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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别离 作者:木爻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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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别离 作者:木爻木大
“今天斥候的如何?”绍凌不紧不慢问道。
马刺儿率先说道:“今日我扮做马倌去偶遇古家奴仆,说厚义侯最近爱往东宫去,怕是与太子有所谋划。”马刺儿挠了挠晒红了的脸接着说道:“具体的事儿问那小厮肯定是问不出的,看来明天还要去东宫那边打探下。”
绍凌点点头,马刺儿想得颇为周全,又转身看向塔琳娜,在青楼里隐藏了两天,这女人面色竟红润多了。
塔琳娜妖媚一笑,朝绍凌笑说道:“我去那楼里,刚好遇到那古家二爷的亲兵回城,说是来押运粮草。”
绍凌眼睛一亮,跟着问道:“现在又无战事,我看古守仁驻地粮田颇丰,何故还需要粮草,朝廷又为何要给他们配粮?。”
“这我自然也深问了,绍翎主别急嘛。”塔琳娜笑着说道,坐下的板凳往绍凌那方挪了挪,接着说道:“那亲兵口中虽说也不知为何,可却提到半月前东宫的长史去他们那给将士们做打赏。”
“阿其罕,”绍凌看着那个汉子,而他跟前的酒是一口未动,绍凌接着问道:“你打探的如何?”
阿其罕鼻中暗哼一下,还是答说:“古家长子最近周旋于天平权贵之间,相约的都是青年俊杰,但好似也都是□□一系。”
“呵!这古家还真是全员上阵呀抱东宫大腿呀。”马刺说道,又喝了了一杯酒,他是喝惯了符西烈酒,喝这天平的酒如同饮水的。
此时松柏站起来,他早年失语,打探时自然也只做些勘探工作,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放在圆桌之上,绍凌将地图拿起,竟然是古家的府邸布型图,勾画特别精致,连每个点位家兵的轮值时间都精确写出,绍凌一扫过跟前四人,这日宗的人功夫不挤,可是却也有自己的一套。
综四人所诉,绍凌倒是确定现在古家与东宫密切联系,虽不知姬月英目的如何,月宗行令无非就是坏它国之好事,动别国之根基,以现在的情况怕是古氏扶持东宫,东宫稳社稷固,不过一介刺客能做之事也只是寥寥,现在他们能最快做到乱天平局势的事情就是只有一件――暗杀厚义侯古守义。想到这里,绍凌心头一紧,一股冷汗从背上溢出,刚才过过酒的喉更觉得一阵干燥,不由的吞了吞唾沫,这姬月英的惩罚对她来说真是太过残酷,为什么偏偏是逍遥的父亲。
塔琳娜见绍凌面色有变,她本是羊脂之肤,皙白如玉,可是此时却是白出了惨淡之色,虽然这样的表情只在一瞬之间,可是倒也被塔琳娜记于心中,绍凌当日虽舍身相救,但毕竟两宗之间也不敢相互信任。塔琳娜收回目光,却又与阿其罕的目光相触,看来发现绍凌有异之人并不止她一个。
塔琳娜坐下板凳又离绍凌近了一半,两人肩都碰到一起,塔琳娜挽过绍凌的手,另一只手递上一杯酒,娇声向绍凌说道:“绍翎主可是看出了任务的端倪?”
塔琳娜本是想打探,可是她偏又爱作妖,本就是男女不挑的人,仗着着自己姿色不比逍遥差就一心往绍凌身上靠,而绍凌见她一脸烟花之相,估计着这女人在青楼打探时便是这副德行,不由的往外移了移,也不接那酒,只正声道:“我自有安排,你们只管行事就好。”
塔琳娜又往绍凌肩上挪去,调戏这冷面翎主似乎成了一种乐趣,马刺儿三人也饶有兴趣的看着绍凌做何反应。
塔琳娜又将酒杯送到绍凌嘴前暧昧说道:“绍翎主安排便是,人家都随你。”
绍凌眉角一扬,将塔琳娜一把推开,冷声说道:“我可没钱喝你这花酒。”
塔琳娜将本是给绍凌的酒又灌进自己嘴里,柔声笑道:“怕是逍遥姑娘在,绍翎主便有钱喝这花酒了吧。”塔琳娜说完马刺儿一口酒喷在了阿其罕脸上,松柏失语,但只拍桌大笑,嘴中发出“噶噶”之声。本是塔琳娜想套绍凌想法,结果倒成了一场闹剧。
绍凌脸色一沉,月宗弟子从不像他们如此无礼,众人又见绍凌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杀戮之气,便又安分了下来。
绍凌将四人一扫而过,严声向众人安排道:“塔琳娜继续青楼打探,罗列□□羽,将明细列回,阿其罕马刺儿将塔琳娜提及的那一堆粮草销毁,一定不能送到古守仁那去,”又侧身看向松柏:“你与我明日侯府一探。”
“得令!”四人齐人答道。
又见绍凌露诡异的提了提嘴角,她提起酒杯轻轻一泯缓缓说道:“今晚每人挥刀五百次,挥不完就不用睡了。”
第61章 秋风起
天子之殿五百丈,诸侯之宫三百三十丈,公侯之府一百三十丈,伯子之邸五十丈,凡地位不同所持所用皆有法度,这天平乃皇土中心,自然是贵族遍布,又加上天平尚红,于是整个天平中城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
厚义侯位列公卿,这府邸自然也是一派豪华景象,朱红色墙壁高耸,墙上配着琉璃瓦盖,上面还烧制着古氏家徽记,再往正门中看去,门上前皇帝御笔亲提“厚义侯”三字,门下左右立了二十位家兵,个个穿着光明甲,腰间陌刀凛冽,身后正红色披风如旗,无不体现着公侯家的威风气派。
绍凌与柏松佯做一对青年卖柴的夫妻,两人粗布短襟,灰头土脸的坐在厚义侯府外静静等候着入夜。而就在与他们一墙之隔侯门内,被牢牢控制在祠堂中的逍遥才是真正的一脸丧气之像。
今日一早古从书便一脸喜气洋洋的推开了祠堂的门,见他脸上挂着压抑不住的高兴神色,逍遥都要以为自己快被放了出去,可她的猜测却遭到了巨大的反转,只见那古从书使仆从送上一轴画卷,他站在逍遥跟前将那画卷一抖打开,只见上面画着一位偏偏少年,少年着正红色龙纹礼袍正做读书姿态。
古从书笑着指了指画中少年,对逍遥说道:“妹妹觉得此人如何?”
“呵呵。”逍遥心里自然是知道了古从书的来意,干笑两声说道:“哥哥你喜欢就好。”
古从书脸上一愣,什么叫他喜欢就好,这个妹妹说话还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于是又做一本正经道:“我妹有所不知,画中之中乃是太子的表弟,当今国舅的幼子,现在已是伯子爵位了。”
“哦。”逍遥侧目不去看那画像,管他是什么皇子皇孙,逍遥心中早已是非绍凌不许,又指了指祠堂牌位说道:“哥哥没事就先出去了吧,我这还跟先祖们聊天呢,别打扰了我们的雅兴。”
“放肆!”听到逍遥如此调侃,这几月未见她真是比之前更加没大没小:“先祖企是你用来调侃之物?”见逍遥不语,只是捏着衣角一脸失落之像,从书心中一软,毕竟也就这一个妹妹,又柔声说道:
“妹妹,我知你生性好自由散漫,我又何曾不想去游历天下又或是持剑行侠呢?奈何你我都是古姓之人,生来有些事情就是没得选择的。”
逍遥不服道:“哥哥没有试过如何知我们生来没有选择?我在下平遇到一少年,也是一门阀世家,可那少年却纵横江湖之间。”
从书也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过二十的他会羡慕仗剑侠客,可他更是知道自己的血脉责任,他正声说道:“那也是他人之事,为人子女者,当以孝为先,你我幼小年丧母,是父亲将我二人含辛带大成人,如今父亲对我们有所希冀,妹妹为何要如此自私。”
逍遥道:“究竟是我自私还是父亲自私?父亲生养我们,我便要开心活在这世上,古人也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我每日活得郁郁寡欢,这便是对着的起父亲的养育之恩了?”
从书将那画卷递与仆从,又令仆从退下,逍遥这番言论若传出去,只会让她惹火烧身,这话看似无理,可经细细品来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道理,只是从书深受古守义的教养自是无法认同,从书找到一处位置坐下,对于刚才逍遥口中的大逆不道,使他的脸色难看的如同他那父亲:“妹妹,我们注定不是寻常人家。”
逍遥将自己耳朵堵上,这四个月从书也变得太多,她的任性终是要走到尽头了。
“这亲事也是太子极力促成,我古家与东宫早是一心,妹妹这婚事敢算是一件大功,父亲也是高兴的很。”从书接着说道:“你也看到了父亲如今模样,除了操心你朝堂上还有那么多的明枪暗箭,这婚事成了也是了却父亲的一件心事,我也不多说些什么,这事你没得选。”
逍遥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哥哥,他也是一脸负气,曾经一身正气的少年,如今也慢慢陷入权利的泥潭之中,毕竟他是古家嫡长,未来这大梁还是要落在他的肩上,有些事情逍遥可以逃,但是从书却只能永远禁锢在这权利的方寸,逍遥也不知如何再去回答或是面对这位兄长,现在她的心里只写满了对从书的怜悯。
“哥哥,我从来就没有做过选择,做选择的是你们而已。”逍遥平静的说道。
从书看向逍遥,两兄妹第一次如此陌生。最后他们还是无语可说,从书转身而去,祠堂门从外打开,一片叶子飘落了进来,秋天终是来了。
这婚事如同一把带毒的刀一点点割在逍遥的心头,父兄能给予的所有的爱在权利名望还有责任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逍遥看着先祖古子笙的牌位,这位帮助符国称霸天下,帮助辛国再立九鼎的不二先祖,最后还是选择了将那心中的所想带入墓碑。而这并非逍遥所想,如果不到最后关头她绝非轻易放弃之人,若说结婚还有问期纳征之说,这样礼尚往来最快也还需一月时间,逍遥坚定了眼神,绍凌初十五即会到,只要还有机会逃她就要一定好好的活着。
逍遥大步往祠堂门口走去,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告诉绍凌自己的处境,她推门而出,却有三五队人马不知从何处涌入,他们半跪在地一脸恭顺,可是口气却如同铜墙一样冷漠:“请大小姐回屋。”
逍遥见此阵仗丝毫不比那天牢要差,眉头一锁,自是担心绍凌若来寻她会身处险境,她又缓缓退入,坐在灵位前的蒲团之上逍遥抱着自己的双膝,慢慢开始她的谋划。
天平南市总是热门非凡,那些位高权重的世家公子老爷们总爱穿梭其中,樊楼不说那是天平第一,好酒第一,美人第一,但是相较隔壁的西风庭在美人这一点上还是差了些许,樊楼里的女子多为官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婉约之态,可男人的那些小心思总是爱去挑战的,那西风庭就不同了,全是来自异域的美人,她们奔放大发,同样一手胡琴弹的有声有色。但与燕吹花一样,凡事跟符西粘点边的那多是符国产业,塔琳娜自然也在其中。
今日塔琳娜可谓妖娆动人,只见她身着高腰的异族服饰,肚脐上挂着一颗花生大的蓝色宝石,下身是紫色轻纱长裙,但是透着纱能看到那双性感的大腿,她头上顶着一个红色小帽,脸是盖着薄纱,不过这也无法挡住她妖魅一般的脸庞,当她从男人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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