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
等文文怀里抱着天照,肩上蹲着只沐殇从乾坤里出来时,已经快中午。敲了敲李宇的房门,见没人看门后,就下了楼。心想李宇可能没有找到自己,出去逛搭去了。
下楼后,旅店的老板从书中抬头,看到文文肩膀上蹲着的沐殇和怀里的天照,即使他本人在怎么掩饰,眼中强烈的吃惊和欲望也掩饰不住的。见文文准备出去,急忙喊住道:
“文小姐的宠物很特别,不知在什么地方买的?呵呵。。我的小孙女特别喜欢这种可爱的小动物,上午还打电话来说过两天就回老家玩几天。”
文文停下脚,转头淡淡的看着旅店老板,等旅店老板说完后,也没有发表客套的废话,只是很平淡的回答旅店老板一句话后,转头走出旅店。
“山上。”
正中午的太阳很晒也很刺眼,文文出了旅店微微眯起眼睛,等眼睛适应了阳光的强度后,扫了一眼四周稀稀疏疏的行人,想着李宇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忽又暗嘲自己的无聊,李宇又不是小孩,去哪里也都有自己的自由,同时文文又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限制了李宇的自由,做什么决定都没问过李宇的意见,那孩子不会是叛逆了吧。文文记得一本书上说过,长时间的压迫会造成孩子的叛逆心和极端的冲动。
文文这边在深刻检讨自己对待孩子的做法是否正确时,那边李宇却被最不想见到的人死死缠住。
此刻被愉悦缠住的李宇,深刻的检讨着,到底是自己变了还是愉悦变了?要不然就是世界变化太快,自己已经成为古董。此时的愉悦甜美艳丽的脸上,挂着一丝追忆两分怀念三分对李宇的怀恋。不得不说愉悦不愧是表演系实力派的系花,能把这些表情很好表现出来,却又让人觉得仿佛本就如此的表情,这样聪明又不乏手段的女人,靠潜规则上位也只是一种手段,对于她的野心来说所谓潜规则或许也只是达到她目的的垫脚石。
李宇不由的怀疑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个愉悦,到时本就是善良美丽散发清纯的气质,还是那时对她来说也只是演戏?李宇微微垂下眼睑,压下眼底的疑惑继自嘲和一丝伤痛。
“。。李宇我知道当初都是我的错。。。你恨我也是应该的。。。可是我那时。。。。真的有苦衷,但无论怎样,曾经我是真的很爱你。。。很爱你。。。。或许我们注定有缘无份吧。。。。你过得好吗?。。。和你一起的那个女生。。。看起来年龄不大。。。你女朋友吗?”
李宇此时顾不得心里的那丝伤痛和不甘了,放在桌子下的手死命的紧攥。看了一眼愉悦神情痛苦追悔隐隐夹着两分不可以说的苦衷,说道文文的时候,脸上又很快的闪过一丝妒意。现在的情形整一痴情女子,被黑势力压迫,但又深深爱着前恋人(李宇)却又苦于无法表达。李宇好想吐,连最后一丝对愉悦的怀念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他深刻体会到师傅所说的自以为是的脑残。想到自己竟然因为这样女人伤心难过,就有种囧到的感觉,啥时他自己也演了qy剧来娱乐。而且不仅是演了,还是一个得不到女主爱的苦情男灰。李宇有抓狂的冲动,苍天啊,大地啊,师傅啊,快来救救俺吧。
愉悦见李宇垂头不说话,也不好继续追问,一时两人之间蔓延一直尴尬的寂静。虽说愉悦刚出道,没有多少人认识,这次拍摄的电视剧也是全部保密,媒体还没有收到消息,但难保不会泄露,要是被有心人留意到她和一个男人在茶餐厅,对她也会有很多的麻烦。
愉悦端起面前微凉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见李宇还是垂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奈。调整好表情后,愉悦露出一个只要是男人都会有保护欲的柔弱媚笑,清脆悦耳的声音也夹杂了一丝柔弱的伤感。
“。。。李宇,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原谅我。。。。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诚心恳求你的原谅,。。。。我会把我们曾经的过往永远的深藏在心底。。。。”
这次李宇没有在沉默,眼神毫无起波静静的看着愉悦。愉悦被李宇陌生的眼神看着,突然决定心猛然跳动,不是心动的那种跳动,而是直觉什么东西已经失去,还有一些隐隐说不上来的异样。
就在愉悦发愣的瞬间,李宇平淡的说道:
“愉悦,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既然已经过去也没有什么原谅珍藏的说法。你既然已经是艺人,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的好些,对你影响不好,也会妨碍我正常的生活。以后自己保重吧。。。不打扰你了,我们明天上午的飞机回n市。再见。”
愉悦听到李宇说要回n市时,有些惊讶,但思及到还没达到自己的目的。此时李宇已经拉开椅子起身,准备走人,愉悦急忙喊李宇。毕竟已经和导演说定的事情,虽说办不成也没什么大碍,但自己是新人,愉悦还是想给导演留下好印象。
“李宇,明天就回n市?怎么不在这里多玩几天,连云山的风景还不错。”
“不了,我们已经在连云山呆了半个月了,没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愉悦有些急了,暗恼李宇不上路子,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只能挑明了说,愉悦还是第一次这么吃瘪,而且吃瘪的对象还是自己甩掉的男人。
“。。。李宇,在走之前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知道会让你为难,但你也知道我是刚入娱乐圈新人。。。导演知道我们认识,拖我请你们在这次外景客串一个角色。。。。我又不好推辞。。。。”内疚又有些怯怯看着面带诧异的李宇,委屈的祈求道:
“可以吗。。。李宇。。。能帮我这个忙吗?。。。”
李宇此时有种恍然大悟,难怪分手后一直没有联系过,这次怎么突然约自己叙旧,看来这才是她的目的吧?客串?不就是临时演员,我们?难道除了自己还有师傅的份?李宇脑海里浮现自己师傅穿着龙套装,被导演呼来喝去还要小心的陪着笑脸。李宇更囧了,想想那个场景自己都寒的**皮都起来了。
立马跟抽筋似的摇头,想到师傅冷冷的一瞥,李宇都觉得发抖。师傅的气场太大了,连胡斐然任韶华之流都不敢在师傅面前造次,自己更不敢找死。况且在李宇心中对文文的尊敬和仰慕也不乐意自己师傅受那个闲气,再说以他师傅的冷漠对除了家人之外都冷冷的,跑龙套?想到别想。
“愉悦,这件事我帮不了你。跑龙套的人应该不缺,我们已经订了明天的飞机票,也不能为了一点龙套的小钱退飞机票吧。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再见。”
再也不见,这就是李宇对愉悦的想法。为什么现在才发现两人之间的价值观差了那么多呢?是愉悦变化太快?还是自己和师傅相处久了,也慢慢的学的冷漠了?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后,李宇出了小茶餐厅就赶回旅馆。刚刚李宇出来时怕打扰文文休息,也没有和文文说声。
就快到旅馆时,李宇遇到同样刚回来的龙云天李言秋和文丽三人。不同的是李宇是回旅店找自家师傅吃午饭,他们三人是穿着运动装,背着瘪下去的旅行包,浑身脏兮兮神情疲惫的从山里刚回旅馆。之前在山上的一段时间相处,李宇和龙云天李言秋说熟悉也不算熟,但也属于见面打招呼吧。
李宇忍住脸上的抽搐,干笑了两声对李言秋道:
“刚回来啊?李先生和龙先生应该已经很累,还是快点回旅馆梳洗下休息休息。”
李言秋回了个皮笑不笑的表情,脸上的疲色也稍稍缓些。心中再大的怨气也发泄不出来,只能强忍着吞进肚子里。人家师徒二人上山也没让他们跟着,是他们死赖着脸硬跟着。人家师徒二人下山,也没收领路费的让他们跟着。人家师徒二人只是在快下山时速度快了点,他们没有跟上,后来在小半山处多参观了一天而已。。。。人家师徒不欠他们的。。。。人家师徒。。。。。
李言秋想想都有吐血的冲动,长这么大第一次吃这么大的瘪,还是自己找的,能怪谁。相对的对文文的冷漠也有了一定的认知,先不说龙云天和她以前就认识,看样子还有一段隐情。就单说文丽,她堂姐,一个一个爷爷。。。。竟然也给晾衣服似的晾在一边。。。说来他们三个还要感谢文文师徒,没有直接把他们甩在第二座山。信号不通的大荒山上,被甩在那里,不被野兽吃也被饿死,再则一辈子在山里打圈圈。。。。。
所有现在对李宇言不由衷的关怀,李言秋还是扯个笑脸,满口充满郁闷愤恨的感激:
“你真是太客气了,咱们都这么熟了,叫什么李先生啊,多见外。我比你年长,直接叫我李哥或者秋哥也行。再说我还没感谢你们把我们带出连云山呢,不是你们。。我们。。还不知道要转悠多久呢。。下次哥请你吃饭,今天就先免了。。。。”
李宇想笑又不敢笑,他可不想他师傅敢无视龙云天和李言秋。再说这也不是他师傅的错啊,又没人让他们跟着,在李宇看来他们也纯粹自找的,师傅没把他们甩在深山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哪敢呢,李先生太客气了。我师父也没想到下山时你们走那么慢,后来我们还想等你们呢,结果天太黑了。你也知道我师父一弱女子,我又是个文弱型的,天黑了万一出啥事你们也内疚不是?”
说完后还一脸我们是为你们着想,表情说有多真诚就有多真诚。李言秋真的是想喷血,得了,全是他们的错。
听了这话或许李言秋还能忍住郁闷,扯个嘴角充笑脸。龙云天也只是冷着脸不置一词,心里自有计较。但文丽却脸露愤怒,如果文文此时在场,文丽肯定会指着鼻子的骂文文。
从上山开始文丽体力就跟不上,但却没有人迁就她而慢行路(某落:=-=..文文原本就嫌你们拖后腿。。。那已经是她能忍受的慢速了。。。)。等自己不想拖累他们的路程要求下山时,文文竟然不肯送她下山。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跟着,好不容易在山上休息了一天一夜,却只能吃干巴巴的食物,文文的徒弟吃烤鱼,甚至连问都没问过她。终于强撑着下山了,结果在快到山脚时,文文竟然带着徒弟把他们甩在山上。明明没有多远,却在山上走迷似的转了一天才下山。现在下山回旅店还要受文文徒弟的奚落。叔可忍婶子不能忍,文丽从上山后就压抑的愤怒一下全爆发在李宇这个缺口上了。
一个有教养有理智的人,即使在愤怒也不会做出失礼的事。势力强悍的上位者,不仅喜怒不形于色之外,还要冷酷绝情。但显然文丽除了意外重生,眼光见识和冷静的思维都不具备。毕竟最培养人的是环境,没有经过环境时间的考验和磨练,在脑海里自以为是的想象和现实如同梦境和刀刃,梦境在美好也是虚幻,只有刀刃碰触到皮肤时才能感觉到冰冷残酷的现实。
就如同此时被自我的愤怒冲昏头的文丽,在重生后的第一天起,就已经认为世界任我行,地球围我转,咬牙切齿的恨道:
“。。文。。。文。。她行。。不把我这个堂姐放在眼里,无情无义冷血自私目中无人心思歹毒嫉妒心强。这样的一个女人活该被男人抛弃,活该流掉自己的孩子。。因果循环,这就是报应的写照。。。你回去告诉她,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他们家业不要再奢望我会帮他们任何事,有这样的亲人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啪”
“文。。文。。你竟然敢。。。”
“啪”
在文丽对着李宇大骂文文时,没有注意到身后龙云天沉快滴墨水的俊脸,也没有看到李言秋不屑讽刺的嘲笑,更没有看到已经走到她身后的文文。直到文文一个巴掌甩到文丽脸上后,她才发现。双目冒火的正要警告文文时,右边脸又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文丽右手捂住白皙亮丽的脸,;;两个红巴掌印的脸上满是惊愕。
文文微眯了眯眼睛,浅棕色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文丽,浑身散发着寒人的冷漠。语气冰冷缓慢的说着文丽让文丽无所遁形的话。
“五岁那年被你推下水,差点淹死,好不容易爬上岸回家时,你正在哭着像我爸说:你不让我下水,我却硬要下水。七岁那年你给我五十块钱,让我去帮你买零食,等我回去后,整个文家的长辈都在,问我是不是偷了你的五十块钱,你躲在你妈身后小声的哭。十岁那年因为你的一件旧衣服,我妈狠狠的用荆条抽了我一顿,而我妈整整哭了快一夜,原因只是你把我的衣服弄湿,让我先穿你的衣服,转头就和你妈一起站在我家门口大骂:我偷了你的钱,现在见你的衣服漂亮又偷了你的衣服。十四岁那年我中考,成绩出来后因为没钱交学费,我爸没办法之余向最有钱的你家结,结果我爸黯然回家,自己关在屋里一天都没有出来,因为你爸不仅仅语言上侮辱我爸,更让我爸下跪也不肯借钱。高考那年,成绩单出来后,你们全家开车回文家村,两辆轿车一起停在我家门口,说是恭贺,转头就在文家村里嘲笑:我家穷的连我哥的学费都交不起,女娃还想上大学?农村人就要有农村人的样子,随便找个差不多的老公嫁掉就算了。。。。。”
文文只是冷冷的看着文丽,说完这些让人心酸的话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有变化,文丽还是一脸愤愤,只是怎么看都是底气不足。
“文丽,从小我就不知道你的自行是从哪里来的。文家村的神童,但你成绩没有我哥好。赚钱,也只是做些投机取巧的做吃食和卖服装,最多是房价低时你多买了几套房产而已。我也一直不明白,你也说我们是亲戚,是堂姐妹,但你做过的那些事情,都是对着自己的亲戚自己的姐妹,有没有内疚过。你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让你爸和我爸兄弟反目,让我被所有亲戚所有文家村的人厌弃?你至始至终就处处挑唆着所有人,让所有人都孤立我家,讨厌我家。。。。不。。应该说你从始至终就一直都是在针对我,如果说现在我得罪你,那么我五岁时还只是个懵懂的孩子,那个时间的我又是怎样得罪你?”
对于文文冷冷的神态,不甚在意道出的事情,和有没有答案都无所谓的态度。文丽却有着由内心深处传来的阵阵恐惧和慌张,下意识的反驳文文的话,却由于一时紧张话也断断续续:
“。。没有。。你那时那么小。。。怎么可能记得那么多事。你。。你说谎,本就没有的事情,你只是为了诋毁我的名誉。。。卑鄙。。”
文文回了一个淡淡的讽笑,语气也不复之前的冰冷,仿佛只是随意说的话语:
“诋毁你的名誉?你有什么名誉好给我诋毁,你所谓的名誉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而已,文家村的人虽忌惮你家的钱,但人人心里头都有杆秤,你的分量会有几量呢?嗯。。。”
说完后转身向小镇的饭店方向走去,临走时用眼神示意李宇跟上。
被文文一直抱着的天照,黏黏的语气夹杂一丝杀意的神识传人文文脑海里。
‘主人,那个坏女人竟然敢欺负主人。我要杀了她。’
“不用,跳梁小丑而已。还有小孩子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这个世界上的坏人很多,也分了很多程度的坏,文丽也只是自私而已,谈不上坏。”
‘天照,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人的魂魄很奇怪?’
蹲在文文肩上的沐殇,神情若有所思的用神识问天照,当然它们所谈的内容文文也能听到。天照想了想那个女人的魂魄是有些奇怪,它只顾着想怎么把那个女人给刮了,小狐狸不问它还真的没有留言呢。
‘是耶,她的灵魂好像被印上‘器’的标记。’
‘是‘器’的标记,但是不奇怪吗?踅不是早在就被勾陈帝禁止魂‘器’了吗?’
“‘器’是什么?踅又是什么?又跟文丽什么关系?”
沐殇真准备告诉文文关于踅和‘器’,天照就已经抢白了。看着天照因一个小问题就满脸白痴的讨好象,内心再次严重的对天照鄙视加白眼,坚决不承认自己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嫉妒。。。。
‘主人我来告诉你踅的事情,踅是魔仙。因为凡人总是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而追悔,有的人是因为事业、爱情、前途、权势、爱、恨、痴的原因,想要回到自己小时候,从新改写自己的人生。有些只是想想作罢,有的却很是强烈的意念,因此就有了踅的孕育出现。如果有强烈的意念出现,踅就会据意念者潜意识里的意念时光回朔,或者穿越时空、架空历史和平行世界,完成意念者的心愿。但同时也被踅印下印记,这就是‘器’。只要被印下印记的‘器’,不论是重生或者穿越,其一生不论何种的因果,都会影响‘器’的三世三生。也就是说这一生重生或者穿越,但这生之后的三生三世,都会比没成为‘器’之前要凄凉。后来不知何原因,勾陈帝下了禁令,踅就很少会寻‘器’。但是刚刚那个女人却是一个‘器’,真的好奇怪。。。按说勾陈帝既然下了禁令,那么踅就不可能在找‘器’啊’
文文也明白了大概,可是。。。。
“踅为什么会帮人时空逆转呢?每个人死后如果喝孟婆汤,那后三生三世对于今生的他来说也不重要。而且。。。我也曾经魂穿过平行世界。。。。。”
‘什么?’
‘什么?’
沐殇和天照闻言,眼神都是满满的吃惊和诧异。可是一妖一神兽却没有感觉到文文是‘器’,好像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主人,如果你曾穿越平行世界,可是天照没有看到你魂魄上的印记,没有印记就不可能是‘器’,但是。。。一直到现在天照都没有告诉过主人,其实天照可以读心术,但在主人还没有滴血圣玉认主时,天照曾经在乾坤里对主人用读心术。。。可是天照什么都没有看到。。。真的主人,天照就只用过一次,在也不会用第二次,我可以发誓,主人不要生天照的气好吗?’
接到天照怯怯的眼神,文文摇头示意无碍,心无不可对人言,自然不怕读心术。但对天照的话却上心了,既然穿越时空过,但却不是‘器’。文文发现从她出车祸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离奇,甚至有时会让文文有种都是梦境环境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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