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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只来得及用手挡住头和脸,仿如弹珠击打的力度,有四五颗水珠同时打中了我。

    但我几乎没有太痛的反应,我的精神高度集中着只落在那个人身上。

    他目标分明,就要当场杀了曹董。如果不是林老和郑助理一直紧随在曹董身旁,事情可能都拖不到这一刻。而形势很明朗,三个年老的人合力一起也不赶不上他发力的速度。

    我无声的换着气,酝酿着冲刺所需的力量。试管被我悄悄拿出来捏在手心里,随时准备挤破开。

    这时孟博军用一大掌水片重击而下,径直打在曹董的脑袋上,力道大的直接将曹董击倒在地。他的时机来了——他俯身冲向地上的人,急于了结他。

    这也是我的时机。

    我捏碎了手里的试管,用最快的速度冲刺而去,跳上孟博军的后背,两个手心紧紧压上他的脸,他唯一裸露在外的皮肤。

    孟博军大吃一惊,反手将对付曹董的水绳一转,绕到了我身上。他知道我的抵御力。不过眨眼的功夫,水绳变化成了水片,毫无空隙地敷住了我的脸。

    我根本不能确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是否能做到将血液渗进他体内,但现实已经不容许我再迟疑分秒。我本能地松开两只手,改而抓上他的手腕。

    也因此,在同一时刻里,他的另一只手重击来一个水球时,我明知他真正的意图是要用手掌劈中我的脑袋,可这一瞬间能够做出的反击只有二选一。他的水球溃散在我左手掌心的同时,他的手掌紧随其后,对着我的脑袋狠狠击打而下。

    ☆、第96章    反击

    我没有立刻体验到可怕的痛楚,但我的意识混沌了将近一分钟。

    也许脑袋被活活打散也不过如此。

    沸腾的血液在体内汹涌的横冲直撞,简直像要撕开我。我甚至弄不清这热量的反应是想要冲破我的身体,还是别的其它用意。

    “啊,啊......”

    等我艰难的收回部分意识,勉强看清孟博军在痛苦的低喊时,才注意到蒙梵就在我和他中间,站在他的跟前,用血控的力量钳住了他的手腕。

    因为有蒙梵及时跟上我,刚才的一分钟才能成为缓过劲来的短暂时刻,而不是临终前的一刻。

    没时间多想,左眼眼角的余光瞄到一个狰狞的身影从侧边直冲过来,而我还只能做到判断出他的水球即将先于他的人砸中我!

    我吃力的迎向那两个水球,在恍惚中勉强接下它们,将它们融化在手中。但在同时,我几乎认命的等着他的拳脚落到我身上。

    可他没能做到。

    一片血水从我的手间猛地飞出,重重撞击在他的胸膛上,将他打趴在了地上。

    又是蒙梵用最快的速度收住了溃散的水球,将它们飞甩出去。可我更记得他刚刚才止血,这样两次大发力,导致的结果只有一个,伤口全崩开了。

    我转过来察看他的脸色,1号的火疗白费了。

    在他背后,又有两个水控冲我们狰狞而来。

    “血水——”没时间说一整句话,我只喊出这两个字,同时举起两个手掌,摊开在蒙梵跟前。

    这是比水球更有效的武器——同样的快速,但更强的杀伤力。

    蒙梵却是皱紧了眼眉痛苦的望着我,他甚至都没有转过身去确定敌人的方位,只挥起右手轻巧地从我的掌心上迅速一刮,几颗血滴飞驰而去,精确地集中在那两张脸上。

    敌人嘶吼着捧住他们的脸,那剧痛难当的吼声引领着他人想象着他们刚刚被泼了硫酸,亦或被割掉了脸皮。

    但蒙梵的双眼一动不动,盯着我没移开半毫,如猎豹般洞悉一切——我咬住了牙关,可没能挺住颤栗。他刮过我手心的那一下,带出了无比尖锐锥心的痛楚,好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割过。

    但这些皮肉的苦难根本不能真的吓到我,热血还在我体内奔涌,它们既能帮我忽略皮肉之痛,还能使我清晰洞察到眼前的一切。

    他痛苦又决然的眼神才是最令我恐惧的,撼动我的东西。

    又一个风水控组合紧接着跟上来,蒙梵转身迎上去。

    “牺牲型血控,体验到了?”孟博军还瘫坐在地上,却毫不妨碍他此刻的心满意足。“蒙梵是最有攻击力的血控,你就是他的血库补给。”

    他得意地享受着这一刻,看着我从懵懂到领悟的变化。

    “我有自己的攻击力!”我冲他吼道,可我的声音苍白无力。

    “把你送到他身边,就是要你发挥该有的用处——除非你不愿意,那也就谈不上什么爱啊情啊,是不是?”

    他根本没打算用苏隐替换,自始至终都是为了逼蒙梵走上他要他走的路。

    “奉献你的血液去帮助他就是你死前最大的用处,你的体质活不到25以后。”他又补充道。

    我突然意识到,这场战争无论谁输谁赢,孟博军都能够拿下至少一个胜利。

    在这时,混乱的场地上响起了几声连续的枪声。这几个枪声与那些找准目标射击的声音不太一样,引起了我的注意。

    “快来!”蒙梵返回来拉住我,要带我往后撤。

    我没有任何质疑也毫不犹豫,跟着他往山坡上爬。1号已经半趴在破面上,他扒着一个支点往下够着向我们伸出手臂。

    没费太多功夫,我们很快就上到了一段狭窄的缓坡上,蹲在一个雪屏障后面。

    “那是一个信号,说明快撑不下去了。”蒙梵只解释了一句。

    而下面的形势极为清晰地补全了他的意思。曹营的人纷纷往最近的山坡上撤,一场全面败退的战局。

    没几分钟,又一次连续的枪声在空地上响起,又一个信号。

    “救援到了吗?”蒙梵问蹲守的人,那人摇摇头。

    形势很简单,这些雪屏障是留给救援部队用的,但现场的人等不及了。

    敌人的风水控组合蔑视着我们,不慌不忙地从山脚下发起攻击,这么一段坡道高度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存在障碍。

    上面的人只能尽快将跟前的积雪屏障轰打下去,以混淆站在下面的敌人。

    而我被巨大的困惑塞懵了,打落这些雪堆难道不正好为敌人送去现成的武器?

    但紧接着,我看到了更深的事实。轰散了的屏障堆露出了黑黄色的内里——积雪仅仅是包裹着外表的一层,里面全是沙土。

    可即便这样,朝下面轰洒沙土毫无攻击力可言。尽管他们拼着全力朝敌人轰打,可我还是看到了一幅幅已然惨被的画面。

    现场弥漫而起的氛围引领着我看出了垂死挣扎的一幕。这最后的反击也许能抵挡上一小阵,但它最大的作用也不过是在彻底溃败前争取到一点喘息的时间。

    山脚下的敌人暂时地退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