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如何，对自己化形便出现在这里？”

    白稚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哈哈哈倒是很新颖的经历。不过老人家还是很想念家乡的呀……”

    三日月感慨地说道。不过白稚从他的语气中完全没感觉到怀念啊之类的情感。感觉这个刀子精意外地随和。

    真像极了自称的老年人。

    白稚喝了口茶，说道：“变回刀吧，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要出远门吗？好吧。”

    什么也没问，他直接变回了太刀。性格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白稚拿起刀，搁下一块碎金，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到了马上。随后，练红炎扬起马鞭，马蹄直奔城外。

    “时间似乎有些长。”

    “嗯，有些意外。不过不算坏。”

    行军部队没有那么快到达北天山高原。在途中的一个宽敞的地方安营扎寨了。

    练红炎带着白稚很快就到了那里。红明与红霸早已等候着。

    见到练红炎领着白稚走进来，两个人的目光都写满了震惊。

    “这、这不可能！白稚？！”红霸不可置信。甚至还凑到白稚的面前想要扯扯她的脸，看看是不是真人。

    “十几年了，你怎么一点也没变？！”

    白稚嫌恶地扯开了他的手，“天生丽质难自弃不行啊！”

    “切！”

    “啊啊啊你脖子那边是什么东西啊！”

    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红霸直接指着叫了出来。于是众人的目光很给力地移到了白稚脖子的那块地方。

    白稚猛地想起太宰治在那里做了什么，恼羞成怒地捂住了脖子，“少女的脖子是你们能看的吗？！”

    “果然啊，你这个坏女人在外面养小白脸了吧！”

    面对红霸的指控，白稚竟无法反驳。

    红明看了不远处的兄长一眼，默默吐槽道：“竟然连反驳都不反驳吗。”

    “好了红霸。”

    “可是炎哥——”看到红炎的表情，红霸也只好停下了指责白稚“抛弃王兄”的行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与红明离开了营帐。

    营帐里只剩下两个人。白稚也懒得去解释脖子上的印子是怎么来的。反正结果很清楚。

    但对练红炎来说，这些年的账确实要算算。

    他十指交叉，目光凌冽地看着白稚，等待她的回答。

    “如果是关于太宰治，结果很清楚。”

    白稚耸耸肩，随意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不是他。”练红炎沉声，“你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所以说说吧，关于你们的世界。”

    他看起来很平静，但白稚这是濒临爆发的预告。

    对于这一点，如果练红炎问起，白稚确实不会选择隐瞒。所以，她避重就轻地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理由又说了一遍，例如当初讲给来到现实世界的练红炎一般。至于对方信不信，那便是对方的事了。

    看到对方在陷入沉思消化这些知识，白稚叹了口气，“比起这个，你知道那个地下暗道，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还以为是多么隐蔽的地方。

    练红炎看了她一眼，道：“只有我和埃尔萨梅的人知道。只是因为有光膜的存在，所以我和埃尔萨梅都无法做出什么事。”

    白稚干笑，“那我该是庆幸吗。”

    “只是我倒是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活死人’产生的原因竟是因为他。”

    “反正以后也不会出现这些东西了。”

    “就像它们突然消失？”

    “可以这么说。”

    除了这个世界外的所有世界都消失了，那么活死人、返魂香什么的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虽然白稚曾经以为《十六夜之夜》可能是连接着其他平行世界的通道，但现在因为知道是陆羽用稚血稚羽写下故事的原因，所以觉得这个消失是真的消失了……那些描述的文字与图画都已经化为稚血融入她的血液中了。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练红炎突然问道这个问题。“之前我的决定，现在也可以执行。”

    白稚惊讶了下，因为她知道练红炎那个所谓的决定。只是没想到他还愿意这样做。

    她深呼吸，表情难得严肃起来。

    “虽然有些晚了，但是，对不起呢，红炎。”

    练红炎眯起了眼睛，似乎有些不悦，“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对你说了对不起，我就不能再对另一个人说对不起啦。三心二意的话，我的良心也会受谴责的。”

    其实，如果当初练红炎没有来到现实世界的话，这一次的见面，说不定白稚真的会选择呆在这里。

    但是没有如果，在她与那个练红炎相谈过后，明白两人距离有多远后，两人的感情真的只是友人以上，恋情未满的程度了。

    “算了，如果这是你的选择的话。”

    练红炎似乎不想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了。似乎也并不觉得有多么不满或者愤怒。

    白稚要去巴尔巴德，练红炎给了她一匹马，虽然她表示她会飞。不过在练红炎“现在就连我赠与的东西都不想要了吗？”的意思后，她只好接下了马。

    骑着马飞奔而去。

    身后又传来了马蹄声，是练红霸。

    “你又要去哪里？又想抛弃炎哥吗？！”语气里的不满几乎要溢出来了。

    “我和他已经不可能啦。而且别说抛弃什么的，多难听啊！他可是炎帝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好啦，乖，回去啦。我要去拯救世界啦！”

    说罢，朝他笑笑，以飞一般的速度先前奔去。

    练红霸知道自己追不上了。只能恨恨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

    “混蛋！干嘛跑那么快？果然你是心虚吧！”

    “可是，那么多女人，他只想要你啊……”

    ……

    中岛敦已经第三次来到中华街了。

    可汉方药店的门依旧没有开。而且太宰先生又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一般蹲在药店的台阶前，默默地发着呆。

    中岛敦走过去，和他一样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