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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罪の章

      “特尔,看到了吗?那是你父亲所向往的大海,你以后一定也会,成为一个像你父亲那样伟大的海贼的。”美丽的少妇抱起了怀中的孩子,笑得很是温柔。晨光打在她的脸上,是小小的孩子眼中的美丽。

    特尔·杰拉克。今年刚满7岁的他,拥有的世界就只是一个温柔美丽的母亲,还有穷困潦倒的生活。

    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即使他的母亲只是个大字不识一个女人,但小小的特尔,已经能够通过偷看学堂里的教学,自主认字。七岁的他,已经是个能够读写的人。

    这种人,称为天才。

    没有人可以否认特尔是个天才,尽管他是个有些孤僻的孩子,从不喜和他人接触,总是有着什么心事的样子。

    母亲是个深爱着父亲,生命只剩下爱情的女人。她将对海上的父亲的爱,移接到特尔身上,有些畸形。

    “你不可以这样,特尔!你是海贼的孩子,就要向往大海!”对着又在房间里躲着看书的孩子,母亲露出了伤心的面容。

    “为什么……你是海贼的孩子啊……为什么你不喜欢大海呢……”母亲托起了特尔小小的脸。“你拥有着你父亲最喜欢的眼睛,蓝色的……就像真的大海一样……”

    “可是妈妈……”特尔不忍心看母亲难过,尽管他知道……母亲最重要的,是那个从他懂事后一次没见过的海贼父亲。想说的话终究没有出口。

    自己只不过是,代替品罢了。

    内心空虚到,只剩下爱情的母亲。只有美貌没有内涵……空有的温柔只是看着自己身上另一半血……

    天才的特尔,太过早熟,也知道,自己得到的只是畸形的母爱。

    他不向往大海,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着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尽管他对出生7年来,除了婴儿时期懵懂的三个月外,其他的记忆都很清晰,没有丝毫遗漏。

    这也是天才的悲哀。对于自己忘记或者不理解的事情,是会追究到底的。无数次重新梳理记忆,都没有发现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

    每一个记忆片断都接得合理,浅眠的他对于晚上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也都会记住。

    烦躁……

    母亲随着父亲的不归,逐渐变得古怪。她本就是个普通的村女,一次命运的捉弄,她被身为海贼的父亲救了,然后相爱并有了他。在他出生没几天,父亲出海。

    没有什么悬念的,母亲是被抛弃了。空有美貌,生命只有爱情的母亲,确实不是一个向往宝藏和自由的大海贼会顿足回首的。

    只是一个美丽的玩偶,尽管知道这样评价对于辛苦养家的母亲而言,是极为不敬的。

    但特尔在接连的日子里,都维持着这个评价。

    逐渐变得疯狂,越来越偏执。本来美丽的母亲已经成为一个会疯狂尖叫,然后拿着棍子殴打他的女人。

    特尔没有反抗,应该说他本反抗不了。他的身体从7岁起就开始虚弱,查不出病因,也没有痛苦,但手脚的经常无力已经到了走路都有些吃力的地步。

    家庭暴力并不是他这个,不喜阳光眼里只有书本,且有着不明病状的人所能反抗的。

    本来和母亲断绝关系的外公家,终于手了。他们不忍心已经不正常的母亲毁掉他们的外孙,尽管这个外孙,是海贼的孩子。

    母亲还存着一点理智,她在某天夜里带着他偷偷离开的出生的地方,在一个叫罗格镇的地方落了脚。

    生活并没有改善。

    母亲似乎在经历了儿子差点被抢走的事情,捡回了对儿子的爱。她在一段时间里不再打他,虽然不是印象里那个温柔的母亲,面无表情的她依然有在工作养着他们两个。

    特尔对母亲,维持着又怕又敬的态度。对于生下他的母亲,养育他的母亲,尽管她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特尔仍然敬重着,但同时家庭暴力的影,让他无法像以前一样能释怀的对母亲撒娇说心里话。

    平静的生活没有维持太多时间,母亲开始不工作了,整天的殴打他。饿肚子已经是平常事,受伤也是家常便饭。也有看不过去来阻止的人,海军也手过几次。可是特尔就只有那么一个亲人,他无法离开母亲。

    就在某天,差半年就满11的特尔,被失心疯的母亲强/暴了。那时的特尔并不具备成年人有的/能力,他的记忆里就只有母亲的暴,小便的地方被塞进一个温热的地方,趴在身上的母亲一边甩他巴掌,一边叫着属于他那个父亲的名字,身体扭动着发出声声浪/叫,母亲已经不再拥有了理智。

    她做了身为父母,绝对不能做的事情。

    没有能力并不代表不懂,特尔他在罪恶感和疼痛中大声的嚎哭着。可没有人来救他,黑暗里他伸出的手,被母亲狠狠的甩开,巴掌一个个接连落下,身上脸上都是疼痛。

    似乎对他的挣扎的不耐烦,母亲用绳索将无反抗能力的他绑起来,像一条狗一样,绑在两手上的绳子的另一边,栓在了柜子的门把上。

    “呵呵……呵呵……这样你就不会离开了……”叫着父亲名字的女人,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笑得何其温柔。温柔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母亲的巴掌带着眼泪落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为什么!!”大声尖叫的母亲,又一次扒下了他的衣服,扶着软小的生/殖器,/入了她的体内。并疯狂的扭动着,嘴里一声声的尖叫。“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回来!明明说爱我的,为什么你还是没回来!!”

    特尔就像人偶一样,空洞着眼睛忍受着母亲的疯狂和施加的疼痛。

    过了没几天,母亲跳海的消息传到了他耳中。

    特尔没有丝毫讶异,他在母亲死的前一天夜里被解开绳索时,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

    房子是租来的,当时付的是一年的费用,母亲一死,他就被赶了出去。

    无家可归的他,凭着对未知记忆的执着,以着肮脏败德的身体活了下来。特尔聪明的脑袋提供了他食物的来源。虚弱的身体又怎么样?他的计划完美无缺,出手之后所有后路都安排好了,靠偷来的食物,他在黑暗的角落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直到遇到一个,会对他笑的少年。本能的依靠这个会给他温暖的少年,少年的出现将他慢慢的救出那个牢狱。道德的牢狱……又或者只是将那罪恶感埋到心底。

    特尔贪恋那份温暖,他用书里看到的东西,将自己假装是一个普通的受虐儿,一个渴望爱的可怜孩子。而不是一个和母亲行了苟且之事的罪人。

    那些日子过得很快乐,让特尔重温了在小时候,和还正常着的母亲生活时等到的温暖。

    甚至要更加的快乐。因为少年看的,不是他的海贼父亲,仅仅是特尔。特尔·杰拉克,第一次是被当成拥有这个名字的人该有的,被正视的权利。

    有见过少年的哥哥,一个正义的海军,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个少尉。少年的哥哥也是真心对待着特尔,将他看成了自己弟弟那样疼爱着。

    那天的记忆记得很是清楚,但身体却不是自己的。特尔的身体不靠自己的意志驱使,亲吻了那个少年。给了他莫大恩惠的少年,竟然回应了他,并回吻了他。

    特尔愣住了,母亲带给他的影让他恐惧,可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他的话,竟然在引诱着少年,并和他做了和母亲做的同样的事。

    不一样的是,这次是他被进入。进了后面的那个让人羞耻的地方,身上的少年疯狂的扭动着身体,红着眼角,笑得很是满足,不停的轻吻自己的脸。身体带来的疼痛特尔清晰感觉得到,可是身体却很自然的摆出一个个诱惑的姿势刺激着身上的人。

    一直当成哥哥看待的人,竟然对自己抱有那种感情。埋在心底的罪恶感重新燃起来,他是不被神所接纳的孩子。他是道德弥散着……

    对这种想法,特尔疯狂的在身体里尖叫,窒息席卷了他,无助感在黑暗中越加越深。

    世界就只有自己了……

    就在捡回了身体自主权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早。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在提醒着自己犯下的罪恶。对于拥抱着自己沉睡的少年,特尔一阵作呕。

    逃到了洗手间里干呕了许久,久到脱力……

    【没有人会爱你的……看到了吗……没有人,会真心接纳你……】

    【你就只有自己而已……你的路,就只有自己去走……】

    【只是带着目的,才靠近你……】

    【你该清醒了……】

    陌生的声音在脑里回响,特尔做了一件让他后悔一生的事情。他的身体自主的拿起了卧室里,少年的哥哥送给少年的短刀,对着担心看着他的少年,一下下的捅着。

    【没有人……会爱你……你也不配被啊……】

    “住口……”利刃一下下进入少年的身体,特尔流着热泪在哭叫着。

    【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得到你……】

    “不是这样的……”母亲暴的面容,那次次充满罪恶的经历,那疯狂的脸和少年痛苦的脸竟然重合了。

    【我们……是同一魂体……只有利益共同体才能真正的永恒……】

    “我和你不同!!!”特尔尖叫着喊出了这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喊出这句,不过喊出来后,脑海里出现了这句后,就得回了身体的自主权。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恨我。手中触碰的温度在降低,少年竟是如平常一样笑着,像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是平常那样的玩笑。还在他脸边留下了吻。

    没有诅咒,没有痛恨,没有殴打,没有……

    什么都没有……

    自己都干了什么……

    他对给予自己恩惠的人,都干了些什么……

    心里在咆哮着,身体却只是僵直着,表情没有丝毫的浮动,只是眼泪止不住的留下。

    【你恨我吗?我只是控你的身体做了开头,后面的事情,可是全凭着他的意愿发生的……如果他没有对你抱有那种感情,事情就不会发生……】

    【这样……你还会恨吗……】

    【这是不被允许的,你不能被它牵绊着,就如同你永远也无法战胜我一样……】

    【我们的罪,不允许……】

    是的,我们是罪人。

    我们是,永世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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