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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了。
齐沐风回想起自己当年所做的傻事,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接下来,董峻峰又听红猞猁讲了许多事,关于玉儿的事。他脑子里有些乱,既有某个夜晚,忽感妖气袭来,他起身迎击,却被恶妖往怀里扔了个大姑娘的情景。又有大马路上一个大姑娘被疯马吓到,被他按倒搂进怀里救下的情景。
那大姑娘很漂亮,脸蛋粉粉嫩嫩,大眼睛水水灵灵。
两个面目逐渐融合,是同一个姑娘。
眼见董峻峰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柔和,齐沐风适时蛊惑:“想不想再见到她?”
董峻峰情不自禁地点头。
“那就快去找她啊!”齐沐风大声地说。
梁玉妍咬紧牙关,如被打了鸡血一般的跟着一众人,趁着夜色匆匆的向着云州城奔去。险象环生的饶过西凉军的驻扎地。他们一行人日夜兼程,遇到驿站又买了马车和马匹。终于在两日后,赶到了云州城。
一行人好不容易进到了城里,却是怎么也进不到州府的官门。
他们先是去说有要事要见州使,结果被当成乞丐轰了出来。后来又去击鼓求见,被刑杖打了出来。
武僧在这其中看着,最后将目光转向了梁玉妍。
梁玉妍知道小刘硕为了跟出来,在其中搞过鬼。但她并不知道详情。便很坦然的接受武僧的目光。没有一点自觉性。
武僧无奈,只得把话挑明:“事到如今,也只能求姑娘出面了。实乃是无可奈何之下的不情之请。”
梁玉妍不明白:“大师言重了,要我做什么大师直说便是。”
武僧说:“眼下的情况,只能由你带着孩子出面,去见一见州使大人,向他讲明云州城此刻的处境,事不宜迟。”
梁玉妍更迷糊了:“为什么要我带着孩子去见州使大人呢?他怎么可能见我?我又不认识他。”
武僧直言不讳:“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请你看在云州城中数万百姓性命安危的份上,去见州使大人。希望州使大人能够看在孩子的面上见你。”
梁玉妍听得一个激灵,慌忙抓过小刘硕,颤声问他:“你爹是谁?是州使大人吗?”
小刘硕内心十分烦恼,撒谎总是要面临被揭穿的难堪,可他不想再被打屁股。于是,他硬着头皮点点头。
梁玉妍见他点头,险些晕倒。
武僧不再废话,直接拉着她俩去到官家门口。因为之前他没有露过面,如今看门的衙役听到他说州使大人的女人和孩子来找州使。顿时就提起了精神。
好巧不巧的,云州刺使还真就是个未娶妻的少将军。
☆、终章
梁玉妍在官府门口侯着。等了不稍片刻,那名小官役便脸红脖子粗的跑回来,冲她大骂道:“好个不要脸的女人,胆敢带个野崽子来讹我们家大将军。赶紧滚滚滚,要不是将军仁慈,我非杖毙了你们不可。”
梁玉妍冷静地听那名小官役骂完,一脸漠然的嘟囔道:“他居然不肯认我们母子?”
不认算了!反正也不记得他是谁了。没他照样好活。
梁玉妍十分洒脱的打算转身就走。谁知才刚一回头,一张大牌子就被老村正挂到了她的脖子上。低头一看,就连小刘硕也未能幸免。
牌子上书若干大字:“州使大将军抛妻弃子,没有天理,惨绝人寰呐!”
梁玉妍看清楚上面的字,顿时就忍不住想笑。也真亏得老村正能想得出来,这招真是太阴了。非逼人家承认,说不定人家真不是呢!梁玉妍突然觉得好丢脸。
她这头儿还没笑够羞够呢!人已经围了一大群上来了。围观者都对着她指指点点,嘴里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话。大体意思都是民不与官斗,算了吧,赶紧走吧。
梁玉妍低头去看小刘硕,见他的小脸都已经气鼓了,小嘴紧紧抿着,像是要哭了。
梁玉妍将脖子上的牌子摘下扔到一边,俯身抱住小刘硕,轻声软语地哄他:“不哭,没事的。娘一会儿给你买好吃的。”
谁知道这句话瞬间把小刘硕说毛了,他一跳脚,大叫道:“你是不是个傻子?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你是谁的娘啊?啊?”
人群中发出一阵嘘声,哪有小儿郎敢对自己娘亲这样说话的?这小娘子真是太惨了,被男人抛弃,儿子还如此顽劣。
梁玉妍感觉非常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有人拨开人群,来到了她的面前。那人不由分说的将她拉扯走。来人正是刚刚的那名小官役。
梁玉妍和小刘硕被人连拖带搡的领进了云州守将肖辰,肖将军的官邸内。
肖将军高大魁梧四方脸,一看就是个武将。他一脸怒气,目光在战战兢兢的小女人和小孩童之间巡梭,半晌后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呵:“好个刁钻的泼妇,你居心何在?速速老实交来,否则本官立刻斩了你们。”
梁玉妍跪在地上,被肖将军的大嗓门吼得一哆嗦。她内心深深的觉得,她是不可能嫁给这么个莽汉的。再看看身边跪着的小刘硕,跟这个莽汉长得一点都不像。小刘硕的五官其实长得很是精致漂亮,像个小姑娘似的,而且越看越好看。要是把他当做女孩来打扮,一定会很好看的。
肖将军发现地上跪着的小女人不但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甚至还在发傻溜号。肖将军气得简直想打人了。
“喂!跟你说话呢!”再高一度的吼。
梁玉妍又一哆嗦,顿时醒过神,来到这个不熟悉的世界后,她虽然脑子总是发傻断片,但此刻却是灵光乍现,她忽的站起身,义愤填膺地大声说:“大人,西凉大军打来了。数量之众,绝非云州城的守军可以抵抗。请大人速想对策。十万火急啊!”
肖将军因眼前小女子突然的慷慨激昂愣了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他用力拍了一巴掌面前的桌子,吼道:“胡说八道,造谣惑众。来人呐!把他们拉下去,关起来。”
梁玉妍登时急了,口中大喊着:“此事千真万确啊!大人,云州城危在旦夕啊……”
声音渐远,人被拉走。
肖将军在屋里背着手,快步走了一个来回。随后大声叫来一名侍卫官,问:“今日的探子可有回报?”
侍卫官答:“已是一连数日没有探子回来过,怕是都回不来了。”
肖将军脸上的表情开始狰狞,他怎么能不知道西凉军最近的异动?他来边境驻守三年有余。西凉军时有侵-犯已不是稀奇事。但近来的异动与以往不同,怕是要大动干戈。他已经派了人去向朝廷禀告。但如今朝中奸臣当道,皇帝昏庸,向朝廷请援,怕是结果堪忧。
肖将军不是个畏死的人,他下定决心要死守云州城。但这个莽夫也心内清楚,凭他仅有的一点兵力,云州城他是守不住的。一旦云州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