连一个可以改变这桩婚事的人都没有,难道只能从其他地方开始分析?
好吧,从另一个方面说,贾赦为什么想把迎春嫁给孙家呢,好像目的是为了让孙绍祖无法张口讨要那五千两,用女儿抵债的意思。很明显,贾赦这种挥霍无度的个,就算还了孙家的银子,也会有欠李家王家很多家的银两,到那个时候她可能会遇到比孙绍祖更恶劣的人,所以单纯地以此避开孙家是不现实的,迎春下意识地转动笔头,她还真不想稀里糊涂地嫁给一个自己见都没见过的人。
如果实在没办法的话,她会考虑彻底抛弃贾迎春这个身份,逃离贾府,到随便什么地方去做一个闲云野鹤,也好过呆在这里等死,可红楼毕竟并不是个脑残遍地的世界,且不说她身后每天寸步不离跟着的两个贴身丫头,就是真的能让自己跑出去的话,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女子,如何生存还是个大问题,唉,又无解.......
迎春把手上的笔甩到桌上,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她烦闷地抓了抓头发,干嘛没事来个穿越,这让人怎么活啊,外间的司棋端着盆水,小心翼翼地敲门“姑娘,二更天了,还是早些休息为好,烛灯火下的,莫要伤了眼睛才是。”
迎春本来就没什么思绪,她答应了一声,伸了伸懒腰,众人鱼龙而进,绣橘拿着手巾正要服侍她洗漱,冷不防就笑了出声来“唉呦!我的小姐,我们都道你是在房里作画,可没想到你这画竟是在脸上做得哩!”司棋分神一看,迎春白皙的脸上尽是墨渍,两只小手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不由勾起了嘴角,对绣橘笑骂道“没眼力的小蹄子,光顾笑了,还不帮姑娘擦了去。”
“竟说我了,你倒正经了不曾!”绣橘笑着把帕子浸了热水,细细地拧干,就着手帮迎春轻轻地擦起来,嘴里不忘和司棋斗几句嘴,司棋也不搭理她,手上没闲着,把迎春的东西一一收了,迎春见她还要把自己写的那几张鬼画符收起来,忙道“那个不要了,扔了罢!”她不会写毛笔字,用的全是简体版的,倒不担心别人认出来,只是实在没有留着的必要
司棋含笑看了她一眼道“我虽识不得几个字,好的坏的我还看不出么?,快说说,你倒是怎么弄得一身,莫不是故意装来哄了我们?”
“全是不小心罢了,哪里还哄着你们,你还不快点拾辍拾辍,该歇息了。”迎春淡定地吩咐司棋处理那些杂物,就习惯地走到窗旁,呼吸新鲜的空气来放松放松,窗外此时已经一片漆黑,只能依稀看到一些小窗口的烛火和廊上的灯。
想到自己当初做研究的时候,不管发现了什么可都是连班倒,有时几天几夜都没合眼睛,迎春劳碌惯了,乍然之下还郁闷了,这古代人的娱乐真少,一到晚上除了睡觉就没什么别的干了。
解衣到床上睁着眼睛躺了半宿,她突然侧起头道“今夜谁守着?”
司棋已经在打点众人,准备吹灯休息了,听到迎春的问话,笑道“今天是我守着,往日都是我和绣橘轮流守夜,怎么了?”
“也没什么,今个睡得晚了,有些心慌,却也没什么大碍,既是你守着,上来陪我说说话罢。”她们年龄尚小,往日迎春梦魇司棋也陪着她睡过,所以也没觉得奇怪,当下应了。
见她合衣卧在身旁,迎春决定开始她的“炉边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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