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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个帝|王,在坚守着自己的领地。
见怪不怪,白明明打了招呼离开,可惜沈安安小朋友还在睡,没能逗他玩。
屋檐下,艾菲收回视线,“义哥,刚才那人谁啊?”
王义说,“白明明。”
艾菲拍掉身上的雪花,“总裁不介意?”
王义言语简洁,“他是大少奶奶最好的朋友。”
艾菲了然。
那就是说,醋会吃,还得忍着。
“义哥,我对山庄不太熟悉,能不能……”
冷不丁的,周三粗犷的声音从不远处飘过来,“我带你四处逛逛。”
艾菲掉头就走,“不用了。”
周三的脸本来就黑,所以也看不出变化,遮掩了那一丝不自然。
杵了一会儿,王义忽然从嘴里蹦出一句,“三儿,你是不是看上艾菲了?”
周三装作听不见。
王义仔细一琢磨,八成是了。
周三背靠着墙壁,“有烟吗?”
王义把烟盒给他,里头就剩一根了,孤零零的。
周三那黑球闷声抽烟,冷不丁的玩起忧郁来。
王义前言不搭后语,“记得上个月我回国待了两天吗?”
周三吐烟圈,“你说是参加朋友的婚礼。”
“那是一件事,还有一件,”王义说,“我领证了。”
周三嘴边的烟一抖,他捶了一下王义,跟一只大猩猩似的嚎叫。
咳了两声,王义的脸抽搐,胸疼。
周三的叫声在山庄上下流窜,尤其清晰。
听着声音,就能想到他手舞足蹈,兴奋不已的样子。
苏夏走到阳台,她把一边的窗户拉开,任由寒风或者白雪吹进来。
那年去柏林,漫天雪花飞舞,她回荆城,还是一样。
雪飘落在眼睫上面,依然那么冰凉。
身子被两条手臂从后面环住,苏夏整个人被温暖笼罩,她回神,后仰着头,靠着男人宽厚的胸膛。
沈肆低头,两片薄唇擦过苏夏的发丝,落下一个很轻的印记。
苏夏哈出一口白气,“时间过的好快啊。”
那些人和事仿佛都历历在目,就发生在昨天,但是安安已经十四个月了。
儿子一天天的成长在告诉苏夏,过去离她很遥远。
沈肆把下巴抵在苏夏的肩头,“嗯。”
苏夏转身,手放在他的领口上面,给他整理了一下,眼睛弯了弯,“明明说你黏我。”
她的语气愉悦,像是知道多么好玩的东西。
沈肆一副波澜不起的神态,“他说的是事实。”
苏夏呆了一瞬,唇上一疼,她才回过神来。
理理她柔顺的长发,沈肆问出声,“你跟白明明还说了什么?”这么高兴,脸上都挂着笑意。
苏夏不知道男人的小心思,“明天我们要去明明那边吃饭。”
沈肆的眼眸微微一眯,手指勾着女人的下巴,低头靠近。
苏夏疼了,她抬头去瞪眼前的男人,这一瞬间,眼角眉梢的清冷褪去,多了几分明艳生动。
沈肆的呼吸骤然一顿,下一秒,他抱起苏夏回房。
谁知出师不利,门刚关上,儿子的哭喊声就从门缝里窜了进来。
苏夏就像是突然被人装上了电池,她条件反射地推开沈肆起来,匆匆整理完,快速趿拉着拖鞋往门口走,“你自己解决。”
被抛弃的沈先生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去浴室熄火。
大家都知道小少爷刚睡醒,脾气不好,还特别脆弱。
这不,小少爷醒来看不到妈妈,就哭着满屋子找,边找边喊,可怜巴巴的,听的人心都碎了。
苏夏快步上来,哭声停止了。
她叫佣人去冲|奶|粉,拿帕子把儿子脸上的鼻涕眼泪擦干净,轻轻拍了一会儿,儿子又咯咯的笑,成天不知道高兴什么。
沈肆过来的时候,苏夏想起了什么,“明明给你带了礼物。”
她伸手指指,“那边。”
指完就后悔了。
应该先看看是什么,万一是某些奇特的用品……
谁知沈肆从袋子里拿起几个小本子,翻了翻,又放回去。
他似乎并不感兴趣。
苏夏松口气。
找着机会,她去看小本子,翻开一页后双眼微睁,全是火柴人,里面的画竟然还不重样。
快速往后翻,苏夏身上的血往脸上冲,她把小本子一合,决定找个地方藏起来。
雪一直在下,山庄静静的和皑皑白雪融在一起。
到了晚上,全白了。
苏夏哄完小的,又去哄大的。
小的好喂饱,冲点奶粉,弄点食物就行,大的胃口就难喂了,胃口大,又贪吃。
沈先生躺在床上,等候多时。
苏夏瞥一眼,“明天要去明明那儿,早点睡吧。”
沈肆俯身,亲了一下苏夏的额头,嗓音是不同平时的低哑,眼眸也是异常暗沉。
苏夏把手放进他的发丝里,往后弄了弄,瞧着他坚毅俊朗的眉目,“真的,明天有事,今晚不行。”
沈肆不语。
他低头去亲苏夏的唇角。
苏夏翻过身子,背对着沈肆,拿后脑勺跟他说话,“晚安。”
这是她晚上说的最后一句完整且清晰的话,后面大脑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天亮了,一切归于平静。
苏夏的嗓子又干又疼,症状跟感冒了差不多。
反观沈肆,面容冷峻,衣服扣子扣到顶,还是一贯的一丝不苟,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子禁|欲气息。
他把苏夏连同被子一起抱进怀里,心疼道,“再睡会。”
苏夏哑着声音,“不睡了。”
她打了个哈欠,“你去给我把衣服拿来。”
苏夏洗漱完了走出房间,儿子清脆的笑声从客厅传来,将困倦一扫而空。
吃过早饭,苏夏让佣人拿来儿子所需的一些物品,装好了就跟沈肆|动身去白明明那里。
他们只带了王义,其他人留在山庄。
王义顶着一道道羡慕的目光,挥挥手,特酷。
山上的积雪不厚,沈肆命人清扫过台阶,下山没有多少阻碍。
这点苏夏不知情,她都不知道沈肆什么时候停的,自己又是什么时候昏睡的。
小孩趴在爸爸的肩头,毛线帽下面,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看着四周素白的树。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