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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力量可言,都只剩撑着最后的力气。周炳璨和几个陌生人应付着另外几个敌人。可他们中间还是没有苏隐。
不好的预感丝丝缕缕地抽离而出。他不太可能丢下孟博军自己先跑,孟博军是他的救命稻草,他需要他。
但他会躲在哪?
我越来越靠近,直到进入某个特定的距离之内,一个陌生的混乱的情绪波动惊动了我。我停下脚步,被这新生一般的发现震住了。紧张和焦急刺激着我,令我的呼吸急喘紊乱,一时间竟无法稳下来。
孟博军是高级水控,感染的时间又很新鲜,所以他的心绪毫无障碍的盖过了1号的。可不知为什么,紧张和焦灼牢牢困住了我,使我无法抓住那些陌生又强烈的波动,进而影响它们。
就在这时,又一个枪声炸过我的耳膜。我惊恐的抬头望去,1号中枪了。紧接着又是一枪,但是打偏了。
我再顾不上任何,反手推了一把岩石面,冲他们快走而去,同时从心里大声呐喊着命令孟博军:“给我停下!给我停下来!马上停下来——”我死死盯住了他,集中所有的力气不断重复着这个命令。
孟博军突然颤抖着抱头跪到地上,他战栗得仿如在竭力控制突发的抽搐,但我知道他真正的对抗的是什么.....
他的人立刻空出手去围住了他。
这一边蒙梵他们终于有时间顺着枪声纠出苏隐的位置,他就躲在不远的暗处。曹营这头空出手的几个人立刻朝他奔去。
“用我的血。”当我赶向蒙梵,当他伸手要扶住我时,我毫不犹豫地冲他说道。
蒙梵煞白的面孔闪现出一瞬间的空白,好像整个人没了意识。
但苏隐那头又开了一枪,打中了冲他去的人。
我把腰间的伤口露给蒙梵看,他握紧了拳头,全身的气息顿时吓住了我。我屏住了呼吸,不敢再出声。
又一个人在枪声过后倒在地上。
蒙梵痛苦难当的紧闭起双眼,在又一个枪声炸开时,他猛地挣开眼眶,右手往我的腰间一抓,然后一转——我只感到犹如机械般爪子的力量仿佛伸进了伤口之内,毫不留情的抓走了一团热量。
我随即朝地面摔去,那机械般的力量还抽走了我剩余的力气。
在我倒下的同时,一团红色在清澈的视野中一闪而过,毫无偏差的击中了它的目标。
苏隐绝望地喊叫起来,我的血液正在他体内尽情腐蚀着。
我软绵绵地侧躺在地上,在模糊中望着那头,竟还想到了一句话:“这下你知道被我的血液感染是个什么样了?”
他们提着苏隐的衣服,将他从地上一路拖过来。
但我们还是轻敌了。我的意识即将扔下我,所以我的掌控力也正在失效。
孟博军逮住时机又带着他的人重新站了起来。他们直接往苏隐冲去,三两下就打散了提着他的人。
此时此刻,甚至不需要一句话,每个人都清楚的知道他的意图——孟博军掐住苏隐的脖子,为自己打通了最后的退路。
林老和郑助理隔着一段距离一步步的跟着他们,两个沧桑的身影只剩下无力和挣扎。
那是苏木娴留下的孩子,她唯一的孩子。
孟博军上了车,但没有立即扔掉苏隐。车子急速的发动起来,却猛地一甩头,朝着我们急冲过来。
蒙梵立刻意识到他的动向,他奔向曹董,把自己挡在地上的两个人之前,挡在孟博军的目标前面。
车子又猛地急刹车,发出一长声刺耳的响声,随即停住了。
一个人从车上被抛了出去,只能是苏隐。
跟着车子又是一个甩尾,掉头朝苏隐冲去。他还想在逃走之前尽可能的清除日后的敌人。
林老和郑助理同时飞奔起来,他们要拼尽最后一口气同车速赛跑。
我所能看到的是三个身影一起消失在那辆车身之后......
车子很快就飞驰着逃开了。
我的意识犹如蒸汽一般无法回收的消散而去,我挣扎着竭力守住仅剩的一丝一缕。
在一切黑屏之前,我看到郑助理躺在地上,满身是血。他两眼涣散,仿佛已经离我们远去了。
但我却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句话:“小苏,我只能做到这.....”
☆、第98章 尾声
最近我经常稀里糊涂的怎么也搞不清楚时间到底过了多久,三个月还是三个星期?我失去了衡量时间流逝的最基本的感知功能。
我知道我经历了军训,开始了大学生活满校园奔走的混乱的适应期,还认识了新的朋友,但我更清楚的知道,我身上的某些地方一点也没有好起来。
蒙梵走了。
他走了。
他走得很匆忙,没给我留下任何可以慰藉的东西。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有很多事需要他,但他决定了,就走了。留下一个怎么也好不起来的我。
他走了,定格了我的世界。
我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恢复一些,但或许,我永远不可能靠自己恢复,除非等到他回来。
我甚至不能将他走之前的那几天完整的回想一遍,哪怕一遍。
每当我努力去回忆,努力去提取,结果总是差不多,总是些断断续续的画面。而当我试着抓出更多的片段,将它们连接起来,理一理前因后果时,一切就开始变得恍惚起来,我的脑子又会重新陷入迷糊中。
但我还是一次次的试着回想他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努力着。因为我不能停下来,停止回想,因为这几乎是我赖以继续装模作样生活的全部支撑。
“我必须去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一旦找到足够的信息,我会马上回来。”
这是所有的话里面最重要的一句,他还会回来。我背诵了无数遍。
一个秘密的支持者向他发出邀约,他接受了,返回了家乡,他的家族生活的地方。他认为那里也许存有我们需要的东西。可能是一个办法,或者一个人,能告诉他,怎样延续我的生命。
对,我的生命,这是他离开的最主要的原因。
“我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你受制于这种掌控力。比起在这里等着看它可能夺走你的生命,我更愿意提早一步行动,尝试主动了解它。”当他第一次告诉我这个话时,我才恢复体力。他的眼神和他的语气都在表露着,这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是决定。
“我想去查清楚,他说的话不一定是事实。”
不知在哪一天我突然领悟到,这个想法最早从西藏就开始了。就在安排曹滢雪和我先离开之前,我们相伴着走上那段山坡,刺眼的光线标志出那儿特殊的地域环境。他对我说的那两句话,已经显示了他的决心。
“从另一个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