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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别离 作者:木爻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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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别离 作者:木爻木大
逍遥都是他正妻所生,这正妻十六岁过门,与古守义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是古守义最心爱之人,而她只留下这两个孩子,无论是逍遥或是从书都是古守义的心头肉。
偏偏从书这伤又是因逍遥而起,逍遥又是待嫁娘,现在又受不得处罚,古守义心头之怒又不知从哪出,只能将逍遥呵斥一番,于是将逍遥叫到从书屋内。
从书逍遥本是亲兄弟,一脉相承都是性子刚烈执拗的人,可逍遥却没有想过从书也能做出这样过激的事,见到从书现在这副模样,哪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哥哥,心里也有内疚之意。
“古从璞!”见到逍遥扭捏着进来,古守义怒吼道:“你还当他是你哥哥吗?你还当有我这个爹吗!”
逍遥自知理亏,老实的跪在了地上:“爹爹,我错了。”
“上次你在祠堂里也这么说!”古守义指着逍遥说道:“你还让我怎么相信你!”
“爹,你别说了。”古从书从床上坐起拉着古守义,又忍痛说道:“这事与璞儿无关,是我自己伤的。”
“到现在你还为她说话!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了!”古守义道。
“哥哥,别说了,你的伤也因我而起。”逍遥转身朝向古守义:“爹爹,女儿不孝,女儿不嫁,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吧。”
古守义从床边坐起冲到了逍遥跟前,他抬起手掌用力挥去,可是落在逍遥脸之前又停了下来,这个在朝堂上也此叱咤风云的男人,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了泪,古氏的昌盛免不了子女们的牺牲,逍遥要的幸福他没办法给。
古守义将手收回,对四下说道:“把大小姐送回屋去,她要再出什么事,我唯你们是问!”
古守义又交代管家将此事压下,收拾好逍遥屋里的尖锐危险之物,最后还是担心,又狠心差人让去御医处要了一味使人安神的药,待迎亲那日再让逍遥服下,这才我稍稍安下了心。
第66章 迎亲路
古守义向御医院要的药并非普通的安神药,御医院院正收到古守义的书信时倒也有些为难,这书信写得很含糊,但是需求却又很明显,只说家中有一姑子每日辰时会有癫狂之症,但这姑子对古家又是大忠之人,不日将是女儿从璞的婚期,怕这姑子又生病变,于是让御医院出一个极为宁睡的方子,让这姑子没气力动弹即可。随后古家的管家又在口头向这院正说道,此仆对古家有恩,用药一定要恰到好处,不可多一分伤了那人身上,但又不能少一分让药力不足,说罢又封了银票一封,那院正只摸着那信封厚厚一搭,怕是有上千两的银票。
如此手笔,院正不用多想也知道信提及的人绝对不是姑子那么简单,只是想到古守义位高权重,出手阔绰,有的事,有的话总是少问一句是一句,院正收下钱后又向那管家问了姑子的体重,管家估摸着逍遥的身形一一回复了院正的回答,院正按着管家所述将药抓齐,又将这药理药性细写在纸上,让管家带回去。
管家将药送到古守义手上,根据古守义的吩咐这事也就他们二人知道,给自己女儿下药送上花轿也不是光彩的事,就连古从书也不能让他知道。
自从古从书受伤后她整日郁郁寡欢,逍遥情绪不定,姑子们摆弄她如同傀儡,她并无配合也不做反抗,每日三餐照吃不误,但又只动两一筷,所有人都以为越是临近婚期逍遥会表现出让人不能接受的行为,可直到那一身衣服被套在她身上时,她也只是形同枯槁任人宰割一般。
这七月十五说来就来,整个天平也因为这婚事萦绕起一丝喜庆,林家到古家这一段迎亲的路上已是比肩继踵,这一年下除了几个大的节气似乎也没有这么热闹过,这一段路上两家也请了戏子杂耍做着表现,而众所周知的是这样的大喜之事,林古两家侯门自然不会吝啬于在喜事上的打赏,这人气简直旺得如同过年似的。
但人多了也容易鱼龙混杂,两家自然也是派了亲兵驻守在街道两边,将迎亲的路与围观的人群隔离开,两步一哨三步一岗,为了维持这几里路的安全,也算是倾尽心思。
有意思的是,林家还调动了一只特别的军队用来护卫林家公子接亲,这十人都来自天平的小门阀之中,要么就是一些旁支庶子,但是个个面容俊美,身材高挑,这行人作为依仗跟承在林家公子之后,更是突显林家公子的威武之风,又是接亲的一道风景。
“今天是我家公子大喜的日子,也请各位小爷打起精气神!”林家总管林之一对着那仪仗枪对说道,他说这话时似乎也没把自己当个管家,反正跟前都是些小支末族他,倒也不放在眼里。
总管林之一顺着这一队人看去,果然个个都是好皮相,就是第二位少年身材孱弱了些,不过那五官也能算得上绝色了,林之一到是想不到天平何时出了这等人物,好奇心使然,让他上前找了些话说。
“这位小爷,是哪家子弟呀。”虽然口中称着小爷,不过并不见林之一敬人三分。
“天平钟氏旁支。”对方回答,不卑不亢,倒是有些读了书的气度:“庶子。”
林之一点点头,算是知道对方家底了,心里盘着谁把这人安□□队里的,不是折了少爷的威风吗,可是再去找人,又怕耽误了吉时,便对那少年说道:“那钟家公子,你这身材娇弱,站在这依仗里显得突兀了些,不若你就站在仪仗最后一列吧。”
那少年对于这样的安排也不负气,清声说道:“但凭林家安排就是。”说罢便自行走到了最后的位置,其它的人一次排上。
林之一满意的点点头,给他们说了一下仪仗的规矩,将这十人叫到了大门之外,只等着林家大少爷出门迎亲了。
而古府这头,也是早做好了准备,送亲的仪仗也都备好,不同与林家的俊少青年,古府都是族中长辈,这亲也不会送得太远,从内院走到门口就算结束。
逍遥一身红妆端坐其中,本就是花容月貌之姿,这一抹妆容更让她显得美不胜收,可是这样的美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之色,若乌恩看到逍遥如此模样,也一定会觉得轿中之人不是逍遥,这一脸死色哪里是去成亲,不如说像是上坟。但四下之人却没有乌恩一般了解逍遥,逍遥上了轿子对他们来说像就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只要把这尊神请了出去,古家就算是安宁了。
“新娘子,来喝点汤。”话音随着姑子掀开轿帘传入,那半老的姑子将一碗汤送到逍遥跟前说道:“大小姐,老爷说这处暑刚过天热得紧,你在这轿子里等着怕你闷着,让你喝了这汤消消暑。”
逍遥瞥向那药汤,汤色浑浊,闻着略带些苦味,并不像是消暑的汤药,但这上了花轿都不见绍凌出现,再加上之前古从书自残的事,都让她心中郁积,逍遥此番出嫁心里也做了准备,绍凌不出现必定也有不测,自己大不了也一死了之,既过了门成全了家里,又不辜负自己与绍凌一番情深。
此时这药里究竟是什么,对逍遥并不重要了,她端过药汤,一饮而尽,退还给姑子后又是一脸死寂,这药也并无特殊,只是让逍遥无力逃脱路上不要出些妖蛾子便可,毕竟这拜堂成亲也是要让她亲力亲为的,药效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逍遥喝了药之后,只觉得四肢有些酸软,但是大脑还算清晰,她用力抬手,可是手却毫无动作,她试着张嘴,倒还可以发声,逍遥叹了一口气,有这药没这药对她又有什么改变呢?
马刺儿倒是回到了燕吹花,燕吹花的顶楼在天平算得上一个高,那接亲的大街正好被他纳入眼底,他今日也想看看绍凌到底能闹出多大的风浪,马刺儿提着酒壶,哼着符西的小曲,倒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此时阿其罕也风尘仆仆回了燕吹花,见马刺儿倒是一脸闲情逸趣的样子,柏松自顾喝酒,却不见绍凌和塔琳娜在何处,于是坐在柏松跟前,将刀放在桌面,为自己斟了酒,朝马刺儿问道:“绍凌她们呢?”
马刺儿指着那喧嚣的大街说道:“下面天大的喜事,那两位凑热闹去了。”
阿其罕走到栏边,往马刺所指的地方看去,倒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他才从符国赶回,自然不知所以,继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马刺儿道:“今天这逍遥妹子结婚,绍凌去让塔琳娜去备点好礼,至于绍凌自己嘛“马刺儿又似笑非笑着:“自然是去送礼了。”
对于马刺儿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阿其罕有些恼,他一把抓起马刺儿的前襟,咬牙说道:“我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她们在哪?!”
马刺儿将阿其罕推开,理了理衣襟说道:“我就一小小门徒我知道什么。你有事问绍凌去呀!”
自从跟了绍凌之后阿其罕就变得十分奇怪,虽然之前都与绍凌有仇,可绍凌对了他们也是舍命相救,有些事自然大家也就不提了。可只有阿其罕看绍凌的眼光总是有些怪异。
马刺儿忍下去,对阿其罕说道,口气里还颇有开导之意:“阿其罕,事儿都过去了,咱们好好把天平这任务弄完,到时候你想要跟翎主你自己跟宗主说去。”
阿其罕冷笑一声:“任务?我看绍凌完全不想完成这任务,我们在她眼里算得了什么?何时把我们的命当命了?”
马刺儿见阿其罕油盐不进,又说道:“绍凌上次舍身救我们,这不算拿我们当命吗?季广志已死了,我们是玄刀,技不如人就是这样结果,放谁上都一样!”
阿其罕听马刺儿如此说来,也无言已对,他与马刺儿他们不同,季广志对他有救命之恩,有些感情不会像它人一样随便淡掉,阿其罕继续只问道:“那塔琳娜在哪里?我找她有事。”
“古家城外驻军处。”马刺儿心中有气,话也说得短促无力。
阿其罕将跟前的酒一口倒入嘴里,弯刀往腰间一插就甩袖出门。
“吉时到――!”
随着吉时的提醒声喝起,林家公子正勋的夹了夹马肚,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古家走去,他每前进一步耳边总是欢呼声不断,这林家公子林正勋也是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在这样的欢呼声下他的腰挺得笔直,还不住朝着四面挥手,这倒像有点像个归胜的将军,他身后十位英俊少年也是华美礼服,跨下符西骏马,手持红缨长枪,又为这林家公子整天了几分威武之气,再往后便是林家仆从,他们紧随着其后,手里提着篮子,篮子中装了各式各样的糖和糕点,还有一些扑从手中拿着一个小钱袋子,里面装的铜钱,他们一边走着一边往街道两边抛洒,所到之处均是引起一阵哄抢。
周围守卫的军人也不敢怠慢,他们用自己鹰挚一般的眼神观望着四周,手抚在腰刀之上不敢离开。
第67章 劫亲路
再厚的朱墙,在深的大院也挡不住这样的喜庆之声,逍遥在花轿之中听着外面的喜乐奏鸣之声,只觉得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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