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欺负人
清晨的天空,浑浊无力。
绵绵不断的秋雨,似一滴滴难以晕染的石墨,滴在人心如若磨砂,不知岁月从何时开始,又能在何处结束。
豆大的雨点飞快溅落在地上,激起一朵朵犹似莲荷的涟漪,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闪电在灰色的天空中不停的
闪烁着,照亮立在墓碑前撑伞而立每一个人的脸庞,清晰的望见每一个人哀痛不已的表情,透过淅淅沥沥的雨幕若隐若现的望见贴在墓碑上人的照片。
清秀潇洒的面容让人忍不住想要与之亲近,明亮的墨色双瞳永远都闪耀着灵动之光,嘴角挂着的那一丝纯真微笑让人倍感疼惜。
“……叶萧尧,我们…走吧”。
“走!走去哪里”,叶萧尧眼睛一直盯着墓碑上的照片,浑身被雨水打湿也不自知,走上前蹲下身,轻轻的抚着照片上笑的一脸纯真的男子,呓语般的低喃,“小羽,他最怕的就是孤单和黑暗,现在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他会害怕他会睡不着觉他会”。
“叶萧尧你不能这样,世事无常,谁也不能料到明天会怎么样,更何况我们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发生在小羽身上”。
“…哼,世事无常!好一个世事无常……”,细细描摹莫羽的脸颊,脑中不停闪现他的音容笑貌、浮现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明明昨天一切都很好的……他还在拍戏…还跟我开玩笑…讨价还价…还跟我打赌,只有一个晚上,就一个晚上而已一切都变了变了”。
商枫衍手中撑着伞随着叶萧尧半蹲在莫羽的墓碑前,为雨中的男子挡住未曾减弱的冷雨,“萧尧,如果让莫羽知道你这么消沉,那他怎么会走的安心”。
“你们回去吧,我想再在这里陪陪小羽,陪他说说话,让他不至于一时适应不了新环境”。
“萧尧,你……”,商枫衍扭头望着不知何时立在自己背后的夜冥。
夜冥拍了拍商枫衍的肩膀,摇了摇头叹口气低声说道,“枫衍,就让尧一个人留下来再陪陪小羽吧。虽然他平时经常欺负小羽,但他一直都是把小羽当亲弟弟一般对待的,所以你要理解他,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商枫衍将手中的伞放在叶萧尧手中,跟着夜冥一块离开墓地,每跨出一步都会不自觉的看向后方,看那个在雨幕中日渐模糊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迈着大步跨进早已等在墓园外的车子里。
待其他人都离开墓园之后,森肃穆的墓园在电闪雷鸣的映衬下更加显得凄凉恐怖,稠密的雨幕下若隐若现的站着一个人,寂静无声的飘落在靠在墓碑上悲痛万分低声诉说的叶萧尧身后。
“尧,我……我没有死,我是小羽,尧~”,一句句声嘶力竭的呼唤却换不来半个人的回应,越是呼唤心中的害怕就增加一分,心中的恐惧如排山倒海般倾泻而出压的莫羽透过气,更加害怕去触碰眼前的人儿,害怕自己已死成为事实。
莫羽望着沉浸在悲痛的叶萧尧,心中同样悲痛不已。他清楚的知道,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叶萧尧就把自己当做亲兄弟般对待,甚至要比亲兄弟还要亲,两个人心中都明白,彼此在对方生命中占据着不可缺少的地位,暧昧的让别人错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比亲情多一点而比爱情又少半分。
往日一幕幕,不断在莫羽的脑中回放。伸出去的手指慢悠悠的拍向叶萧尧的肩膀,想要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他身边。
轻轻的碰触手掌穿身而过,所有的执念,在这一刻开始逐渐消散;所有的意志,随着消隐的身体逐渐退散。
待莫羽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手掌也开始变得透明、虚无,惊慌失措的朝着叶萧尧大声嘶喊,“尧!”,随着莫羽一滴热泪滑落在叶萧尧的面颊上,整个身体完全消失在虚无中。
“啊!”,一声声痛苦的嘶喊声,响彻整间装饰华丽的房宇。但见一位身着华服的清丽少妇仰躺在绣床上,双拳紧握双腿拱起,一次次的哀嚎嘶喊,丝毫没有减轻腹部半分疼痛。
“啊,痛!皇上……皇上”,声调逐渐减弱,墨色的长发早已被汗水浸湿,毫无神采的粘在痛是苍白无力的脸庞上,嘴中却依旧坚持呼唤着那个到现在还未出现的冷血皇帝。
侍候在一旁的女婢跪倒在少妇身旁,手指紧紧的握着由于疼痛而浑身冰冷的贵妃娘娘,语带哭吟,“淑妃娘娘…你你再努力一把……皇皇上马马上就来……来了,娘娘…娘娘”。
淑妃面色苍白无力,纤长的手指青筋蹦出紧紧的握着女婢的手,“…唔…翠翠云,皇皇上是不是……本都不…知道……咳咳……皇上”。
翠云反握着淑妃的手指,一脸慌乱,神色匆忙的望着其他在内殿内忙里忙外的御医,疾声唤道,“御医大人怎么样了!娘娘到底能不能顺产……娘娘他”。
御医们看着淑妃此刻的情况,心中的把握又最初的八成变成现在的五成,双手不停抬起擦着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翠云姑娘这…这个娘娘顺产的情况很不乐观”。
“御医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翠云急忙站起时,满眼恐慌的想要走到御医面前,却被神志不清的淑妃无意识的握紧,低下头满眼忧色,“淑妃娘娘,你再努力下,皇子殿下就快要出来了!皇上也要过来了”。
“御医大人,你们快来救救娘娘吧”,望着意志越来越低迷,神智越来越混乱的淑妃,自小就跟在淑妃身旁的翠云眼中充满了疼痛和爱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满眼神伤破碎,“御医大人,求你救救娘娘吧!只要你们能够救淑妃娘娘,翠云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
如此悲恸哀伤的清秀脸庞,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一胡子花白的中年男子迈着坚实的八字步,走上前将身着青色薄衫的女子拉起,“翠云姑娘快快请起,老夫可担待不起”。
翠云抹掉眼角的泪水,带着浓重的苦音,“李大人,求你了!你是太医院的泰山北斗,只要你肯出手,淑妃娘娘和六皇子一定会有救的”,低下头不停的磕头,光洁的额头开始出现青紫,“求求你李大人,你就救救我家淑妃娘娘吧!她这些年已经够可怜了,好不容易她现在怀了龙子……如如果…我不知道娘娘她还这么活下去……李大人求求你了”。
“哎,翠云姑娘并不是老臣不救,而是老臣实在是做不了主”,李凌摇了摇头,继而眼睛朝着自己的爱徒林星涵瞄了瞄,林星涵得到指示暗中叹了一口气,走到翠云面前,将人很有技巧的扶了起来,声音低沉,“翠云姑娘你这又是何必呢!”。
“林大人,你就看在”。
“现在可不是谈个人感情的时候,并不是我们不救,而是我们实在难为!淑妃娘娘的胎位不正,要么只能保住皇子要么只能保住淑妃娘娘,这并不是我们所能私自决定的,只能等到皇上再来定夺”。
“……可皇上他已经几个月都没来羽嬅了”。
“我已经让人去请皇上过来定夺了”。
“可…”一言为难的望着自己那位正在水深火热里受苦受难的主子,“可是奴婢怕”。
林星涵不急不忙的应声打断翠云的话语,“你这是在诅咒你的主子,罪可当诛!”。
噗通一声,翠云又被吓得跪倒在地,磕头磕的额头开始渗血,“林大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怎么敢诅咒自己的主子,奴婢”。
“好了,废话少说,好好照顾娘娘,如果娘娘出了什么事情,你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林大人”。
林星涵扭身走过去,斜睨一眼,那个遇到事情只会往自己身上推的乌师傅。李凌不用抬起头就能够深刻的感觉到林星涵过来的凌厉眼神,无声的叹息道,自己这是到了几辈子的霉,竟然会让自己这个半大的徒弟吃的死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老子我这个正主才是乖孙子。
做人得要有自知之明,人在别人的屋檐下就不得不低头。
就算他李凌真的是他林星涵的师傅,但在林星涵发脾气的时候,那他李凌就变成乖孙子了,一脸皱纹的脸笑得扭曲,挪动着小屁股屁颠屁颠的走到林星涵身后,完全不顾这是什么场合又有什么人在场,身手矫健的扑到林星涵坚实宽广的后背上,唇角有意无意的扫过林星涵的耳朵,笑嘻嘻的念叨,“星涵,这可是一尸两命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这可有违医德”。
“有违医德?”,林星涵对于突然飞扑到自己身上的李凌置若罔闻,径自往前走,好像自己背上背的并不是一个和他那般的装男子,反而一派轻松的往前走,待做到红木椅上时,双手轻轻一拖就将背上的人揽到怀里,“那师傅你怎么不去!你可是我老子,你都没办法,那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能救得了,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堆上推吗”。
“星涵,你怎么能这么说!师傅我怎么会把自己的爱…爱徒往火堆里推!”,不动声色的想要从林星涵的腿上下来,却被林星涵早一步扼杀在摇篮里,百般努力之后却依旧不能从腿上下来李凌只能垂头丧气的放弃挣扎,无打采的摆出一副哀怨的表情,“星涵,你怎么又欺负你师傅我!如果哪天我被你玩死了……看你还怎么再欺负我”。
“放心!徒弟我心中有数,一定不会让师傅你这么早死,徒弟我还没玩够”。
李凌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心一横眼一闭捂着耳朵,朝着林星涵的面颊吼道,“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欺瞒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完全不顾其他人错愕的表情,微微睁开眼察看林星涵的面色。
林星涵对着李凌的小动作不做任何表示,一味的轻声低笑,惹来李凌的一阵白眼和冷哼。
“哼,臭小子我可是你师傅,再这么欺负我,那你以后就…就”。
“就怎么样啊”,手指视若无人的探向李凌那张满是沟壑的脸颊,眉头一皱手指突然一起,从李凌脸上撕扯下来一张皮,一副皮笑不笑的邪恶神情,“李凌,再有下次那你等着一年下不了床”,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色容颜,凝脂般的如玉肌肤、双眸中盈满灵动的流光溢彩,轻轻嘟起娇嫩的薄唇,若有似无的幽谷馨香刺激的林星涵呼吸紧促气息不稳,尤其是本该低垂的小家伙赫然挺立。
“林星涵你!你!”。
“哼,我怎么样!”,内力在体内走了一个周期,渐渐抬头的小家伙自动恢复原状乖乖的趴在原地,“我一转身你竟然把自己弄的跟个鬼似的,还跑到这个凶险的地狱找皇甫珏狩!时间长没揍你,你是不是皮又痒了啊”。
李凌知道林星涵是担心自己,心知这次确实自己理亏在先,心中的不满自动消音,弱弱的稍微为自己辩解一下,“星涵,师傅我…我没不听你的话,我…我…珏狩他难得让师傅进来玩,你说师傅我怎能搏他这个风雨国统治者的面子,再说了,徒弟你不是医术高超别人都叫你神医在世,把你这个师傅都压了下去,所以你只要保住这个六皇子就可以,至于这个淑妃娘娘你……你就别生气了,也把他给拉回来了吧,也算是皇甫珏狩请我来吃饭,我给他的饭钱”。
林星涵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李凌的青丝,一手在面色红润的李凌身上不停游走,瞧着他娇喘吁吁膛起伏不定的人儿,骨子里面的恶作剧因子急速跳动,“师傅,你这可就冤枉徒儿了。当初可是你死气白赖的说你给我一文钱让我叫你师傅的。”
坐在林星涵怀中被逗弄的浑身发颤的李凌,意志渐渐迷离却不忘为他直接辩解,“本来就是嘛…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一文钱让你叫声师傅算…啊……呜呜……星涵嗯…算是便宜你”。
“是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为了报答师傅你当初的一文钱,徒弟我就每天晚上不辞劳苦涌泉般的滋润你,让你浸泡在我的甘霖雨露里”。
“嗯…涵…涵………嗯涵”,李凌浑身被火灼热的难受,难耐的磨蹭着林星涵冰凉的身子,一双手早迫不及待的握住林星涵点火的手拉到自己已然高跷的擎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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