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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抱着渺茫的希望苦守尸体三个月,此刻终于等到尸体睁开眼睛,爬起来,张口跟他说话,是种什么感觉,苦守寒窑十八载的平民女子怕是也比不得他受的煎熬,好歹她等的是人。
只是此刻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不然他也不会让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失态的样子,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顺着她的话下意识的问道:“真的么?”
楚璇玑声音低低的:“当然了,难不成会像我父亲么?”
“可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他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依旧直愣愣的盯着她看,好像一眼看不到,人就会消失一样。
楚璇玑睁大了眼睛:“可以?请问你母亲同意么?”
“我去求她”只要你想我就去做。
楚璇玑拍拍他的肩膀:“醒醒,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也能求啊”
时渊这才如梦初醒,推开她的手,背过身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回头认真的看了一眼她:“你活过来了?”
“唉,虽然我不愿意,但是确实活过来了”
“不会再死了吧”
“目前不会死,但是千八百年后还是有可能啊”
时渊好像吃下了定心丸,转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喂,喂,喂——你扶我出去啊”
楚璇玑叹了口气:“唉,这孩子害羞了”
扶着棺壁,勉力站起身,却一个腿软又坐了回去,不让起?她还真就不起了,顺势就又躺倒了。
等了一个时辰,终于又听到了脚步声,她颤巍巍坐起:“来扶我出来啊”
“啊,谁在说话?啊——大师姐诈尸了——”玉昭受惊的兔子似的,大喊一声,飞走了。
这怎么想从棺材里出来这么难呢?继续躺倒。
又有脚步声,还烧纸了,还有悼词:“大师姐,你就安息吧,表哥我自会照顾,虽然死者为上,我不该这么说,但是我真的感谢你,你不死的话,我不会有机会的,表哥他虽然现在难过,但是总有一天他会忘记你的,你放心去吧”
居然是池微,显然她没听说楚璇玑已经活过来了,此时脑子里不可避免的想起幻境中她与时渊……
脑子一热就开口说话了:“你想的美!”
池微被唬的一激灵站起身,转着圈找寻,猛然看见棺盖开着,尸体还在,声音就有些抖:“你,你,我不怕你,你都已经死了,也只能装神弄鬼,什么也做不了,休想破坏我和表哥”
“我死了,尸体还在,你连尸体都斗不过,哈哈哈”那声音在空空的灵堂里,还响起些微的回声,着实有些渗人。
池微冷汗流了下来,却还不肯服输:“你总会烂的,你迟早都会烂的,你这个贱人,死了都还要霸占着表哥,你该死一百回一千回”
听到这儿,楚璇玑发自内心的说了句:“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以后,发现死的姿势不对还要活过来重新死,唉”
池微眼睛都红了,胸口剧烈的起伏,抽出剑来,几步抢到水晶棺前,举剑就刺向楚璇玑的心口,她要把尸体都给毁了,就再也没人与她抢表哥了。
倏地,她拿着剑的手腕被人死死的钳住,动弹不得,她不甘心的看向来人,带着哭腔:“表哥,她已经死了,你还这么护着她”
时渊看向池微的眼神冷的像冰,黑色的瞳孔幽深如寒潭,看的池微声音弱了下来,连哭都停了下来。
楚璇玑有气无力的扒在棺沿,插嘴道:“池师妹啊,可是我还没死啊,让你失望了,你要努力啊,整死我你就有出路了”
池微被吓的目瞪口呆,看看她看看他,不知是害怕还是不甘,终究在时渊的冷若冰霜中,败下阵来,夺门而去。
楚璇玑冲时渊伸出胳膊:“扶老身出来啊,跑什么跑?”
时渊此时已经换了衣服,刮了胡须,干净清爽的站在那,想伸的手,被‘老身’两个字给生生掐住。
“快点啊,别不好意思!”
时渊此时确信这女的确实是回来了,皱着眉头,拿出枪来,伸到她的腰间,就这么给挑了出来一直给送到她二楼的床上。
楚璇玑不声不响的任由时渊用抢把她挑到床上,并保持着这个姿势,沉沉的睡去。
在她睡觉期间,楚掌门和戚蝉长老闻讯赶来,戚蝉长老探了探她的鼻息,喜极而泣,轻巧的把被子给她掖好,两人轻手轻脚的离去。
接下去的两天她的小院迎来了一批又一批前来观赏大师姐‘诈尸’的师兄弟姐妹,大家看她睡的依旧像死了一样,纷纷探一探她的鼻息才离去。
就这么持续睡了七天,她才睁开眼,站起身,揉着眉心,活动活动,身体恢复的看来差不多了,看桌子上放了一碗不知道什么粥,毫不犹豫,一口气喝了下去。
一步一步像个行尸走肉一般的龟速晃去了鬼手峰,在老头儿大大呼小叫声中,抢了五坛仙人醉出来。
还是那慢悠悠的步伐,一步一步又晃去了仙台崖,这是天渡山的最高峰,她走到了最高处,找了块石头,垫着头,斜斜一躺,借酒浇愁。
如今的她,对烟消云散、形神俱灭什么的没有任何畏惧了,甚至想自己结果了自己,一了百了,对于系统什么的,完全不在意,静静的等待死亡的到来什么的,也挺好。
她翘腿仰面,狠狠灌了几口,把酒坛子放在旁边,闭着眼睛躺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身边有微风拂过,有人探了探她的鼻息,她懒懒睁眼,是时渊,又闭了回去,带着些微的酒意:“你怎么来了?”
时渊盘腿坐下,不自在道:“师父让我过来看你死了没有。”
楚璇玑坐起身,塞给时渊一坛酒:“来,喝!”
时渊迟疑了一下,拍开酒封面,仰头就灌。
两人也不说话,就是一坛接着一坛的对饮,终于,时渊喝下三坛,楚璇玑喝下了两坛。
楚璇玑抱着空坛子,打了个嗝,狠狠拍他肩膀一下,大着舌头道:“爽快!这山上也就、就你能跟我相提并论,你这个兄弟我认认下了”
时渊一口气喝下了最后一坛,坛子一撂,面如桃花,白里透红,此时的他借着酒意褪去了那身强势傲娇的外衣,透着几分天真,眨眨眼睛很是认真的对楚璇玑说:“什么兄弟?我能是你兄弟么,我该是你妹呀,你是我哥啊,咱们过去一直是是弟妹关系么”
楚璇玑晃着脑袋,思考了片刻:“你说的对,弟、弟妹关系”
时渊被肯定了很开心,眉眼弯弯:“那弟妹,我告诉你,那莫幻山,他根本不是好人,你你别跟他在一起,我,我不高兴”
“行,弟妹,以后我都听、听你的,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对我有胡思乱想,我都知道,我太美,是我的错”楚璇玑拍拍胸脯,很义气的道。
“什么啊,是弟妹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