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自己在咬舌自尽之后还能够重来一回。

    因为这一迟疑，等到她终于忍不住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咬舌了。

    整个人趴在地面上，方瑶眼睛半睁不睁的，透过余光打量着不远处抽打着她的丧尸，她想要将这几个丧尸的面容记住，待来世归来之后报复回去。

    并不愿意去思考自己是否还有来世的方瑶强撑着精神，努力记住这三个丧尸的面容，而在仔细观察之后，她才发现这三个丧尸的其中一个，居然是上一世给了她致命一击的丧尸？！而且这个丧尸还刚好是最初夺走了她长鞭的那个丧尸。

    这就是所谓的因果轮回吗？

    这样想着，方瑶蜷缩着身体，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啪！

    又是一鞭抽向方瑶，只不过这一鞭并未落在方瑶身上，不是因为落空了，而是有人出现在了方瑶面前，并且握住了抽向方瑶的鞭子。

    若有所进睁开眼睛的方瑶在昏迷的前一刻，模糊的视线内出现的是一个熟悉的人影，只可惜她并未看清这个救了她，并且见证了她最狼狈时刻的熟人是谁，就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

    握住抽向方瑶身上长鞭的人是季焕书，站在方瑶身前，季焕书一手握住长鞭，另一手凝聚着雷系异能。

    与此同时，季焕书带来的人也围住了这三个丧尸。

    因为实力低微，无法插手这样的战斗的缘故，欧阳只能够来到方瑶身边照顾对方，虽然欧阳非常的不待见方瑶，并且极度的希望方瑶去死，就连系统都给他发了“杀死方瑶”的任务，但是在季焕书决定救方瑶的情况下，欧阳他又不能明着与季焕书作对。

    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再如何的希望方瑶失血过多去死，欧阳也只能够用自己空间内的伤药救治方瑶，只不过他为方瑶上药止血的动作没有控制力道，故意用会让人觉得痛苦的手法为对方伤药，只可惜方瑶被折磨的太惨，以至于已经失去了对痛的感觉，此刻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她并无法感受到“欧阳的好意”。

    等到季焕书等人解决了三个丧尸，并且挖取了丧尸闹内的精核之后，季焕书让人在周围警戒之后，便径直向欧阳和方瑶所在的方向而去。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季焕书忍不住轻叹一声，随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其披在了方瑶身上。

    “你干什么？”因为季焕书的行为，欧阳有些不高兴的撇了撇嘴。

    对此，季焕书有些好些，也有些无奈的伸手揉了揉欧阳的头发，“我这是为了保护你的眼睛。”他将外套披在方瑶身上，也因为对方瑶的怜惜，不过这一点就不需要让欧阳知道了。

    对季焕书向来非常信任的欧阳半点都没有怀疑的，就接受了季焕书的理由，并且因为季焕书的话语而觉得心头微甜，不禁对着季焕书露齿一笑。

    季焕书伸手再次揉了揉欧阳的头发，垂眸打量了一番披着自己外套的方瑶，在确定对方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之后，因为欧阳在他身边的缘故，他并不准备和方瑶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就那样垂眸看了眼方瑶，确定对方没有死去，还有些许呼吸之后，便招呼着自己的手下打横抱起了方瑶。

    “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吧。”说着，季焕书便搂住欧阳的肩膀，同时招呼着自己的手下。

    随即，一行人离开了这座有些荒凉的工厂。

    ☆、第91章 合作

    当方瑶从黑暗中醒过来的时候, 手指微动的方瑶微一抬头，便看到了冷着一张脸, 半蹲在自己面前的欧阳。

    “……？？？”被欧阳吓到的方瑶瞳孔微缩。

    不待她开口对着欧阳说些什么, 半蹲在她面前的欧阳便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垂眸看着她, 声音微冷, “醒了就起来。”

    话音落下，欧阳便转身朝不远处双手抱胸的靠在墙上的季焕书走去, 在走到季焕书身边之后，欧阳学着季焕书靠在了墙上，只不过他并没有双手抱胸，而是双手垂在身侧, 将头靠在了季焕书肩膀上, 而季焕书在欧阳将头靠过来之后, 还下意识的调整了自己的站姿，让欧阳能够靠得更舒服一些。

    方瑶有些茫然的披着外套坐了起来, 打量了周围一圈之后，方瑶才意识到自己被救了, 而此时她正在一家不知名的医院大厅内, 面前的这二十来个人都是季焕书队伍的人。

    而她的队伍，不但损失惨重, 而且还失散了很多人。

    她从一进入c市就开始不顺，如果不是恰好被季焕书救下，一路损兵折将的她甚至还会葬身在丧尸手下。

    现在想想那些丧尸对她的手段, 直到如今都仍旧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下意识的拉紧了身上披着的长外套，方瑶转头朝靠在墙上的季焕书和靠在季焕书肩膀上的欧阳看去，“谢谢你们救了我。”虽然她和季焕书以及欧阳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但是在对方救了她的情况下，一声“谢谢”，她还是能够怀着真诚的感恩之心说出口的。

    “不必，我们救你也是有原因的。”季焕书抬眸看了不远处坐着的方瑶一眼，随即又低下头顺了顺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欧阳的头发。

    被莫名塞了一口狗粮，想想自己才刚刚有些感觉就很可能此生不见的王耀，时运不济的方瑶苦笑了一声，“你想知道什么？”

    “你所知道的一切。”

    闻听此言，方瑶垂下了眼帘，陷入了沉默之中，对于周围人或明或暗的视线全部都下意识的忽略掉，方瑶自顾自的陷入自己的思索中，都顾不得遮盖自己外露的大腿。

    如今的她，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手下，而还剩下的人此刻又不在她身边，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人还能够剩下多少，至于“王者荣誉”佣兵队的人，就算找到了这些人，对于这些只听王耀命令的人，就算她借着和王耀的交情，哪怕以王耀很可能遭遇不幸为理由，也无法调动这些人。

    更何况，如今的她还在季焕书队伍的眼皮底下。

    形势比人强，再如何的不甘，她也只能够选择妥协。

    沉默了许久之后，方瑶抬眸看向季焕书，说出了自己的交换条件，“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但是你们去研究所的时候，要带上我。”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方瑶也未曾放弃c市的任务，甚至还想要将藏在c市的吸引了众多丧尸的东西拿到手——既然连丧尸都垂涎，那必然是好东西。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看着即使满身狼狈也始终挺直着身子的方瑶，从一开始就看不惯方瑶的欧阳忍不住冷笑一声，先季焕书一步朝方瑶开口。

    被欧阳抢了话，季焕书也只是抬眸淡淡的看了眼欧阳，随即便靠在墙上微微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