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故人再现
我并没有在河南逗留很长时间,可我没想到那“折扇少年”和“面具大侠”已经传到河南了,我这一路可没少听到这些赞美,我的心里美滋滋的,不知道会不会传到京城呢?我真的好想公主,不知道你怎么样了?余卓宁是不是还老是去缠着你呢?师父说我们两个可能还有机会,分开有些时日了,你是不是想我了呢?在去杭州的这一路,我能帮到百姓地都能帮了,也惩治了一些贪官,令我惊奇的是远离京城竟然治安还好些,也许不在天子脚下,山高皇帝远,接触不到上级官员,也就少了些贿赂吧。在路上走走停停差不多用了一个多月才到杭州,只是我身边再也没有公主陪着了。
“少爷,您来啦!”傅叔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了,看起来他气色不错,虽然鬓角有了更多的白发,但神还是不输当年啊。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少夫人没跟着一起来吗?”
“没有,皇家也有皇家的礼仪吧。”
“那少爷今年是在这儿过年了?”我点了点头,走进了屋内。泡了个热水澡,将这些天的疲劳都除去了,我生不喜欢吃辣,吃海鲜。因此今天的菜色还是以糖醋为主,想着公主喜欢吃鱼,我还是让傅叔准备了一道糖醋鱼。
“少爷此次会待多久?”
“嗯…半年吧。”
“这次这么久,是打算要接少住一段日子吗?”
“嗯?为什么这么问。”
“哦,我想少爷和少夫人分开这么长时间是不可能的,所以就认为您是提前来杭州准备的,少夫人应该会迟些来。”
“这个,我也没想过,她来的话志儿应该会来找我的。”我赶紧吃完了饭,回到了房中。天气还早,我命下人准备些颜料和纸笔,开始画起了公主。我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个公主的模样是我和她第一次见面。那天的她简直就是一个刚刚下凡的仙子,画着素装,但仍是遮挡不了她那惊为天人的容貌,不出一个时辰,我就画好了,将这幅画像挂在了墙上,是最显眼的地方,这就当我每天都能见到公主吧!收拾了下便准备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了院外,想好好地再游一遍我和公主曾经去过的地方。孩子们是贪玩的,虽然已经是冬天了,但他们还是聚在一起玩闹着,我也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原来他们在玩猜谜,猜不中的就罚翻跟头,我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如果公主没有遇见我,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一堆孩子了呢?一想到这些小鬼会缠着她,我心中一阵好笑,像公主那么温柔的人,肯定会喜欢孩子吧。我笑着往前走去。来到了西湖边,我与公主开始和结束不过匆匆四个月的时间。上次还是秋天和她一起来到我的家乡,一个月后,就如同这天气,我和她的感情已经变得很寒冷了。看着西湖,我又想起了与公主泛舟湖上的情景,当日的她是那样的活泼,好像是一个从未出阁的女子,虽然紧张,但马上被兴奋所代替了。马上就到春节了,现在还是想上次那样热闹,家家户户都在为办年货忙碌着。走到一户人家面前,里面的和谐气氛感染了我,我忽然好想家,难道我真的是要注定孤单一人过完这个春节的吗?
离开这处地方,我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西湖这个范围,街上还是有乞丐在乞讨着钱财,在妓院门口,我就见到了好几个,我走了过去,给了他们一些碎银子,正想转身离开,从妓院里出来一个人拉着我的袖子说道:“哟,这位爷长得可真英俊呐!先别走啊,看你这么失落,倒不如到我们这儿好好逛逛,保证你神清气爽啊!”我马上把她的手拿开道:“我从不进烟花之地。”
“哎呦,这天底下的男人还有不喜欢这儿的?我们这的姑娘都是个顶个的好啊。”
“对不起,我没兴趣。”
“没兴趣?我可是第一次听到这话呢!”我也不想纠缠,马上挣开了她的手,就在我要转身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了余卓宁,这让我吓了一跳,他竟然进了这烟花之地,我马上跟了进去,那位招客的女子也跟了进来,道:“这位爷,你是第一次来吧,我得好好地跟着你呢!”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见余卓宁坐下了,我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转念一想他应该不会来这儿吧?可明明是他啊,难道我看错了?我马上叫住了那位招客的女子,道:“这位大姐,你可不可以和那个人说话,但是一定要让他的脸对着我这边。”我拿出了一锭银子,她两眼发光,马上点头答应。等她去和余卓宁搭讪的时候,我果真看清楚了,那就是余卓宁。他来这干什么?难道他也是杭州人吗?很快,那位大姐回来了,我对她说道:“你问了他什么?”
“嗨!还能有什么呀!当然是跟他介绍我们这儿的姑娘咯!”
“他怎么说?”
“他啊,点名要蝶双姑娘呢!”
“蝶双?是谁啊?”
“哎呦,这位公子,你可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蝶双可是我们这儿的招牌呢!不过她只卖艺不卖身。”
“在青楼之中必定会有几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白姑娘。”
“哟,你还挺能怜香惜玉的呢!”
“那,招牌肯定不便宜吧。他能见到蝶双姑娘吗?”
“当然能了,他可是我们这儿的常客呢。”
“常客?”一听到这话,我的舌头都快被自己咬到了。“那你肯定认识他咯?”我继续问道。
“那是自然,他可是当朝的通议大夫余卓宁余大人呢!”她说这话的语气有所下降,看来是怕别人听到了。我再给了她一锭银子,“现在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可好?”
“好好好,当然好了。”见那余卓宁上了楼,我也马上跟着去了,原来一直告诉我事情的是这家妓院的老板,我一时怔住了,她将我带到了一个包厢,这个包厢离余卓宁的那间挺近的。
“这余卓宁啊,和蝶双可是有媒妁之言的哦!”原来与余卓宁有婚约的竟是为青楼女子,我再一次被惊吓到了。
“什么?那他们不是解除婚约了吗?”
“是啊,是解除了,但是,余卓宁忘不了啊,好歹蝶双也是有着绝色的面容的。”
“哦?那现在他们还在纠缠吗?”
“这个,倒是比以前少了些了,哎,这余卓宁啊也是个负心薄幸之人,他还没和蝶双解除婚约呢,就和当朝五公主思仪公主勾搭上了,这种男人要不得。”我一听马上变了脸色,这余卓宁真不是人,枉蝶双为他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了。
“那余卓宁已经有几岁了?”
“哦?应该有二十了吧。”
“那他什么时候知道他与蝶双有婚约的,是一直都知道吗?”
“在十五岁那年知道的。”我一听火马上就上来了,这个余卓宁明明已有婚约,竟然瞒着公主那么久,按照这个时间,他刚好是在知道婚约之后才去和公主的,我猛的灌了一口酒。“那余卓宁每年都来吗?”
“这个自然。”
“那他爹也是当官的,为什么会有这门亲事呢?”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初蝶双的娘啊是余卓宁父亲的老相好,为了让他去赶考,卖身进来的,蝶双自然也是得待在我这儿了。那婚事是他爹亲自定下的,这不,他们父子俩都是没良心的,竟然解除了婚约,弄得我也替蝶双不平。”我听着渐渐明朗了起来。我不能放弃公主,我现在已经后悔要撮合他们了,好在我并没有这么做,要不我直接撞墙得了。
“这余卓宁真是…唉,天下负心薄幸之人又何其少呢!为了自己的前途,为了自己的名声,就不愿与一个青楼女子在一起。那么,蝶双爱余卓宁吗?”
“当然爱了,已经是深入骨髓了,蝶双宁愿作妾也要跟着他呢。”
“这对蝶双姑娘太不公平了,蝶双姑娘真是不值得啊!”我一定要为蝶双姑娘讨个不平,也是为公主好,“这余卓宁若是负了蝶双姑娘,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公子好大的口气啊,敢问您贵姓?”
“成诺。”
“什么…你…你就是那折扇少年?”我实在没想到我的事迹已经传到杭州了,点了点头问道:“怎么连杭州都知道了?”
“何止啊!整个江南都知道了,北方估计也传遍了。你真的是那个‘折扇少年‘吗?”我看她不肯相信,马上拿出了折扇给她看。
“没错,没错,他们说这‘折扇少年’的扇子啊由上等的纸质制成,扇缘边上是由金边镶嵌的。扇上的景物是竹子还有一个小竹居,是在竹子后面的,就是你了。”我没有作答,她继续说道:“成公子,有了你这句话,我也为蝶双高兴。”
“夜了,我想回去了,你不会留我了吧。”
“不会,不会,怎么会了,您走好啊,以后您来,我就和您说说蝶双的事。”
“嗯。”我走出了包厢,见余卓宁那个包厢没什么声音,我也不好意思逗留,马上走出了这个“梦缘楼”。没想到那余卓宁竟然是这种人,算了,反正我本身对他就没好感,自然他做的事是难入我心的。还是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吧,毕竟被他撞到也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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