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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当它进入胃袋,化成一片清凉涌入脑域时,瑞克难得露出一丝舒爽表情。

    清凉化成丝丝云雾,快速填补裂痕,充实着脑域。

    脑袋就像吃了凉薄荷,清凉通透。

    “不可不可能的!!”

    嘶哑干卷的声线,就像看到了杀父仇人,两双通红外凸的眸子,透过大片浓绿植被怨毒的望着瑞克。

    “轰”

    冰蛇失去理智的身体撞在植物障壁上,用力如此之大,颈部肌肉承受不住剧烈反震,被挤成了麻花一样的扭条状。

    头部鳞片从内部拱起,露出下面霜白色的褶皱皮肤。挂在两枚毒牙上的猬兽人,早被巨大压力碾成碎末,好似一张行为艺术油画,紧紧贴在冰蛇头额。

    重重撞击让冰蛇头昏脑胀,也阻止了它接下来的疯狂。单眼金色竖瞳,随着脑袋不断晃动。眼瞳中迸射出的焦急和紧张,就像多年清寡的老和尚看到了luo女一样。

    金色瞳孔用力缩了缩,它找到了珍宝!

    一株枝干雪白,叶片漆黑的植物,被夹在两颗藤蔓间,诡异的蠕动着。

    蛇颈缩动,闪电般扑击出去,宽长颚骨猛得咬合,把那株植物一口吞了下去。

    然后没有然后了。

    冰蛇就像吃了过期老鼠药一样,还没回过味儿来,身体就开始了剧烈痉挛和抽动。

    小马达一样的圆竖形肌肉,疯狂挤压着本该被它们保护的内脏。皮肤表层连接着鳞片的结缔组织,也跟着扭动起来。鳞片就像被无数大手拉扯一样,七扭八歪的互撞在一起,甚至擦出了大片火星儿。

    这诡异一幕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冰蛇就开始了剧烈反呕。大块热香肠一样的内脏,被肌肉疯狂挤出了食道。甚至连食道本身,也被揉成豆皮一样的褶皱状物体排挤出来。

    反呕进行到一半,冰蛇那颗仅剩的眼瞳就失去了生命的光泽。但肌肉依然在疯狂动着,带着失去体温的冰蛇尸体扭曲成各种角度。

    冰蛇只剩下一堆烂肉在扭动,躲在植物海洋中的博格大爷却像被毒药煎熬着一样,通红的双眸几乎要挤破眼眶。

    “该死的泥腿子!!”

    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几乎把博格体内怨毒的血液点燃。

    冰蛇和猬兽人全灭,难道博格大爷还会眼睁睁看着一名泥腿子得到本应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嗖!嗖!嗖!”

    植物们突然长出大片尖锐硬质物,快速鼓起的绿囊纷纷爆开,那些硬质物激射而出,目标正是那名泥腿子。

    博格圆睁着眼珠,他几乎能想象到,这名泥腿子被硬质物射穿的美丽情景。想到这里,博格身体中怨毒的血液就像开水一样沸腾起来。

    头皮兴奋的发麻,浑身汗毛尖儿也激动的抖动着

    硬质尖刺入体,那人就像破麻袋一样摔飞出去。

    “噗通!”

    这美妙声音让博格浑身过电一样抖了抖,眼珠泛白,甚至嘴角都漏出几许诞水。此时博格就像一名病态的杀人狂魔,抹掉嘴角诞水后,博格把两片翘起来的唇瓣重新合拢,暴露牙龈可不是一名大人物应该做的。

    植物们悉悉索索的涌动着,活物一样给博格让出了一条小路。

    恢复了优雅,博格下垂掌心,轻抚植物们,阵阵欢欣和雀跃,让博格心中的暴虐渐渐冷却。

    五官重新回到原位,扭曲表情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再找不出一丝痕迹。

    迈着轻缓步伐,博格舒展着眼眶肌肉,微微调整一下五官,露出一丝悲天悯人的吊样。

    “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隐藏在杀戮之后的笑容,透着几许胜利者的怜悯。这廉价的表情只在博格脸上微微闪现,就被无法压抑的露齿大笑给取代了。

    “哈哈哈,你个泥腿子,居然敢抢我的东西?!!”

    博格有些癫狂的声线,在冰窟中回荡,冰地映照着他那张扭筋一样的面孔!

    咒骂着,发泄着的博格并未注意到,那具摔在冰壁旁的‘尸体’,微微动了动手指。

    瑞克耳中是扭曲癫狂的咒骂和自言自语,身体不少地方都被那种尖锐的硬质物穿透。幸好仅剩余的一点土系巫力发挥了作用,一层薄薄的石肤保护了瑞克的内脏。但四肢就有些照顾不及了,只能任凭那些尖锐的硬质物穿过。

    清醒过来的瑞克并未马上动弹,食指与拇指弯曲,轻轻一搓,凝聚出一根非常细微的金黄脉络,刺入冰层深处,与大地艰难的联系上。

    体内空荡荡,对方又跟疯狗一样癫狂扭曲,瑞克不得不先取得自保实力。

    踢踏着冰地的反复脚步声,神经质般的自言自语,就像一名没按时吃药的精神病患者一样,博格大爷又哭又笑,在瑞克“尸体”旁边发泄着刚才承受的压力和无助。

    对他来说,骄傲和自负就像骨头中的髓液,制造出来的血液同样带着自大和无礼。

    但面对一名猬兽人的突然偷袭,他的反应就像被人抢了糖果的小姑娘,除了没捂脸痛哭,只能眼睁睁看着叔叔被挖掉脖肉和气管。

    利爪勾着气管扯,就像扯断一根皮筋一样简单。那青色气管绷紧的弧度,让博格根本无法呼吸,溅到他脸上的浆血,更把平常演练的反应变成了一个笑话。

    韧姓十足的青色气管钻回胸腔中,只露出一截软趴趴,好似没了弹姓的抽缩缺口。从上方看去,还能看到这截气管光滑湿润的内壁。

    叔叔圆睁着眼珠,那截露在脖子外的气管,徒劳被收缩的肺泡带动,就像穿了气儿的瘪气球,无力且无助。

    博格觉得,这时候自己应做些什么。但就像惹了祸的青春期少年一样,博格躲开了叔叔那蕴含着求助的目光,他逃开了!

    往昔的骄傲和自负,就像柳条一样抽在脸上。但双腿就像上满了发条,怎么也停不下来。

    恐惧攥紧了博格大爷的心脏,肺泡好似气球一样被一双无形大手狠狠挤压着。这不是演练,更不是家族内部对抗。这是血淋淋的现实,会疼,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