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章
三人退了下去，丫头甲愤愤想，一个老女人，你敢说你不想男人，思春怎么了，你有这个资本吗，拽什么拽？
方嬷嬷煮了一碗燕窝，趁着没人，从袖里拿出一包药纸，轻轻打开，将其放进碗里。由于现在，还不需要放太多，她只是放了少许。
然，她没想到，刚出厨房门口，就见两个家丁挡住她的去路。
“你们干什么？”心虽有些慌张，但也是老江湖，脸上一副发怒的模样。
“方嬷嬷，你好好等一下，雁姬格格一会儿就来。”一个家丁面无表情回了一句。
“放肆，你们凭什么拦我？”方嬷嬷质问，“我这是给子浩少爷送早膳，万一迟了，有你们好受的。”
“方嬷嬷，不论你说什么，我们都不会放你走，一会儿格格就来。”家丁一板一眼说道。
方嬷嬷被他们气到了，还头一次有下人敢违抗她的命令。
“你们这是反了是不是？”方嬷嬷发起狠来，“我可是二夫人的红人？”
这回，两人都闭上嘴了，什么都不说。
“哼——”方嬷嬷冷哼，但也无可奈何。莫非，他们看到她下药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自从上次被雁姬格格查问了一次，她做事小心多了，一连十几天都没敢乱下药，本以为风声过去了，没想到，却——
这沉思间，一道清冷女音传来：“方嬷嬷，你没想到吧？”少女走了噙着笑纹走了过来，来人正是雁姬。
“格格，说什么老奴不明白。”方嬷嬷福身道。
“方嬷嬷，别逼我用刑。”雁姬虽笑，但星眸布满了寒霜。“我可体谅你可是府里的老人了。你最好乖乖交代。”
“老奴还是那句话，老奴不知道格格要干什么。”方嬷嬷抵死不承认。
“好吧，如果你觉得你能忍受你的身子被男人来去，你就尽管不说？”雁姬笑得很是灿烂，这一刻，她等了很久，之所以，不想直接解决她和刘氏，是因为，死了刘氏，还有其他无数个刘氏，治标不治本，只有让她的父亲明白女人多不是好事，府内才能安宁。方嬷嬷只是个开始。当然除掉刘氏，轻而易举，只是现在不是时候，等着她露出真面目，让她阿玛瞧清楚。
“格格，奴婢真的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方嬷嬷依旧镇定，“还请格格明示。”
雁姬扫了一眼两家丁：“好，你们两个把你们看到的一一说出来。”
家丁甲说：“格格，方嬷嬷先是把三个做事的丫头赶了出来，然后，将一包药放进她现在端的碗里。而且那药还有残余在方嬷嬷的衣袖里。”
“方嬷嬷，你放了什么药？”雁姬沉着脸，冷声质问。“你最好实话实说。”
果然是被看到了，方嬷嬷心一急，随即想了话回道：“格格，奴婢是放药了，是对子浩少爷有益的补药。”
“那为什么刚才不说呢？”雁姬眯着眼，“还有，是不是补药还要找大夫来验一验？”
方嬷嬷这下慌了，连忙跪下，保证：“老奴对天发誓，真的是补药。”
“什么人大清早吵吵嚷嚷？”刘氏不满的声音突兀响起。
众人见了，福身行礼。
“好了，都起来吧。”刘氏摆摆手，见跪地的方嬷嬷，问，“雁姬啊，这是怎么回事？”
“姨娘，是这样的，方嬷嬷在送去子浩的碗里下了药，当场被抓，她却说，是补药，你说这药会是补药吗？”雁姬淡笑着解释，话里有话。
“呵，姨娘不是大夫怎么可能知道？”刘氏刚起来的时候，就有人向她禀告，她连忙赶来，听雁姬说完，心里暗怪她办事不力。现在雁姬反问这句话，很明显已经怀疑了什么，只是还不知道，她知道了什么。“怎么说，你怀疑方嬷嬷下药是谋害子浩的？”
“当然。”雁姬要不犹豫道，“子浩身体好好的，不需要什么补药，况且是药三分毒。你说她有什么居心，况且，刚才问的时候，还死活不承认，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刘氏沉吟了一下，点头道：“还真是如此。”看向方嬷嬷，冷冷问道：“方嬷嬷，你说，你下了什么药？”
“真的是补药。”方嬷嬷死活咬着是补药，刚才刘氏说话的时候向她示意了一下。她想，以刘氏的力量应该保护自己周全吧。
“既然不承认，来人把方嬷嬷抓回心媚轩审问。”刘氏对身后的家丁吩咐。
“姨娘，多谢你的仗义相助，不过，她现在是伺候子浩，雁姬作为姐姐，理应要照顾好弟弟，出了这样的事，还是不劳烦姨娘了。”
雁姬一听，就知道其中有猫腻，让她带回去，估计还真是补品了，枉费她派人时刻盯着。
刘氏被这样一堵，一时也阻止不了，无奈，只好现行离开，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方嬷嬷可明白，她的手里还握着她家人的命，让她不要乱说。
“好了，把方嬷嬷带回去，我要好好审问。”
方嬷嬷被压进雁姬的房间，雁姬挥退所有人，只剩下她们。
“方嬷嬷，我怜你是府里的老人，只要你说实话，我可以放你一马。”雁姬之间诶开门见山。
方嬷嬷沉默。
雁姬又道：“你可想好了，逼我动手，可不是受皮之苦，而是比比皮之苦还要难受一百倍。”
以前做杀手的时候，可是刑罚都见过的，古代虽然有些器具没有，但有些还是有的。
良久，方嬷嬷才低声道：“那不是补药。”
既然已被看穿了，她也毋须再隐瞒什么，只要家里人过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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