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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前一晚的记忆太过深刻,深刻得李楠顶着黑眼圈一边吃着手中有些潮掉的压缩饼干,脑中一边飘过那些动静。太可怕了,那完全就是激战,整整大半个晚上,外头都传来“噼里啪啦”的硬物撞击声与男人、女人的喘气呻|吟。

    这些野人做这个事也不知道收敛收敛,她就奇怪,怎么那些女人都不见了,竟然都去办事了!办事也就算了,还搞那么大的动静,扰人清梦。

    接下来的几晚,她算是真的被锻炼出来了。可能身体真是累的吃不消,即使满耳|靡浪|叫声,她竟然也能那么死死的睡过去。那几日的白天,她都努力的朝部落中的女人们学习语言,努力和她们沟通;至于晚上,盖上毛皮毯子,在耳朵处塞了两个棉布球(从衣服上裁了一些做的),一心只睡大头觉,两耳不闻帐外声。

    部落中的生活很单调。一个月下来,她也算是看明白了许多,总结了不少的规律。男人们会在一大早成群出去打猎,而女人们则会留在部落中整理那些兽皮,或是去河对岸不远处采摘一些果子及竹筒饭。而且她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个部落的女人明显要少于男人,部落中的总人口(包括她),一共是109个,小女孩有6个,年轻女人的数量是9个,这还包括她,老女人就是她先前遇到的那些,一共是5个。那么剩下的包括男孩子在内的89个,都是男。

    这个结论让她惊悚了很久,难怪她觉得部落中的人都对她很和善,甚至是很尊重。也难怪那些男人们看见她总是一副垂涎又不敢随意动手的样子。看得出来,女人在部落中的地位很高,而她似乎又隐隐比那些女人的地位更高一些。这些日子来的语言学习让她已可以运用不少词,甚至可以说些常用的短句。尽管说的还有些结结巴巴,但好歹也算是能简单交流。

    她知道了那个差点强|暴她的男人叫亚纳,是部落中为数不多的勇士,十分擅长捕猎。帕蒂也是勇士之一,两人自小是竞争对手,打小看对方不顺眼,甚至于未来的族长也会在两人中产生。而那个先前用“语言”欺负她的女人据说是这个部落中最美丽的女人,名叫诺思。诺思一直想和帕蒂结为伴侣,可帕蒂似乎不喜欢她,多次拒绝了她的请求。要知道,在这边的部落中,女人的请求,那可是十分稀有的,毕竟,男人们都是把女人供起来,只有女人挑选男人的份。

    李楠想到这里,不禁苦笑了下,没想到她那日的无端端被仇视,竟然是因为她和帕蒂第一天回来时,帕蒂朝着智者(老头儿)请求与她李楠结为伴侣。好吧,女人的嫉妒无处不在。与此同时,她有些些奇怪,帕蒂是怎么喜欢她的。恩,应该是喜欢吧……或许该换个形容词,想和她生娃?李楠自我恶寒了半天,这才想到别处。

    部落中,只有族长能完全拥有一个女人,这也算是身处高位的特权吧。当然,能拥有的前提是有女人愿意。说起来,这些日子来,那些女人一个个夜不归宿的,这都是在走婚啊啊……李楠为脑中脑补过头的画面感到全身发烫的同时,又是一阵头皮发麻。莫非这个月是发情期?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里的人都把她称为“神使”,这使得她暂时不用为“走婚”感到担忧,看来她的地位还是比较高的。

    “小楠姐姐。”帐篷外探进来一个小脑袋,这使得李楠的思绪停顿了下,抬眼看去,是小茹。小茹是部落中为数不多的小女孩,只是,令她有些叹息的是,这个孩子的手有些畸形。这让她不禁想到是不是因为近亲繁衍导致的变异。

    “小茹,今天来找姐姐做什么?”朝小茹招了招手,示意进来。忘了说明,这个部落中,如果其他人要进入一个帐篷,必须获得主人的同意。这点倒是比较类似私有制。她甚至想,会不会也是如此,帕蒂才没有随便乱动她的包?

    李楠对于这么个可爱的小女孩,还是很有好感的。可以说,她这些日子来,之所以能这么快的学习语言,小茹可以说帮了不小的忙。一把抱起这个孩子,那轻飘飘的重量让她心中一揪,虽说女孩子和那些男孩子的生活有着天壤之别,可或许是因为小茹那畸形的手,使得她并不怎么被部落中的人所珍视,甚至会有人说她是不祥的。只有她的母亲,会在私底下,偷偷的给她些食物,让她维持生存。而这也是李楠会认识小茹的原因。

    那晚,女人们难得没有外出。这个地方毫无娱乐设施,故而大多用了晚饭不久就睡了。李楠嘛,早些年习惯了现代社会的一切,故而,那生物钟实在没那么容易调过来,就坐在外头抬头看着星星,丝毫没有睡意。也是她这么一看,就看到了娜娜从帐篷中有些小心的走了出来,然后嘴中轻声的呼唤了声,“小茹”。然后让李楠有些感慨的一幕在她眼前上演,一个孱弱的小孩子从一旁的石块后面走了出来,全身赤|裸,见了娜娜嘴中发出有些欢呼的呜咽声……

    可以说,本来李楠不打算让她们发现,可好死不死,刚刚一个虫子跳到了她脸上,这使得她有些惊恐的跳了起来,也使得那两个偷偷的人发现了她。

    娜娜的表情很惊慌,甚至有着哀求……李楠虽说不太懂,但想着女人大晚上这么小心翼翼的样,估着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就连连保证不会告诉其他人。没想到也是因此,使得娜娜对她感恩在心,顺势也把一些大概的事告诉了她。当李楠看到小茹手上的畸形时,近亲繁衍一下子跳到了脑中,只是,这些原始的人想必本不知道这些,按照他们迷信的思想来说,只会认为这是天神的惩罚。

    ……

    “小楠姐姐,这个。”李楠看着小女孩拿出一颗果子递给她,这让她感动的同时还有些感慨,这个孩子真的很懂得体贴人,同时也为她一只手的畸形感到心疼。要不是如此,这个孩子也会和部落中那些小女孩一样,有着一堆人的疼爱,本不会落得如此骨瘦如柴的样子。

    接过果子,李楠从包包里拿出一包压缩饼干,拆开了,挖了些给小茹吃,小茹哪里吃过如此的东西,当下眼中露出惊讶,嘴上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不一会儿,半块饼干就被小茹吃的干干净净。见李楠有些好笑的看她,小茹也意识到了她刚刚的样子,顿时有些惊恐的看着她,“小楠姐姐……对、对不起。”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喜欢小茹才会给小茹吃好吃的。”李楠心疼的了小茹的脑袋,感受到手下的不顺滑,顿时有了个想法,“小茹,姐姐帮你洗澡好不好?”

    “洗澡?”显然,李楠又忘了这边的人丝毫没有洗澡的习惯。这让她黑线了一下下,当然也仅仅是一会儿,她就抱起小茹,朝着河边走去。一路上,她直接忽视那些人异样的眼神,甚至有几句小声的叽叽喳喳,“看,那个神使怎么和不祥的孩子在一起,她不知道那样子很危险……”之类。

    李楠对这些都只是淡淡的笑笑,嘴中轻声安抚着怀中的小人,“小茹,你是好孩子,那些人都没有看到小茹的好。”

    走到半路的时候,她看到男人们纷纷扛着猎物回来。那些人都朝着李楠打招呼,只是看到她怀中的小茹时,还是忍不住的闪过异样的眼光。倒是帕蒂毫不顾忌的走了过来,先是亲了亲李楠的脸,又亲了亲小茹的脸,这才道,“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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