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疑惑
一路颠簸,两人开车,三人无语,四点到达。
将货物送到了一家配件厂,蔡雾凇联系该厂的库管人员与质检人员验货。
“1050件,正好。”质检员清点好了货物。
“你们开始卸货吧。”赵小刀将车倒在了库门前。
“请问你们可以等到三天后么?现在工人都下班了,接下来的三天是法定休假,我们暂时找不到装卸工。”库管员为难地说。
“我们七号有活要拉,着急走,不能jb在你们这耗着啊,絮窝啊。”蔡雾凇很不耐烦。
“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啊,确实找不到装卸工。你们要能卸你们卸,我们在运输费以外额外付你们钱。”质检员个小年轻,被蔡雾凇堵了两句有些生气。
“mb的三十吨货,卸个jb毛。”赵小刀也对质检员不满。
“那你们就老实地在这等着,找到装卸工了自然就给你们卸货了。”
“等个屁,说,卸了货给多少钱?”蔡雾凇挑衅地看着质检员。
“你们能赶在明天早上卸完,每人五百。”
“成交,一千五百块钱,记得明天早上给我们带来,还有运费。”蔡雾凇巴掌一拍,开心地说道。
“一千五?你们不是两个人么?”
“车里不jb还坐一个么?”
“她怎么能算,她是女人。”
“你mb我不是女的啊?”蔡雾凇双目打睁,面露凶色。
“这,怎么一样。”质检员音量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眼前这个女人一脸凶相,头上还缠着绷带,看起来就像那种动不动就砍人的主。
“你说啥?大点声。”蔡雾凇的语气颇具威胁。
“我说明天卸完了就给你们钱。”质检员想泪奔,不够的那部分自己出,只要别被这个母老虎的虎爪拍扁就好。
“就这么定了。我们先去吃饭,回来卸。给我们弄来俩地牛,一块跳板,别忘了。”
“地牛?”
“压搬运车。”库管员对这个新来的小质检员说。他知道那小子是占个小便宜,法定休假期间雇力工花费比平时高一倍,公司考虑到这个状况所以按照三个人计算拨了一千二百元钱。这批配件不着急用,他想拖到假期结束后这样净赚六百元钱。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被人家将了一军。
“哦。我给你们找两个。”人就是人,哼,给一个起重机械弄了这么一个难听的名字。
三人就近找了一家餐馆,卫生情况一般,但是客人不少。
“伍苏儿,你吃啥,点,不用客气。”
“我吃什么都可以,你们选择就好了。”伍苏儿不愿意碰那满是油腻的菜单,敷衍地答道。
“哦,那也行。小刀,吃熘肥肠还是吃熘肝尖?”蔡雾凇与赵小刀研究起了菜单。
“肥肠太腻,熘肚片吧。”
“行。”
“干炸刀鱼还是红烧刀鱼?要不来河鱼?”
“行,河鱼。酱焖比干炸好吃。炖菜来啥?”
“狗炖豆腐,别来明太鱼炖豆腐,有鱼了都。”
“凉菜来炒拉皮还是京酱丝?”
“京酱丝吧,让他们多切点葱丝。”
“主食呢?”
“两屉驴蒸饺,再来几张馅饼吧。”
“行,今天菜硬,每人半斤白的,三瓶啤的。”
“嗯哪,吃饱了,喝得了,一晚上拿下一车货啥事没有,让那个小b质检瞧不起人。服务员!”
“来嘞!”服务员在餐桌间狭小的空隙中施展凌波微步,飘到三人面前。
“溜肚片,酱焖小河鱼,狗炖豆腐,多放点狗别一盆大豆腐,京酱丝多给撕点葱,主食就来两屉驴蒸饺,五张馅饼,纯牛馅的大点馅,别第一口没咬到第二口咬过了。一斤老白干,半打啤酒。就这些,伍苏儿,还点什么不?”
被两只胃容量巨大且纯种食动物震撼得风中凌乱的伍苏儿在蔡雾凇的召唤中回了几分神,对服务员说:“可以给我做一份香菇油菜和素炒平菇么?还有一份小碗米饭。”那些大鱼大,伍苏儿真是无福消受。本来以为虽然口味不同,相差得也不会太过离谱,但是现实证明,她过于乐观了。
“三位稍等,马上就来。”下了单又迅速飘走。
“你咋跟兔子似的?”
“我不是很喜欢食用食。”
“不吃活着多没意思。”蔡雾凇不明白,在她的印象中,大口喝酒大口吃才是好日子。
“人体所需的营养不一定非要从食中摄取,青菜菌类也含有丰富的营养,而且多食用纤维素对于消化也有好处。”
“我是***吃不惯那些玩意,那啥素没吃过,就吃过味素。”
伍苏儿连开口继续争辩的欲望都没有了,恰好京酱丝上了桌,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看到几样青菜上面覆盖的浓浓的酱汁,伍苏儿觉得自己的喉咙堵满了盐块。
“嗯,好吃,这大葱挺好,味儿挺冲。”
一顿饭吃得伍苏儿是震撼连连,两位是饕餮转世还是饿死鬼投胎啊?
“把这个河鱼给我用餐盒装上,再来三屉蒸饺,两屉驴一屉香菇油菜的,一个酱牛一个蛰皮黄瓜一个板筋干豆腐丝,蛰皮黄瓜上浇点末,都打包哈。”
“好嘞!”优雅地绕过一位跑堂,奔向厨房。
伍苏儿觉得自己竟然无法从成千上万个汉字中选出几个来描绘自己的心情,他们是人,不是猪吧。
“一共是二百二十元。”
“大哥大姐,我来买单。”
“哎,伍苏儿,别跟我抢啊,哪能让你买单。把钱收回去,再撕撕巴巴的我生气了啊。”
“不是,应该由我来。”
“不是什么不是,服务员别收她的啊,收她的别怪我摔酒瓶子。二百行不,不开发票。”
“大姐,我们这小店菜多实惠你也看到了,不能免这么多啊。”
“那行,二百二,给我开发票。”
“我说大姐啊,用你们东北话说,你这讲价也太邪乎了,行行行,二百就二百。”
蔡雾凇一手拎着夜宵一手准备松松腰带,吃得太撑了,不过没事,一边干活一边就消化了。
“大姐,饭后不能松腰带。”伍苏儿连忙阻止。
“为啥?”
“饭后松腰带,容易发生肠到扭转,引发腹胀、呕吐还可能患上胃下垂。”
“那么tm邪乎啊,你知道的真多,一看就是念过书的人,嘿嘿。”蔡雾凇咧着嘴憨憨地笑了。
除却那个带有违和感的脏话的使用,总体来讲,蔡雾凇并不算是一个太糟糕的人,伍苏儿想。
三人回到配件厂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赵小刀撘好跳板,蔡雾凇把上衣绑在腰间,二人一个车上一个车下,准备向着三十吨货物发起猛烈的冲击。
“小刀,你快jb点行不?酒喝哪去了?尿没啦!磨磨唧唧的!”
“我tm够快的了,谁能赶上你,比老爷们儿还老爷们儿。”
“滚犊子。”
望着一边干活一边斗嘴的两个人,伍苏儿陷入了思考。为什么他们那么快乐?为什么我不快乐?我怎样才能像他们那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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