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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掏出房卡,进了走廊拐角的第一个房间。
夏甯走上前,她散着发,平添一丝温柔妩媚。
“你……来啦!”她话语中透着一丝尴尬,“等很久了吗?”
其实之前的每一晚,他们都会通电话,但通常简短。
“没有!”他在空气中嗅到一丝酒气,而这场面完全不是他想看到的,“你喝酒了?”
夏甯掏出衣服口袋里的房卡,侧身走在她前面,打开了房门,又打开了房间的灯,然后简单伸出手来以示欢迎,“请进!”
善棋日顺势走进去,先看了看室内的陈设,果然派阿春来没错,室内环境整洁,倒让他放心一些。
然后听到她幽幽的解释,“今天的戏女扮男装,贴了假胡子,这味道是化妆老师擦的酒精棉。”
“嗯!你们要在这拍多久?”
“还有一个半月,然后回本城进行棚拍。”
“那很好!”
他轻缓的语态听得夏甯心中一软,“那你呢?怎么有时间来这边?”
他这谎撒的毫不犹豫,“善良一定要来这边看一看,正好我也有些项目要谈,就一起来了。”
“那善良呢?睡了吗?”
“睡了!”善棋日转过身,这才借着灯光看到她嘴边一圈正发红。
“你的嘴怎么了?”他急切的抬起她的下巴。
“没事!”她尴尬的闪躲,“我酒精过敏,过一会就退了。”
而善棋日的眼睛只看到她嘴巴一圈越来越红,“有碘酒吗?”
“有是有,可是……”
“可是什么?”
“我一会自己涂不行吗?”
“还是我来吧!连同你身上蚊子咬的包一起。”
她轻轻皱了皱眉,“可我真的不想涂!”
“药在哪里?”
“我的事情没办法自己决定吗?”她镇定的脱口而出。
善棋日滞了滞,视线正落在她微垂的睫毛上,她目光清冷寡淡又坚毅,直对着他的眼睛!然后他一点一点垂下握住她下巴的手臂。
没有说话!
而她或许早就在等待一个机会,可以将这些话说出口。
“我们是什么关系,外人面前的假情侣,还是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立场,来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
她稍稍平息情绪,“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不劳而获的事情,你帮了我,我要懂得感恩,并且为这个谎言负责,但如果一开始可以选择,我不想要这个帮助!”
善棋日微微看向她,目光落寞,低迷的声线响起,“是我的问题,对吗?我插手的太多了!”
她只觉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她缓缓低下头,声音弱了又弱,“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睫毛轻轻颤了几下,而后脚步又滞了滞,然后轻声开口,声线低沉,“既然不喜欢,就都撤了吧!阿杜阿春你再忍忍,不然我不放心。”
接着善棋日退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关门的缝隙终于掩掉走廊灯光的最后一丝昏黄,夏甯终于丢盔弃甲颓唐的站在原地。
她是好强的,她不愿被左右,更不愿意无法做出选择!
偏偏遇到善棋日,她几乎失去了所有选择的权利,像一只被他圈养起的松鼠,无时无刻,听从安排,甚至不能出言反抗,而善棋日对自己来说,既是迷幻又是抗拒的,他就像一个七彩的漩涡,使她不断沉迷沦陷然后失去自我。
☆、第三十章
离开后,善棋日敲响阿春的房门,简单嘱咐两句之后,拨通了霍樊的电话。
紧接着,他来到霍樊的房间门口,敲响了霍樊的房门。
霍樊刚洗完澡,穿着浴袍从里面开门,看到善棋日扯出一丝邪笑,倚在门框上,几缕发丝还搭在额前滴水。
“善总,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啊?”
“借宿一夜!”
“借宿!你跟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人提出这种要求,不太合理吧!”
“有过几面之缘不重要,重点是投缘。”
霍樊撇了撇嘴,双手插在胸前,“真能扯!”他没好气的将门一推,“进来吧!”
善棋日走进来,反手将门关上,“你会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得了吧!”霍樊不再绷着继续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你不远万里跑到云南来,却这么被513拒之门外。”
善棋日随便找个沙发坐下,一脸淡然,“她明天要早起拍戏,需要好好休息,至于房间,我订到了,只不过现在有人住着。”
“是谁敢住善总的房间?”
“我的妹妹!”
霍樊听得一怔,急忙转过身来面对他,“你说谁?”
他嘴角嵌着一丝笑意,“善良!”
“你认真的?”
善棋日点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他急忙扯过床上摊着的衣服换上。
“我说了,你会庆幸自己的决定。”
“房间号!”
善棋日桀骜看着他,就是不开口。
“房间号!”他再次强调。
善棋日看着他疑虑的皱起眉,“真不明白我母亲为什么这么喜欢你。”
“可我大概清楚你为什么搞不定513!”
善棋日神色微敛,“你怎么知道?”
“你先告诉我房间号,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十分钟!”
“行!就十分钟!”
“我信你一次,505!”
接着霍樊下一秒窜出房间。
站在505门口的霍樊犹豫了很久,他不知道该以何种姿态敲响房门,更是为了平复心中的忐忑与激动。
是的!这些日子,他很想念她!
他最后整理好蓬乱的发,然后敲门,轻易而小心,“咚咚咚”!
里面的人还没睡,反而生龙活虎的大喊一声“来了!”
胆子倒是够大!
他轻轻掩饰自己的紧张。
门“哗”的一声从里面打开。
善良彻底愣住了,她以为敲门的人是善棋日,却没想到是霍樊。
而霍樊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善良会湿漉漉的站在她面前,头发湿哒哒的滴着水,头顶上还戳着几撮泡沫。
这下好了,之前准备好的所有思念都不用讲了!
“你干什么了?”霍樊提高音量,走进去,又好气又好笑的扳过她的肩膀往里走。
她委屈极了,“我不过是想洗个头而已,谁知道突然就没热水了,还不小心呲了我一身。”
霍樊扶着她坐到床边,然后急忙去卫生间拿出毛巾裹住她还在滴水的头发,上面还带着没冲洗干净的洗发露。
“你一定把我裹得像个阿拉伯人!”善良坐在床上忍不住抱怨起来。
霍樊噗呲一声笑了,看着她额下微微皱起的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