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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的网中缓缓挪移,动作并不大,只是偶尔举起筷子挡下靠近自己的鞭子,使得那鞭子丝毫没有沾上自己一丝一毫。看着不像是在和人比试,反而像是在园中闲庭信步一般,但是每一步却都避开了袭来的鞭影,每一步看似随意的步伐都巧妙而准确,似是与那鞭影捉着迷藏,玩着游戏一般。
丹颉初试几下便知道他的武功不俗。原本她以为他兵法奇绝,但身手不一定好。而且像他这种身材魁梧的武夫,一般多蛮力,而少巧劲,像她这般的灵活鞭舞,他这种身材高大的人,是最难避开的。
可是十几招下来,自己的鞭子都只是在空中旋舞来去,却丝毫没有沾上他的身,而他却并未多少躲闪逃避,只是闲闲腾挪几步,就巧妙避开自己的鞭子,其身法奇绝,丝毫不比他的兵法差。
越到后面,丹颉越是火大。原本是想为自己的哥哥出口气,也猜到他的身手应该不错,所以对他自己提出的苛刻要求并没有多少反驳,只想着打败他,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也为北羌人出一口气。
谁知现在不但触不到他,而且他明显的相让姿态现在却像是嘲讽一般,让她越看越生气。
她气急,已经顾不得什么公平不公平,只想快点打败他。长鞭似是游蛇一般,灵活多变,在一旁的桌上一扫,扫起一个杯子,便往谟枫砸去。
谟枫侧身躲过,目光朝她看过来,眼里多出一分不屑,这分不屑正好看在了丹颉的眼里,更加的触怒了她。
她将鞭子在桌上一一扫过,桌上的杯盘碗盏均一一朝他飞过去。谟枫眼里隐隐有怒气。原本比试便比试,他并不在乎输赢,而且即使赢了她,他也并不觉得光彩,所以才一再相让。但是要他故意输给她,却绝对是不成的。
见她已然气急,他收起闲庭信步的心情,拿起筷子主动朝她攻去,想要快速结束这场无畏的比试。
丹颉见他主动攻击,心中的怒意稍减了些,但还是没能克制住他。且他的身姿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原本由长鞭隔出来的距离正被他缓缓缩减。
她知道他靠近自己,定是想要一击取胜。他只用筷子,想要胜自己便只有近自己的身,一旦被他近身,自己的长鞭优势便立马消失,即使他拿着的只是筷子,自己此时也没有把握能在近身战中胜过他。
心中一急,鞭下便没了准头,也失了眼力,不知扫到哪个侍卫的佩刀上,鞭子一甩,便裹挟着佩刀出鞘,朝着谟枫的身侧攻过来。
可是谟枫的身子已经在离她不到三尺的地方,长鞭要想触到他便要折回。丹颉慌乱之中也失了力道,长鞭在空中迂回旋转,竟直直朝自己抽过来,连带着鞭上的刀刃,也朝她直击过来。
原本谟枫离她不到三尺,凭他的身法也能很快远离她,但是若是他的身子离开,那把刀便会直接朝丹颉飞去,丹颉此时正在气急慌乱中,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及时躲开自己卷过来的刀。
只一瞬的思量,谟枫并未犹豫,也没有改变身法,继续朝丹颉攻去,甚至将自己的身子往中间偏移了些,彻底挡在丹颉的面前,隔绝了她和刀的轨迹。
只在一瞬之间,刀几乎同时和他来到丹颉身边,他拿筷子的右手迅速交换到左手,原本直戳丹颉咽喉的右手改为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一侧,护在自己怀里,然后左手上挑,拿着筷子去挡那把刀。
刀刃与银筷相触,发出“当”地一声脆响,瞬间改变了些微方向,原本朝着他后背直插过去的刀,改为擦过他的右肩。
刀几乎是从他右边脖子划过,斜划过他的肩膀,然后插在了前方的地上,发出“哐啷”声响,才终于停下轨迹。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新文木有人收藏啊~
桑心~
我是不是要先放个楔子上来?(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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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我是一个人气超低却还没有放弃写文的小小小小透明作者的份上小天使们就收藏一下好不啦~(委屈状)
☆、第五十一章:凝望
一切均在一瞬之间发生,周围的人反应过来时,却看到谟枫右肩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正汩汩流出,即使他穿的是深黑的衣服,也能看到那衣服上越来越深的鲜血浸染。
丹颉几乎是呆愣在当场,即使谟枫在刀落地后就及时将她放开,她也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愣愣看着他。
谟枫看了看她,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生气,甚至连表情都依旧是淡漠。
他只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便朝昭帝抱拳道:“公主的兵器已触到末将,这场比试,是末将输了。”
昭帝将刚才惊险的一幕都看在了眼里,心中虽然也庆幸没有伤到公主,对输赢也不慎关心,反而对谟枫的做法颇为赞赏,便关切道:“爱卿似乎受了伤?赶紧传御医来看看。御医?”
他朝身边看了看,一旁的宫人早就知机地跑开,去找御医去了。
谟枫摸了摸自己的肩,淡淡道:“小伤,无妨。”
昭帝点了点头,示意让他先退下。
丹颉早已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见事情竟闹到了这样的地步,自己虽然的确是胜了,但是弄得现场杯盘狼藉,还险些伤了自己,而且还是自己的“敌人”将自己救了下来,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对昭帝抱拳一礼,听他怎么说。
昭帝捋须笑笑道:“公主果真勇猛,这局是公主赢了。公主可想要什么赏赐?”
丹颉心中泛起一股酸楚。虽然她很想赢,可是她想堂堂正正的赢,而不是以这种方式赢,这样太胜之不武了。而且刚才她明显知道,谟枫早就已经占了上风,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输的人会是她,受伤的人也只会是她。
因此她并不想要什么赏赐,谢绝了昭帝。
一旁的丹木却看得心惊肉跳,眼底有几分赧然,不再出口刁难。
席间又恢复成原本喜庆的模样,只是除了退下去处理伤口的谟枫,谁都没有想到角落里走出了另一个身影。
太液湖的宴会一直举行到夜晚还没散去,听说是因为到最后又谈及了两国合约之事,在一些细节上楚国大臣和北羌王子带来的属臣为此争论不休,最终谈到黄昏也还没谈妥。
太液湖边的国宴调走了宫中大部分宫人,反而显得后殿凄清冷落。
后殿闲月桥上已然挂上一轮橙色斜阳,闲月湖中洒满一池清辉,岸边柳色清扬,绿中带着金,一片璀璨的金黄中,有一个少女,带着几分期待与担忧,踏上余晖,分花拂柳而来。
谟枫在后殿包扎好伤口,正巧站在闲月桥上,怔怔看着一池夕阳出神,却突然被那柳树斜晖中的少女吸引去目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