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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漠的态度终于还是逼急了他,他随即快走到我身边说了两个字:“泉茵!”

    泉茵?青袭说她是慕容法安排来我身边的,可是如今又出现在定居后秦多年的皇后身边?皇后是慕容超结发之妻,虽如今还未正式册封,可也不过是朝夕之间的事情。

    依照慕容法的性格,连慕容超都信不过,甚至看不起,又如何会和准皇后串通?

    如此便又是一个疑点,这个泉茵到底是何人,能在这两者之间周旋。

    亦或是另一个可能——向川,究竟想依靠这些细节遮蔽我的耳目,隐瞒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11章 【十】深宫谍影

    窗外又起阴风,最近几日宫中传言四起。

    不过无非也就是两种,一是我与慕容超,二便是时时幽现的深宫魅影。

    向川被人看管着,第一次回来之后就没再来过。我也试图找过枣琦,却发现根本无法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寻得。

    案子算是走进了条死胡同——不能光明正大地从正面调查,不能从细节入手,白天的嘈杂又总吵得人心烦,无法将仅有的一些线索试着串联。

    所以我还是更喜欢夜深人静之时,沉默着立在窗前。心里沉静,脑海中的碎片也更清晰。

    依着不时传入的情报,慕容法三人大概是快抵不住了。那么我们在宫中的处境,很快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虽然不知哪来的自信,慕容超会帮我,可是案子是不能一拖再拖。

    墙头上隐隐有白色的影子,远远看去还真是鬼魅一般的。我轻笑一声,只是立在原地看着。

    那影子是背对着我的,日间被吓得最狠、反应最强烈的也是墙那边的宫女,如果是有人扮鬼——事实也证明肯定是人为——那么只要等她转身,大概就能知道是何人所为。

    可她似乎并没有移动的意思,只是不断的抖动着白色的长裙,似乎还能隐约听到些鬼哭狼嚎。

    高墙那边,有人惊叫一声,魅影闻声立刻在墙沿迅速移动了几步。只不过在夜幕中远远望去,被杂草遮住裙摆,她竟像是没有脚的飘忽过去。

    我转身寻得房门后的长门闩,轻手轻脚地向那边的高墙靠过去——这般无脑的装鬼,哪里需要多废什么力气。

    果不其然,我只是在墙下轻轻用棍子一挑,墙上的那个便受了一惊,向后仰着跌到了草地上。不过唯一让我不曾料到的,还是她竟然忍住没有惊叫。

    不过这样倒也是省了更多麻烦,因为等我撩起她的兜帽时,心里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枣琦,你怎么在这?”

    “子樱姑娘……”枣琦看起来很是慌乱,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整了整衣服。

    “到我屋去说,我屋外没有卫兵。”我轻拉了她一把,转身往回走。

    “你怎么在这扮鬼的?”我看着她头发上沾着露水的样子,感觉有些好笑,不过还是帮她倒了杯水。

    “我……我……向大哥让我这么做的……嗯……不说这个了。”她嘟囔了一阵子,抬头看向我,“我爹娘的案子怎么样了?”

    我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坦言道:“这个案子,还没有你我想像的这么简单,所以近几日我才想要找你的。”

    “找我?”

    “是啊,找你,问问关于令尊的事情。”

    “我爹?哦……行啊,子樱姑娘想知道什么,我一定老实回答!”她真诚地望着我,扑闪着水灵的大眼睛。

    “只是些简单的问题吧。”我轻抿一口茶,仔细听了一阵屋外的动静,“令尊是干什么的?”

    “我爹……就是种地的农民啊。怎么了?”枣琦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端到嘴边的茶水也忘了喝。

    “平常他在家都只是种地吗?没有做过其他的活?”

    “那是当然的。我爹有伤,我娘也有疾,家里的几亩薄田都来不及好好料理,哪里还有剩余的精力去做别的事情呢?平时都是我出去揽点缝缝补补的活贴补家用。”

    “令尊的安神汤,一直都是你亲自抓药,亲自煎熬的?”我思量了片刻,似乎是找不出什么破绽。

    “基本上是的。不过后来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所以我就请的向大哥帮我抓的药,熬还是我自己,有时候我也亲自喂药。”

    “那安神汤的味道是怎样的,闻起来?”

    “嗯……一开始那安神汤还是挺好闻的,虽然刚熬的时候会有点苦苦的感觉,可是等差不多熬好,倒掉药渣,就会有甜味了。”

    “一开始?那之后就变了吗?”

    “是啊。”枣琦点点头,“之后的安神汤变得特别不好闻。刚刚开始煎的时候就是苦,到后来蒸腾起雾气了,就变得涩涩的,闻着喉头都熏得难受得很。盛出来之后,也再没有点甜气儿。”

    “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还有……还有……哦,对!还有就是那层雾气,原来都是向上飘的,到了后来变成了向下沉,有好几次都把我烫得受不了。”

    “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枣琦犹豫了,不知道她是想不起来,还是不愿意说出来。

    “是不是从向川第一次帮你抓药之后?”我终于耐不住,直截了当地提出来。

    “啊!”枣琦轻声惊叫道,“不是……不是向大哥!肯定不是他,他对我们家一直那么好,不会害我爹的。”

    我沉静了下内心的波澜——刚刚似乎确实有些急了——微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一口咬定向川到底做了什么的意思,不过既是事实,就不得不去在意。”

    “向大哥当年救了我,给了我现在的这个名,很多次我们家里拮据,也都是他帮我们渡过难关的!我们家里的人也都心怀着感激,就连爹娘认为最不懂事的哥哥也是尊敬他的。”枣琦又低了头,声音越来越小,“他不可能害我爹……”

    我举杯抿了口茶,不再做声。只是突然想起了初入广固那日,听闻的某些细节,似乎枣琦家的关系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小远现在在哪?不是你一直带着他的吗?从你嫁给刘大明之后去了哪呢?”

    “哦,小远交给向大哥安排了。向大哥说小远还太小,不能卷进这件事里,跟着我也只是受苦,趁着他还小,不记事,就先送出去……寄养着……”枣琦的声音愈加哽咽,豆大的泪珠很快滴落在茶盏中。

    不记事……如此看来,我的疑惑竟真不是不必要的。如果在枣琦爹娘已经去世很久,小远还未到记事的年龄,那他是何时出生的?那个雨夜,是小远哭喊着要回家,一个至今还尚未记事的孩子,那时候又是如何能有说话的能力的?

    “你刚刚说安神汤刚开始还是正常的,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