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得到消息后，也不着急，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内，估计，今晚，莫氏就会莫名死去。也好，借她的手，除掉一些留着无用之人。

    待得知刘氏去后，雁姬才向柴房而去。

    方嬷嬷见雁姬来，还带着拿了一碗药的丫鬟而来，心知大限已到，家人过得好，她也无憾了。

    “格格，是来给我送行的吧。”

    “你不怕吗？”雁姬冷笑。

    “人总是会死的，老奴也活了一把年纪，早死和晚死没什么区别。”方嬷嬷似看穿了一切，不在乎生死。

    “很好，小桃你先帮她松绑，然后把药递给她。”雁姬对身后的小桃吩咐了一句。

    “是，格格。”小桃依照雁姬的话一会儿便做好了。

    “你可还有什么遗言？”雁姬问。

    方嬷嬷摇了摇头，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嫁人生子，体验做母亲的权利。

    “没有。”

    方嬷嬷接过小桃的药，正要喝的时候，雁姬又喊了一声：“方嬷嬷，你先等等。”

    方嬷嬷不解说道：“格格，还有什么事？”

    雁姬笑了笑，然后附耳告诉了她的计划。

    方嬷嬷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老泪纵横，“格格，可说的是真的？”

    “没错。”雁姬点头，“你可以喝药了。”

    方嬷嬷应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喝下。

    ……

    翌日。

    府里传出莫氏死去的消息。得知消息后，若清赶了过去。

    昨天，雁姬已经跟她说过了，不过，这么急，也无非做个样子，这个莫氏她也不是很喜欢，死了也好，免得碍眼。

    服侍莫氏的丫头小兰，见到福晋，立即跪下：“福晋，您要给我家主子作主？”

    “是吗？”若清狐疑，“不是说你家主子上吊死的吗？”

    “回福晋，主子还那么年轻，况且，到处想办法得到老爷的关注，怎么会寻死呢？”小兰将心中的一点说了出来。

    “小兰，你说话，想要表明你家主子不是自杀的？”若清听了她的话，问。

    小兰哭泣说：“是的，还请福晋请仵作来验尸。”

    “莫氏乃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妾侍，岂能安排仵作验尸？”若清冷冷拒绝。

    小兰一怔，她听闻福晋一向待人温和，怎么会如此无视她家主子呢。为了主子，她无论如何都要求福晋作主。“福晋，求您了。”

    “放肆。”若清责骂道。

    “福晋求您了。”小兰对莫氏真忠心，依旧不死心求道。

    若清被她烦到了，下令：“来人，给我掌嘴。”

    家丁得令，立即上前掴了小兰几巴掌，小兰顿时痛苦出声，脸早已红肿不堪，可是依旧喊着：“求福晋，给我家主子作主。”

    这时，一道讥诮声音传来：“姐姐，你不行了。”

    若清见是刘氏，扯出一抹笑纹：“妹妹何出此言？”

    “对付这种丫头，直接把她卖到窑子就是了，免得见了心烦。”刘氏勾出一抹明艳的笑容，“你说这不是很好吗？”

    “妹妹的手段倒是不错。只不过，有损德罢了。”若清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种狠辣手段也只有她能做出来，“姐姐，可做不来。”

    刘氏掩唇笑笑：“妹妹可不敢当，姐姐，你太谦虚了。”

    “谦虚？”若清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笑得更加高兴了，“‘谦虚’，姐姐不敢当，妹妹才应该担当。”

    “此言差矣，姐姐，多年把这个府里管事的交给妹妹。难道，不是姐姐太过谦虚，妹妹才捡了这个大便宜吗？”虽在笑，却是字字含沙影。

    若清闻言也不恼，话语意思很明显，不过是想气她罢了。“妹妹这样说，姐姐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不过，妹妹应当多给我们家开枝散叶才是，让府里更热闹些？那些琐事可千万别烦扰了妹妹的情绪。”

    闻言，刘氏笑容僵了僵，这不是明讽她生不出儿子吗

    “姐姐，放心，妹妹一定会更加努力，让老爷早日抱到儿子。好让子浩多几个弟弟妹妹。”

    若清毫不客气还击：“那妹妹可要加把劲，过了这上好的年华，就很难了。”

    “妹妹知道了，多接姐姐指点。”说罢，转眸到那丫环身上，“来人，把那丫头买了。”

    小兰以为是说笑的，赶紧求道：“二夫人饶命啊……”

    “妹妹，教训一顿就得了。”若清适时开口。“来人，把她带下去。”

    “是。”

    随后，两人辞别一番，各自回到自己的住所。

    雁姬见母亲回来，脸色有些沉，关心问：“额娘，你怎么了？”

    若清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刘氏那个贱人气的。”

    雁姬乘胜追击问道：“那么，额娘想除掉她了吗？”

    若清话语狠绝：“为了家里的他太平和你和子浩的将来，自然要把她除掉，万一，她将来有儿子，家里的财产就不好分了。”

    “额娘，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你阿玛中午就回来了，先试试他的口风。”若清沉吟了一下，继续继续说，“对付刘氏不必之过急。”

    “那也好。”雁姬点点头，“尹氏，额娘又打算如何处置？”

    “尹氏，也不必急，毕竟对于她的底细，还尚未清楚，她是敌是友都不知。先解决了刘氏仔考虑她。”

    若清又看了一下天色，快午时了，道：“女儿，你跟我进去你阿玛。”

    “好。”

    古尔金今日春风满面，心高彩烈回来，因为朝廷又打胜仗了。才下马，便见若清等着自己。很多年没见到她出门来迎接她了。

    若清和雁姬上前一步，行礼，迎接他回来。

    古尔金点点头，见到了妻子和女儿接自己，一种久违的感觉环绕在心头。

    “夫人，雁姬，我们进去吧？”

    “老爷，今天妾身特地叫厨房准备了好酒菜，一起用膳吧。”若清话语清脆，温柔婉转。

    古尔金却之不恭，笑道：“自是好的。”

    雁姬见自己阿玛心情似乎特别好，笑问：“阿玛，今天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

    古尔金笑着说：“是朝廷打胜仗了，再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打进汉人的京城了。”

    几人说说笑笑进了内堂，她阿玛今天特别能说，一家人其乐融融。

    饭后，雁姬起了头：“阿玛，有一件不怎么好的事，要告诉您。”

    “哦，什么事？”古尔金倒是不以为意。

    雁姬看向额娘，说：“额娘，还是你直接跟阿玛说吧。”

    若清点点头，幽幽一叹，把大致事情告诉了古尔金。

    古尔金听完，脸色显有沉重，神色复杂。雁姬和若清都等着古尔金善后事宜。

    良久，古尔金开口：“毕竟也曾经是我的女人，让人好生葬了吧，派人给些钱就行了。”

    “是。”若清领命，“那老爷，可还有打算纳妾的打算？逼竟你的后院的女人跟其他人比起来少了很多。”

    “不必了。”古尔金连忙拒绝，“虽说这些年纳了不少妾，但现在一把年纪，也不好耽搁人家，况且，有你们也够了。”

    母女两闻言，顿时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看来，这个阿玛还算有自知之明。

    或许，将来的一天，就只有他们一家四口，温馨无限，其乐融融，合家幸福。

    “老爷，你可想好了？”若清怔愣好一会儿，才回神，不确定问道。

    “你知道的，我一向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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