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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看庒维维,他伸手接过粥,“谢谢。”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疏离。

    “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

    说话间,书房的门重新合上了。

    庒维维不喜欢这扇门,甚至有些厌恶。

    一个人在厨房里百无聊赖地吃着早餐,庒维维对自己有记忆以来的首次下厨并没有感到满足和兴奋,虽说味道还不错。

    她一口一口机械性地将小米粥往嘴里送,刚吃下小半碗,突然听见“砰”地响声,像是门被用力打开似的,接着就看见楚溪捂着嘴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一阵呕吐。

    庒维维连忙跑过去。

    楚溪从昨晚开始就滴水未进,马桶里除了吐出来的一口白粥后全部都是胃酸,到最后甚至只剩下干呕。

    庒维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粥她自己也吃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人怎么就吐了呢?

    她拿过毛巾给楚溪擦拭嘴角,却被他推开,她又端来一杯水,仍旧被推开。

    这种被三番四次莫名拒绝的感觉并不好受,若不是第一次看见楚溪如此虚弱的模样,庒维维真的很想发火。

    “我们去医院吧?”她柔声劝道。

    可惜对方丝毫没有回应。

    庒维维伸手拉了拉楚溪的衣服,哪知对方的整条胳膊受力耷拉下来,落在地上,接着整个人朝像一边滑去。

    楚溪晕倒了。

    庒维维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得不轻,她抱着楚溪,不停地喊他的名字,直到对方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她这才意识到对方仅仅是睡了过去。

    突然悬空的心稍稍往下落了落。

    将人从卫生间拖到房间,又从地上搬到床上,楚溪虽然看着清瘦,对庒维维来说却相当有分量。

    好不容易将她搬上床,她拧了条温毛巾给他简单擦洗一番,又拿来睡衣,正给他换上时,突然瞥见袖口处有一小块黑红色的斑迹。

    这是什么?

    帮楚溪换好衣服后,庒维维正准备将换下的衣服丢进卫生间,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那个女人的号码。

    庒维维迟疑几秒后,还是接听了,为了防止楚溪发现,她甚至偷偷跑去了离房间较远的厨房接听。

    女人的情绪听起来似乎很不稳,颤抖着的声音里带着极大的恐慌和无助,她说:“维维,怎么办,程堂被杀了……”

    程堂?

    庒维维对这个名字相当陌生,可能是两个人共同的朋友也说不定。

    但是她却本能地想到了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敬酒三杯。

    ☆、第十一章

    女人在电话里断断续续地说着,庒维维听不太真切,很多内容是连听带猜。

    她说昨天一整天都没联系上程堂,以为他故意不搭理自己,晚上睡觉时越想越生气,所以今天一早直接去了程堂家。

    她有他家的钥匙,所以进门对她来说并不难。只是打开门后景象却让她惊恐万分。

    家里的东西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很多家具都移了位置,而程堂则倒在房间的地板上,溢出的暗红色血液已经凝结,有些甚至渗透进地板的缝隙里。

    “报警了吗?”庒维维问道。

    “没有,我太害怕了,维维,你过来陪我好不好……”女人带着哭腔央求着。

    庒维维本打算拒绝,毕竟家里还有一个楚溪需要照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前突然闪现出楚溪袖口上那一块黑红色的斑块,以及这两天莫名的举动,再联系上程堂被杀,让她感到一阵心神不宁。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去。”

    帮楚溪盖好被子,庒维维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楚溪的额头,他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噩梦,眉头总是皱着,怎么都按不下去呢。

    她俯身亲了亲楚溪的唇。

    “我一会儿就回来。”她说。

    庒维维乘车赶到女人发来的地址时,已经离她打电话的时间过去整整一个小时。

    女人不敢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她坚持要在小区门口与庒维维碰头。

    庒维维走下车,女人快步迎上来,脸上的浓妆已经被哭得显得有些零散,庒维维简单安慰了几句,便由女人带路前往程堂家中。

    当两个人抵达门牌号为“1047”的房门前时,庒维维听到了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

    如果没记错的话,楚溪前天晚上接通的某个电话就说了“1047”这四个数字,她当时还觉得真巧,因为她的手机密码最前面四位数也是“1047”这四个数字。

    此时女人已经打开了门,庒维维只觉得喉咙越来越紧,程堂的屋子并不大,约莫只有三四十平米的单身公寓,入门的地方是洗手间,再往里走便是客厅和房间,整个户型是是一个直道,所以即便只是站在门口,她也能隐约看见倒在房间里的那个人影。

    她迈开步子朝里走去,女人拽着她的胳膊走在后面,惧意透过颤抖的双手直接传达给庒维维。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客厅,椅子倒在地上,横在两人中间,出自之外,地上还散着其他一些本该在桌面上的东西,甚至连那张看起来还算有分量的实木桌也歪向一边。

    跨过椅子再朝里走,就是房间了。

    房间很乱,东西撒得到处都是,枕头掉落在房间的一个角落,被子大半耷在地上,还有被砸破的水杯,玻璃渣到处都是,有几块甚至在血泊之中。

    倒在床边的人,正是她猜想的那位敬酒三杯。

    原来他叫程堂。

    程堂倒在床边,整个人呈趴着的姿势,双眼微张,双手曲在身体两侧,脖子被划开一道伤口,很深,甚至能看见翻开的皮肉,血液顺着脖子里的伤口蔓延出来,将他大半个身子都浸透了,本就面无表情的他,此刻更显狰狞。

    女人不敢继续看下去,她躲在庒维维的身后瑟瑟发抖。

    庒维维也怕,但是她更想看清楚所有细节,她想知道程堂的死和楚溪有没有关系。

    两个人都不是专业人士,庒维维睁大眼睛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不安之余又稍稍安心了些。

    出去后,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女人直接看吐了。

    等她休息了一阵后,庒维维让她打电话报警。

    没过多久,警车呼啸着驶了过来。

    来的是一个中年刑警和一个年轻刑警,样貌都极为普通。

    两个人大致看了一眼现场后,年轻的刑警拨了通电话,不多时,又一辆警车停在了楼下。

    是法医等人。

    中年刑警在向庒维维和女人了解情况时得知二人竟然进入过现场,劈头盖脸把她们骂了一通,好在屋子里的另外一位刑警表示现场还算完整,中年刑警这才收了声。

    年轻刑警表示因为她们二人是现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