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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搂紧了江湄,带着她走进了雨中。

    江湄好像现在才想起漳夕一样,笑着向她招了招手,漳夕还震惊着,直到江湄和安峤的身影消失在雨中,她才转身快步跑回了自己临时住的地方。

    难道江湄和安峤在一起吗?为什么安峤会和她在一起?林锦到底又在什么地方?漳夕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脑子里都是解不开理不清的谜团。

    安峤的出现让她感到一种危机,不管安峤是不是还想杀她们,但是她不可能让林锦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她不知道的角落受着不知何时会来的生命危险。

    当初林锦死后漳夕走投无路,最后不得不去找了阴司司命,近百年的根基和法力被她用来兑换成预知林锦转世的能力,直到现在也没能完全恢复,想要再去阴司都要费一番气力,可是她并不后悔。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种能力也是有时限的,她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会再也没有办法知道有关林锦的任何消息,找林锦的时间越久她就越焦灼,越有一种本不应该有的近乎麻木的冷静。

    绛川十里之外是鬼城的入口,从那里她可以找到去阴司的办法,只是那里的时间与人间不一样,鬼城一日人间几月,等她回来恐怕早已时过境迁,江湄还会不会在那里,安峤又会如何,漳夕不敢想。她马不停蹄的上了路,为今之计,只能从司命那里知道林锦的消息了,否则再这样下去她恐怕会再一次错过林锦的重生。

    人间只是偶尔几个月在下雨,鬼城却是连年终日的飘着彻骨寒凉的雨丝,刚踩到城门口的第一块青石板漳夕就浑身哆嗦了一下,她揉揉自己的胳膊,想尽量让身体保持着温度。

    鬼城没有阳光,不管在那个角落都是一片惨淡的深灰,破败残旧的建筑几近坍塌,屋檐墙角时而飘过几个模糊的白色身影,几个还未成型五官模糊的小鬼光着身子,或隐或现的绕在漳夕脚边。

    天黑了,天黑了,鬼婆点灯了……

    天黑了,天黑了,鬼娃回家了……

    小鬼颤抖发笑的童音吐字不清的反反复复念着这几句,漳夕脚步越来越沉重,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这里到处充斥着一种颓败的死气,令人作呕。

    漳夕一共来过这里两次,每次来都觉得这里比上一次更压抑,气氛更阴沉灰暗。

    脚边的小孩子终于嬉笑着跑开了,漳夕长出了一口气,她忽然想起林锦,心里一阵抽疼。

    人死后都会在鬼城待一段时间,特别是林锦这样被人咒杀的,都会被送来蹉跎一下意志,以免戾气太重又有怨咒的影响伤了其他鬼的魂魄。

    当时她没有仔细看,过后去看林锦的伤口时才发现周围一圈诡异的黑气,安峤那龌龊东西不仅想杀她们,竟然还用了死尸的灵咒想让她们永世不得超生!

    一想到林锦曾经独自在这种地方待过那么长时间她就一阵后怕,如果自己真的像当初和林锦说的那样只和她在一起一世所以没有去找她,那林锦就要在这里永不入轮回,看着那些丑陋可怕的鬼魂在眼前飘荡,甚至有一天还会受不了折磨最终也变成和他们一样的孤魂野鬼……

    漳夕不敢再胡思乱想,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继续往鬼城深处走去,越往里走窒息的感觉越明显,而且空气里开始充斥着一种难闻的气味,漳夕脚步越来越快,几乎要跑起来了。

    阴司的大门午夜十二点会开一次,到时候还会有鬼魂趁虚而入,也很少会有人管它,活着的时候这些鬼死于非命,死后又被拘禁在这样一个满是绝望的地方,每晚的这一分钟几乎是唯一的活路,也是阴司司命的怜悯。

    到时候能出去就出去,出不去的就继续在鬼城腐烂着,出去的就各看运气,各凭本事,虽然也总会有几个倒霉的在半路被更强的鬼吃掉,然后那最后一缕冤魂就变成了垫脚石。

    漳夕站在门外和那些鬼一起等待着,时而有几个好奇心重的凑到她身边碎语,还试图爬到漳夕的肩上咬她脖子上的血管。漳夕被吵得脑仁疼,又没办法出手把它们赶走,只能忍耐着。

    子时到,阴司界门洞开。

    两列鬼差分守在前往阴司路的道路的两旁,他们的目光近乎呆滞,穿着如同凝固成块的血一样颜色的暗红色衣服,看上去威势摄人,实际上只是摆样子,并不会去管什么鬼可以进,什么鬼是混进来的,偶尔有活人来,也只是看一眼就把他们放进去了。

    进去以后的事只能看各人运气,如果自己想去的话,也并不干他们的事。

    漳夕冲在最前面走了进去,忽然身侧一阵凉风,漳夕闻到一丝熟悉的气味,但抬头时却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她按捺着心里的不适,但又总觉得身后有一道无比锋利的视线,一直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漳夕快步跑进去,然后猛地转身一看———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真悬疑 x 灵异→_→

    应该没有很可怕,抱着小鱼干的咸渝有点儿委屈又有点儿兴奋地大声说道!⊙▽⊙

    林锦小姐姐没有出现呢,下一章估计能让她回来2333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补齐)

    安峤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

    他站在门后的阴影里,沉默地在黑暗中凝视着她,仿佛在盯着什么猎物,随时要扑将上去将她生吞活剥,且势在必得。

    漳夕皱皱眉,这种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感到原本就很浑浊的空气变得更加令人窒息,喉咙里像被一团团绵密的东西塞住了一样,一点一点夺取她肺里的空气。

    漳夕后退几步,凝眸直视安峤。

    “你为何在这里?”

    安峤依旧沉默着,没有作出任何解释。他迈开步子从漳夕面前经过,仿佛从未看到过她一样目不斜视。

    随着他的离开,那阵强烈的压迫感也随之消散,漳夕这时才惊觉自己已经在门口停留了太长的时间。

    安峤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聚聚散散的迷雾中,手里提着锁链的鬼差三两成群远远跟在他身后,像是在提防着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一样神经紧绷。

    漳夕理清思绪,决定从另外一条路去司命的大殿,虽然不知道安峤来这里为的是什么,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不必非得去触这个霉头。

    昏暗的道路两旁树影幢幢,随着阴凉的风发出沙沙的声音,漳夕努力地辨认着方向。

    天生阴阳皆有格局,阴司里每一间屋、每一株树、每一个或大或小的路边水洼,甚至于走的每一步路,踩的每一块地方都有其中难参的玄机。一旦在不经意间违背了这些,就会打乱原定的规律。

    千万年来阴司一草一木皆是固定的格局,漳夕对这里比对自己呆过的任何地方都要熟悉。所以当她第三次走回原处的时候,不得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