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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周抓出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br>这是第一章,希望大家踊跃提出意见  哈哈哈哈~~~~~~~~~~~~~

    下一章:要开荤的小和尚<hr  size=1  />  小镇原本寂静的古道被一阵噼啪作响的爆竹声打破了。两个书生一个一身青衫,一个一身蓝衫,一边谈论着一边摇着着扇子朝着那放爆竹的院子走去。

    “真没想到,咱哥几个倒是旺喜先有儿子的!”青衫书生边走边唏嘘道:“想当年我们一起在书院的光景,当真是惬意啊!可叹时光一去不复返!旺喜儿子都有了!”

    “正是!”蓝衫书生点头附和道:“当年在呼延先生那边,贵溪兄可是我们几个同窗中最优秀的一个啊!”

    青衫书生摇头晃脑唏嘘道:“优秀也不见得是个好事!你看旺喜儿子都有了,我如今还是穷困潦倒,连个媳妇儿都讨不到。”说罢又是一阵猛的叹息。原来,这是名号是贵溪!也是镇上有名**书院呼延先生的弟子之一。

    蓝衫男子先是点头而后又皱眉道:“我说贵溪兄台,你莫不是羡慕旺喜生的大胖小子了吧?!”

    贵溪一听,脸上一阵烧红,诺诺的叹息:“平暨贤弟,在下不过就是感叹一番罢了。”那蓝衫书生却是叫作平暨,与贵溪乃同窗好友,亦是呼延先生的弟子。

    平暨倒是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道:“不瞒贵溪兄台,我倒是十分羡慕旺喜生的胖小子。如今贱内也有孕在身,我只担心她肚子不争气,生不出来带把儿的。”说完这些,他脸上的担忧也显现了出来,那迂腐的读书人气质竟然瞬间散发的淋漓尽致。

    贵溪顺了顺气,倒是喃喃说道:“女子也是不错的!”

    “哈哈哈……”平暨听罢哈哈大笑,道:“是不错,可要生出来像花瑶小师妹,就难办了!”

    “倒也是呢!”贵溪一听“花瑶小师妹”,一时双眼发亮,一扫原本的郁郁寡欢,说道:“那花瑶小师妹抓周那日,我可是在场的啊!”

    “哦?是么!那你可得给我好好讲讲,花瑶师妹,怎么最后竟抓了个男人?!”

    “这呀!哈哈哈……”贵溪笑的诡秘,而后干脆“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折扇,说道:“那日正

    是花瑶师妹满岁之日,先生准备了文房四宝,又放置了琴棋书画,师母还放置了些女红之类的玩意,书院新来的那个百里先生还特特的给呼延小姐放了一把宝剑,说是小姐以后想学,他一定教。这已经是够出格的了,谁想那才一岁的花瑶师妹,看着一桌子的物什……”

    “怎样?”平暨书生好奇道。

    “她竟然将把一桌子的物什抱在怀里,一个不漏!”青衫书生夸张的圈了圈胳膊,示意那呼延小姐当日抱了满怀的物什的样子。

    平暨书生唏嘘道:“小小年纪就这般霸道,还不知道长大了会怎样!”

    “可不是!先生倒也不以为意,乐呵呵的说他的女儿将来势必会文武双全,诗书礼仪样样通。可他这话才说了不到一半,那呼延小姐忽然将抱在怀中的物什挨个扔到了桌子下面。”

    “哎呀呀!”平暨书生适时的叹息。“还从未听说话有哪家公子小姐抓周,把抓周之物接个扔地上了!话说后来呢?”

    “后来,”那贵溪笑的鄙夷:“花瑶不知瞅到了谁,开始哭闹不止,众人可是一下子就忙翻了。又是捡洒落在地上的物什,又是哄呼延小姐。”

    “师母被花瑶闹的烦,便抓起一把画卷丢在花瑶怀中。那意思便是花瑶抓了画。可就在这时,花瑶却推开怀中的画卷,真真切切的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谁?花瑶到底叫的是谁?!可同传说中的一样?”

    “还能有谁?!”贵溪扁嘴不屑道:“就是先生上次出城捡回来的那个小乞丐。”

    “啊?果真是他啊!”平暨好奇:“他当时不过也三四岁的小娃娃呢!”

    “可不是!”贵溪绘声绘色的说道:“可花瑶确实是真真切切的叫道‘鞘楚’二字,然后直到爬到鞘楚身上,将鞘楚涂了满头满身的鼻涕眼泪之后,方才咯咯笑了。”

    “可花瑶三岁了都还不会叫先生和师母爹娘,她当日果真叫了鞘楚的名字?”那平暨有些不信。

    “千真万确!”贵溪点头如捣蒜,末了又补充道:“我当初可是在场的啊!”

    “我说贵溪兄,这事儿都过去六七年了,难得你还记得!”平暨到底还是些嘲讽的看着贵溪,颇有些瞧不起贵溪的这种小心思。

    “可那实在是因为太有趣了。先生一代名师,却养了这样一个有辱门风的女儿,这是人生一大衰事啊!”贵溪喃喃自语。

    “倒也是!”平暨摇摇头,末了又吃吃的笑了起来。谁家有这样的小姐,也是个麻烦啊!

    他二人在这里边走边说边笑,却不妨后面站着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身鹅黄色小衣小裙,头上顶着两个包包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打量着前头走的两个书生,霎时可爱。只见那小姑娘瞪眼的瞅着两个秀才,左右环视了一圈,而后低头抿着嘴笑着拍了拍蹲坐在她旁边的一只半大的小狗,那小狗颇通人的转头跑了。

    那小姑娘回头眨了一下水亮的大眼睛,嘴角上扬,而后原地跪坐在街道上,捂着眼睛,嚎啕大哭。

    空旷的街道上,来往的人原本就少,那两个书生听到小孩哭泣,连忙转身,便看道那跪坐在地上哭泣的小人儿。

    他二人原想这小姑娘八成是摔倒了,便往回走了几步,像样将把小姑娘扶起来,可是,两人走了几步便生生的放慢了脚步,唯唯诺诺的不知该走还是该去。离开吧,不符合读书人童叟无欺的格言,更何况……可不离开吧,这哭闹的小姑娘,她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方才谈论的顽劣女花瑶。唉!要说现在大些了的花瑶,整个就是一个魔啊!他们这些个饱读诗书十余年的师兄总被这花瑶变着法儿的捉弄,可又碍于读书人的礼节奈何不了花瑶。

    他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那意思分明是在说,趁花瑶没看到咱们两个,赶紧先走。只可惜,二人还没有转身,已经为时已晚。

    “贵师兄,平师兄……”小姑娘一见这两个人,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蹬蹬跑过来,二话不说便扑进了贵溪的怀中,那贵溪连忙手忙脚乱的将花瑶接住。心中却在惋惜,他这一身新换的袍子怕是要毁了。果然,花瑶将满脸的鼻涕眼泪抹在贵溪的袍子上。

    旁边平暨倒是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贵师兄!”花瑶搂着贵溪的脖子,啜泣道:“呜呜……贵先生,见到您就好啦!我爹爹答应带我出来的,可是我找不到他人了。”

    “先生也来了?”贵溪和平暨俱是一阵惊讶。

    他们的呼延老师对这些婚丧嫁娶的事情,是半点好奇心也没有,不过也不一定,今日是旺喜儿子满月,说不定是念在师徒情分上来的。恩,对,这样说来倒也有些道理的。

    “是啊!爹爹让我在这里等他,可是,爹爹不见了,妙妙也不见了,就剩下我一个了,贵先生,我好怕!”花瑶边哭边说,满脸的泪水似乎丝毫不影响她清脆甜腻的声音。

    “啊?!”这次惊讶的是平暨,他一听“妙妙”二字,脸上一阵抽搐,连忙站起身来说道:“花

    瑶师妹,师兄我还有事,先走了!”而后对着贵溪露出一副今天踩到狗屎了你自求多福吧的表请,转头对脸上明显在抽搐的贵溪说道:“贵溪兄,我先走了。”他话未完,人已经拔足狂奔,不过却又马上停了下来。

    原来,平暨面前,正蹲坐着一只半大的和黑灰相间的狗,那狗张着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獠牙和一条红艳艳的舌头,似乎还是笑眯眯的盯着平暨。

    “花,花瑶师妹,你快把妙妙牵走啊!”平暨强忍着害怕,唤着小师妹花瑶。

    花瑶这才转头看了一眼妙妙,惊讶的说道:“呀!妙妙,你终于回来啦!”

    “呵呵!”贵溪见此连忙说道:“那你快放开我,去找妙妙可好啊?”他心中却在说,这只死狗也出现了,还是早走为妙。

    “不要!”花瑶稚气的声音吼道:“贵先生,平先生,你们可曾听我爹讲过‘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两个人冒着汗点头,不知这花瑶又搞什么名堂。莫不是方才议论她被她听去了?!但愿不要听到才是。只可惜,天不遂人愿,隔墙尚且有耳,更何况,他们两个自以为是的在大街上高谈阔论。那些话,自然一字不差的到了花瑶耳中。

    “我爹说过,君子要行得正,坐得端,不能再背着别人说三道四,学那无知妇人的德行!”花瑶字正腔圆的说道,末了颇有深意的看了两个书生一眼。

    “啊?”两人一愣,脸上青一道,白一道,颜色更替十分之迅速多彩,末了不自在的应道:

    “是,是啊!”这不是明摆着在骂他们学女人嚼舌么?!

    “恩!”花瑶也点点头,歪着脑袋道:“可是我刚刚听到有人背着我说我有辱妇德,丢尽书香门第的颜面,伤风败俗来着。”

    平暨脸上挂不住了!连忙说道:“师妹,你听错了。伤风败俗可不是我说的!”

    “是啊!这话我们可没有说!”贵溪也点头,末了有瞪了一眼平暨,平暨这么说不就等于变相承

    认他们说了嘛!

    “是么?!”花瑶无所谓的笑笑,而后离开贵溪的怀抱,晚起嘴角,看着两个人,测测的说道:“妙妙!给我咬!”

    妙妙得令,亮着獠牙“搜”的一声扑向那两个书生。

    两个人一见花瑶放狗了,顿时大惊失色,还管什么风度不风度,体统不体统,撒开丫子跑。一时间,便只见到,一只黑灰相间的狗追着两个衣衫不整,官帽散乱的书生满街跑、

    半晌,空旷的街道上,便只留下了拿鹅黄衣服的花瑶,只见她对着书生消失的方向,不屑的笑着:“自作自受!”

    “阿弥陀佛,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为难他们呢?!”街对面,一个不过五岁左右的小和尚对着花瑶双手合十,淡淡的说道。声音里,全是稚嫩的童音。可语调,却像是花瑶的爹爹呼延先生一般,极尽说教之能事。

    花瑶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那小和尚,而后不屑的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一定就是缘心寺的小和尚无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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