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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历史遗留的气息,在这个集现代化之大成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林锦一直很喜欢这个地方,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这里。清波粼粼的水面倒影着她的影子,一阵风吹过,影子顷刻间破碎,林锦心里忽然有一种肆虐的快感。
她开口问何然:“想去划划船吗?”
何然抿了下嘴,点点头,她还是说不出口。
船在水面行着,林锦轻缓地摇着桨,明明是第一次划船,她却觉得这个动作如此自然,就像曾经做过无数遍一样,水下几条游鱼不时游过,恍惚间似乎离开了这个繁华喧嚣的地方,所得皆是安宁。
何然艰难地开了口:“林锦,我的事,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她神色有点慌乱,看上去有几分紧张,林锦忽然想逗逗她:“你的什么事?”
何然咬着下嘴唇,十分窘迫:“下个月我就要出国了。”
林锦不说话了,她蹬了蹬脚,弯下腰开始系松了的鞋带。何然只能沉默地看着她的动作。
林锦抬起头,笑了笑,清晨的阳光下她的脸色透着一点苍白,颊边的碎发被镀上了淡淡的暖光色,整个人温和而憔悴。
“我想跟你一起走。”
何然听到这个回答愣了一下,有点不可思议。
“可是你现在走了的话,你的学业,你的家人怎么办?”
“学业?家人?”林锦略带嘲讽地笑了笑,“横竖我做什么都能活下去,家人也不需要我管,你只要说你愿不愿意让我和你一起。”
何然皱了下眉,“林锦,你太固执了。”
林锦装作没听见她的话,继续划着船,直到船停靠到岸边。何然见她这副样子心里来气,拿起书包就要下船,林锦只是不动声色的的看着她,等她两脚都上了岸,忽然一把拉住她,强硬地把她搂到怀里。
何然被吓了一跳,挣扎地很剧烈,“林锦你放开我!”
“放开你?”林锦的语调里透着悲伤和无措:“为什么你都不和我商量就这样决定了呢?你说你爱我,可你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把我蒙在鼓里……”
何然推开她,隐隐有些不耐烦,“林锦你能不能别这样,就算我不出国我们也不可能每天都在一起,你理智一点行吗?那是我的梦想。”
林锦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涌上一股火气,不是生气何然一声招呼不打就像离开,也不是因为马上就要和她分开,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大概是生气自己太没用了,只能看着她走却什么都做不到。
何然还想掰开她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嘴唇上却猝不及防传来温热的触感,充满了柔情,何然甚至不舍得推开她。树林的阴影下,两个人安静的接吻,没有谁愿意停下来。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女人惊慌失措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何然脑子里嗡的一声,她猛地把林锦推了个踉跄,林锦抬起头,张着红的异样的唇,疑惑不解地看着她。
何然脸色惨白,浑身都在颤抖,林锦顺着她慌张的视线看到一个穿着时髦的中年女人,伸着一只手指着她们,表情震惊而愤怒,林锦忽然明白了什么,一颗心霎时揪起来。她偷偷地拉了拉何然,却被一把拍开。
林锦呆呆地看着何然走过去挨了那女人一巴掌,看着何然一瞬间红了的眼眶,还有女人厌恶地瞥过自己的眼神,仿佛自己是条十足恶心又让人生厌的蛆虫。
女人使劲扣着何然的手腕要带她走,何然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林锦,林锦感觉视线很模糊,整个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她记得自己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清醒过来时何然早已经走了。
那个女人是何然的妈妈吧,林锦记得自己在何然开学典礼的时候见过她一次。她似乎很疼爱何然,女儿上大学了也一定要跟着她一直到这个标志性的仪式结束。
林锦慢慢蹲下身,胃开始剧烈地疼痛,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没有吃一口东西,喝一滴水,身体已经忘了这些基本的需求,直到何然离开才警醒过来。
“你还好吗?”一个关心的声音响起。
林锦抬起头嘲讽地笑了笑:“怎么我每次倒霉都能碰见你?”
漳夕蹲下身来和她保持平行,伸手摸了摸林锦的额头,林锦没来得及躲开,忿忿地看着漳夕。
漳夕失笑道:“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东西。”
林锦不理她,怔怔地盯着湖面,过了一会儿忽然站了起来,但是因为蹲了太长时间脚已经麻了,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漳夕想要扶她,还是被她面无表情地躲开了,只能尴尬地后退一步。
林锦从她身边走过,不经意间注意到漳夕隐藏在额发下的眼睛,脚步顿了一下。
漳夕惊喜地抬起头,神情好像一只被遗弃后终于得到主人理睬的大狗,眸子亮晶晶的。
林锦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去,心里思绪杂乱,她想问问漳夕你到底是什么人,又觉得没有任何立场去问这种话,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漳夕没有跟上去,只是在背后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迷之感冒了……还有点儿发烧……明天更新会晚一些,大概晚上十二点吧qaq
第11章 第十一章
嘶嚎,怒吼,狂奔疾走。
深幽的树林里一道黑影如疾风般闪过,宽大的衣摆拂过两旁的枝桠,惊醒了无数正在休憩的鸟雀。
山间古老的兽类在深夜穿梭,偶尔驻足谨慎地审视着那个闯入自己领地的不速之客。
那黑影似是在辨认方向,时而脚步停顿,最终停留在一个山洞前,发出一声轻叹,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洞里燃着长年不息的灯烛,发着略带凄凉惨淡的昏黄的光。那人的身影被烛光拉长,映在石壁上,静默而孤独。
她拉开身上的斗篷,琥珀色的眸子是全然的柔软,目光深邃,紧紧盯着石壁上的一副古画。
画里一个穿鹅黄襦裙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根竹竿,眼神迷茫,站在一条石子路上摸索着往前走。身侧有一双手掌宽厚的手,指尖紧绷,似乎生怕那女子摔倒。
她温柔的抚摸着画面中的女子清瘦的侧脸,神情有点恍惚,眨眼间已经过去了千百年,可在一起的日子仿佛只是昨天。
记忆越来越不分明,有时候她甚至会忘记那人的相貌,模糊的眉眼,模糊的轮廓,如果不是还有这张画,也许那人站在她面前,她都会认不出,只能凭借着脑海深处已经变得浅淡的气味和声音在人群里寻找那人的身影。
山洞最深处铺了一层茅草,上面凌乱的放在几块破布权当做铺盖。夜深露重,空气湿潮寒冷,她只能蜷缩在这个角落。
……
林锦在家里呆了一个多星期,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