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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体内气海一强一弱之故。”
乔叶猜想,也许是蒜蒜先天的水仙灵力太弱,所以当她体内含有木之灵力的气海气绝之后便陷入假死。她体内微弱的水仙灵力在休眠中用了三百多年采集灵气才一点一点变盛,最后苏醒的时机出现才有了他们父女俩的重逢。
这是苍天有眼!
“上天给了你双生气海,也许就是用它来救你的命!”乔叶用一种侥幸的心情感叹道。
“你是娘亲的宝贝女儿。娘亲只要你平安,别的什么都不求!”凌轻月眼神空洞地看着蒜蒜脐下那刀疤,突然间痴癫地抱紧蒜蒜。那紧张害怕的神态仿佛是生怕再次失去自己的女儿。
乔叶看着这一幕百感交集,他轻轻地把自己的妻女拥进了怀里,眼角滑落一滴泪。
蒜蒜觉得此刻自己拥有一切!
……
然而并非人人都会真幸运!失去了一切的花寒兮此刻就没有这么幸福了。
他来到九天沧州却惊觉自己最大的靠山,他名义上的父亲——春煜晟居然深受重伤。
“你拥有双生气海,可惜你的牡丹灵力远不及你体内的九婴之气。”春煜晟一见他便这样说道。
花寒兮体内的九婴之气被他母亲刻意压制,反而娇弱的牡丹灵力被他母亲强行灌输真气,一涨一制间九婴之气几乎进入休眠状态。
“牡丹灵力太柔,远不及我九婴之气霸道。”春煜晟虚弱却透着强势,“水乃生命之源,火却吞噬万物!九婴之气喷火吐水操纵生死,乃我妖族王气。”
花寒兮的眸中深处燃起一簇簇火焰。风痕曾居高临下地对他说过,神界唯有他手握生杀大权,而他花寒兮亦能凭着九婴之气操纵生死。
“想要变强,得靠自己!”春煜晟笑得有些残忍,“去北部凶水河之中寻找九婴。杀了它,你吸食它的灵力。”
花寒兮知道妖族的修炼可以通过吞噬其他生灵的先天灵力变强。
九婴,乃上古神兽,性情凶残能喷火吐水,本为妖族先王春烎的坐骑。
后因春烎擅自修炼混沌之气入魔被贬下九天沧州。为了在弱肉强食的沧州存活,他竟屠杀了自己忠心耿耿的坐骑并吞噬了它以增强自己的灵力。
九婴一族从此与春氏后裔不共戴天。
春煜晟没有耐心等着花寒兮慢慢修炼,他决定让花寒兮通过吞噬九婴的灵力快速变强。
“九婴九命,一命不死八命复活。”春煜晟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若败,它便可饱餐一顿;若胜,你便可成为另一个我。”
当年,春华晟想要杀他,为搏一线生机他冒死与九婴殊死搏斗,凭着顽强的意志他夺取了一只九婴身上的灵力功力大涨。
他能做到,他的儿子亦该做到。软弱的男人,即使是他的儿子也不配为王!
“等你回来,沧州的一切为父都将托付与你!”春煜晟最后说的那句话让花寒兮感到兴奋。
春煜晟看着花寒兮离去的背影,那年轻而又野心勃勃的模样让他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不是他心狠,他也不想让儿子冒险。可惜世事难料,他也料不到凌轻月会这么快苏醒。交换人质时,他和风痕你来我往假模假样,可屠杀水仙花仙之事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从来犯众怒之罪,纵是上位者也无法压制。皆时,神妖必然撕破脸面。
偏偏自己此时身受重伤,若花寒兮不快点变强,他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妖族弱肉强食,从不服弱者。计谋固然重要,可强权同样需要以暴制暴。
若是被虎狼之辈晓得他身受重伤,而花寒兮又无力压制他们。那么,沧州易生内斗。如若此时,神界发难何人可敌?
春煜晟忧心忡忡,可从来祸不单行。他更加料不到的是,在花寒兮与奔赴凶水与九婴厮杀之时,他的死对头帝尊风逸苏醒了。
☆、第七十五章 神妖大战 (三)
凶水河位于沧州北部,此地森林茂密常有妖兽出没。
日光穿过片片林叶,落下斑驳的光圈。河水幽暗黏腻似乎就连阳光都无法穿透河面,偶尔河面有巨兽的尸骸被河水包裹着静静流淌。整条凶水河像一只巨大的黑色蠕虫在轻轻蠕动,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这片森林里,令人望而生畏。
群兽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尖锐的风声在林中呼啸,声音杂乱而可怖,重重地撞击着耳膜。
无数道婴儿啼哭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透着诡异。
忽然“轰隆隆”的一声巨响,河水里突然冒出一只九头蛇怪,它的九个脑袋齐齐张开血盆大口嘶吼,尖锐诡异的啼哭声令人头皮发麻。
和它一同从水里冒出来的还有一个男子,九婴愤怒的吼叫声里透着隐隐的兴奋。
面对眼前的庞然大物,花寒兮甚至来不及看清它的真面目,就被它攻击得四下躲避。
九婴露出水面,河水顿时像煮沸的开水激烈翻滚冒着白烟,九张巨口有些喷着火有些又吐着水。花寒兮躲到哪里,火势便蔓延到哪里,森林里刚燃起熊熊大火又被九婴吐水浇灭,下一刻便冒出浓烟熏得花寒兮睁不开眼,他的眼睛又疼又辣,眼泪糊了一张脸。
就在花寒兮闭眼的瞬间,九婴的一颗脑袋迅速伸了过来朝他张口血盆大口,浓烈的血腥味喷洒在花寒兮脸上。九婴眼看就要吞下他,花寒兮条件反射地奋力挥舞手中的宝剑,居然瞬间砍掉了那个脑袋。
九婴愤怒的咆哮声穿云裂石震痛耳膜,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溅了花寒兮一脸。
花寒兮胡乱地抹了一下脸后费力地睁开了眼睛,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骑到了九婴的背上高高举起长剑就要砍掉它的第二个脑袋,却在下一刻惊恐地发现原先已被他砍掉的那个脑袋“咔嚓咔嚓”正以极快地速度重新长出来。与此同时,九婴其他的八个脑袋纷纷扭过头包围他,并齐齐张口大口想要分食了他。
花寒兮躲避不急,被不知哪个脑袋扯碎了一块皮肉。“啊——”撕裂的痛楚令花寒兮惨叫一声,九婴发出兴奋的声音就像婴儿在“嘻嘻”发笑。不得已,被逼到绝境的花寒兮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滚烫的血在空中四处飞溅,不知是他的还是九婴的。
九婴被他砍伤皮肉吃痛地将他甩了出去,又恨快神态凶恶地朝他喷出熊熊烈火。花寒兮受了伤,无法立即起身,只能在地上快速滚动身体躲避,处境十分狼狈。
九婴的嘶吼声震耳欲聋,竟惊醒了凶水河内的其他九婴。花寒兮似乎听到了几十个婴儿的啼哭声,闻之令人毛骨悚然。
眼看九婴群出,他一人难敌。花寒兮的心思一边快速转动,一边踉跄躲避眼前九婴的攻击。他若不及时杀死眼前这孽畜,只怕今日就只能死在这了。
花寒兮觉得砍它的脑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