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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都叫馊主意,那我觉得世界上就没有什么好主意了,说起来你也是因为这件事情被我骗来伦敦的。”程冽笑得很好看。

    那一年,程冽让左再到伦敦请他吃饭,纯粹是禁不住小耐的一再请求,后来发生的这一切,并不在程冽的计划之内。

    “我是被你骗来的吗?”左再笑着问。

    她的冽哥哥是不会骗她的,这么多年,都不曾有过。即便是在小的时候,在她特别执着钱的时候,她请程冽吃饭,也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左再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因此留在伦敦,在这里念书,又在这里开始做调香师。

    “嗯,就是被我骗来的。”程冽摸了摸左再的头。

    “小麦宝。”程冽真的是叫上瘾了。

    “嗯哼,在的,在的~”左再满脸喜悦地回应。

    “我和你说说那件我一直想,却从未实践过的事情好不好?”程冽问左再。

    “当然好啦。”左再回答。

    “我大学的时候,是学建筑设计的,我从小就想当一个建筑师。毕业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做香料,都快忘记了自己的理想了。我的同学nathan,就是你上次在twg见过的那个,打算离开现在的公司,自己开一家建筑师事务所,我让他来伦敦,我想和他一起试一试。”程冽看着左再,眼神和语气都极尽温柔。

    左再没有说话,她盯着程冽看了一会儿。

    程冽又继续开口:“我想要实现自己的理想,所以,可不可以请上海windle的ceo帮我把董事长的活儿也干了。”

    左再看着程冽,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眶凝聚,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个字:“好。”

    左再低头,抱着程冽。

    一个字都没有再说。她把自己的头埋在程冽的怀里,泪流满面。

    或许左再还不懂爱情的真谛,但她并没有情感障碍。

    左再温暖、细心而又敏感。第一次见到霍昕然,都能想到霍昕然是为什么不高兴。

    左再和程冽相处了这么多年,程冽的喜怒哀乐,她又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如果说,左一和她说起和程冽相处的问题的时候,左再是真的还没有搞明白状况的话,那彤彤再次和她提起的时候,左再回答的每一句话,都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等左再找不到新的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的时候,就直接拒绝和彤彤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也给骗了。

    左再觉得,如果自己都可以相信,那冽哥哥也一定是会相信的。

    可是,冽哥哥的伤心和难过,她又如何能置之不理呢?

    在她没有办法面对的时候,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她可以抱着冽哥哥哭。可冽哥哥又要怎么办呢?

    还能有谁,比左再更了解程冽呢?

    这一路,从奥地利到伦敦,程冽的心里有多么难过,左再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甚至比程冽自己还要清楚。

    左再感觉到程冽的身体在颤抖。

    左再依然没有抬头,她只是把程冽抱得更紧了。

    左再知道冽哥哥也哭了。所以她一定不可以抬头看。

    没有人哭出声音,没有一丝声响。两个颤抖的人,就这么紧紧地抱在一起。飘荡墨尔本说小墨已经很不争气地连续把自己虐哭好几天了,小墨真的是太不适合写这样的情节了,没虐人,先虐己。小墨的粉丝又开了一个赌局,说左再和程冽谁会先说分手,有选左再,也有选程冽的,还有一个选项是一起说,但是很抱歉,现在答案揭晓了,这一次你们全部都输了,在程冽和左再之间,有些话,是根本不需要说出来的。你们怎么会认为小墨要在这么关键的情节处理上,用这么稀疏平常的方式呢?你们一定是没有那么深深地爱过。

    第八十五章 那句话的含义(1)

    2014年12月30日,一大早,霍昕然给霍风打了一个电话。本文由 。。 首发

    “哥哥,你今年的曲子录好了吗?”电话一接通,霍昕然就直接问霍风。

    “什么曲子?”霍风没搞清楚霍昕然想问什么。

    “你不是每年都要录一首曲子给蜡烛姐姐的吗?”霍昕然提示。

    “哦,这个曲子啊,今年不打算录了。”霍风有点失落地回答。

    在奥地利的时候,如果程冽找他单挑,他可以反击,如果程冽找他摊牌,他可以回应。可是程冽什么都没有做,不带一点攻击性。

    霍风原本觉得,既然是自己把左再送到了程冽的身边,那他就要想办法奋力争取回来。

    可如果,现实的情况是,程冽爱左再,左再爱程冽。

    那还有什么是霍风可以争取的?

    绅士的品格,不强人所难,不夺人所好。

    过去的半年,霍风频繁地来到上海,但是,他没有再去过windle,也没有再找过左再。

    霍风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出现,让温暖的笑容从左再的脸上消失。

    其实霍风一直都很想问问程冽,最后走的时候和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可霍风如果要找程冽的话,就得先找左再。

    尽管霍风的心中有他自己永远都没有办法解答的疑问,可是他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去找左再了,去了第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

    清冷而又孤傲的霍风,可以自己舔舐伤口,但绝不可能一再乞求爱情。

    只是,这伤口,为什么越来越深?

    霍风用工作填满自己的生活,他不想让自己有一刻的空闲。

    霍昕然只是在电话里问起曲子,霍风就觉得心如刀绞。所以,今年霍风已经没有办法再录新的曲子了。

    事实上,霍风从奥地利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坐到钢琴前面过了。钢琴,本是霍风十几年前已经打算放弃的爱好。如果不是因为“卖蜡烛的小女孩”,霍风早就已经告别这个爱好了。

    听完霍风的回答,霍昕然有些意外。

    “哥哥,你如果真的不打算录的话,那你一定不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意外过后,霍昕然的语气开始变得有点兴奋。

    “什么事情?”霍风问霍昕然。

    “你知道伦敦的霍氏庄园刚刚开建就卖出去一幢了吗?”霍昕然饶有兴致地问。

    “你觉得穆叔自己在霍氏庄园买别墅这样的事情,我会不知道吗?”霍风还以为霍昕然真的要告诉他什么新鲜资讯,这都是四五个月之前的旧闻了。

    穆敬阳对霍氏,对霍氏庄园,那绝对是真爱,房子的影子都还没有看见,就先给自己预留了一幢。

    “我还没说完呢。”霍昕然有心卖关子。

    “那你继续说。”霍风也是拿他妹妹没什么办法。

    “嗯,我今天问穆慕姐姐借口红,穆慕姐姐不在,她让我自己去她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