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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的时候,叶叔叔也总是跟我说,他不会给我爸爸打小报告,”阿英眼泪鼻涕“哗啦啦”的流,“我没有保护好他,呼哧——,我一定要保护好你!”

    “……那你坐稳了。”叶蓁说完,一踩油门,整个车立刻以刚才完全不一样的速度值冲了出去,简直低空飞行。

    阿英吓得顾不上哭了,死死的抱住自己:“学霸,你开的多少码?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快吗?”叶蓁又踩了一脚油门,“这辆宾利理论上时速能达到340公里,我才开了200公里时速。”

    “……”好吧,作为凡人,我们不与学霸论长短。

    刨却庄严到近乎寒肃的气氛,墓地的墓地晨景还是蛮怡人的,依山傍水,还有大片的绿地。

    上山道的尽头,入口处停着容成月的车。

    叶蓁下了车,刚才还誓言要保护她的阿英又躲到了后面,握着一根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钢管,蹑手蹑脚的,特别投入道:“我们要先靠近她的车看一眼吗?”

    叶蓁点了一下头,两人便慢慢靠近车,观察了一圈,没看出什么来。

    阿英松了一口气,叶蓁道:“我们直接去叶宜的墓园吧,我先进去,你在外面就近藏好,有需要再往里冲。”

    阿英用力点点头:“嗯!”

    大约是觉得事发之后,没有机会见到叶蓁,叶宁上回给了有关叶宜的全部钥匙,也包括这座墓园大门的。叶蓁都随身带着。

    她走到墓园的门前,顿住脚步,轻轻叩了几下,立刻听到女人沉闷的呼喊声,听声音,应该就是容成月。

    还好,事情没到最坏的那一步,叶宁还没作案成功,容成月还活着。

    叶蓁没立刻开门,而是声音温和的道:“叔叔,我是叶蓁,你的计划我猜到了。”

    墓园内安静无声,就连刚才呼救的容成月都紧紧闭上了嘴吧,生怕被发现而引来叶蓁的联手。

    “我有一样礼物,是爸爸送我的,想给叔叔你看看,请看完再做决定,可以吗?”

    第五十五章 她不配

    墓园内无人回应。

    晨光大亮,早起的鸟儿在树林间叽叽喳喳,风吹过铁门,吹动墓碑旁的夹竹桃树,这个时节还有零星的花败在枝头。

    然后叶蓁便从铁门的缝隙间看到了叶蓁的身影,他缓缓的走过来,在铁门那面顿了顿,似乎也观察了一下外面,才抬手开了锁,听声音,锁像是从里面保险了的。

    幸好她没试图直接拿钥匙开门。

    依叶宁上回的行事作风,怕又是什么考验,也说不一定。

    叶宁打开门,看得出来他特地收拾过,头发梳的一丝不乱,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装,与叶宜遗照上的打扮很像,大约也因为此,他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作案的凶手,倒像是一位即将走上红毯的明星。

    作为兄弟,他们本就有几分相似。

    叶蓁还未开口,他却先道:“你真像你爸爸。”

    大约这便是血缘的羁绊。

    连思念都相同。

    叶蓁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她一直随身带着旧纸牌,制式的大鬼头像已经有些掉色了,只“叶宜”二字仍风骨卓然。

    她举起牌道:“我最近两天在澳门的视频,叔叔看到了吗?”

    自然是看到了,尤其是第一天,堪称全民关注,叶宁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牌,猜道:“赌21点是哥教你的?”

    “他教我的,”叶蓁道,“当然,爸爸教我不是赌博,只是玩牌,有时候我们也玩斗地主,小猫钓鱼,或者算24点什么的。虽然都是他教我,但跟围棋一样,我一向玩的比他好。”

    叶宁点点头:“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已经赢得了黑客团队的赌局,拿到了容成月的监控视频?”

    “中间出了一点小波折,不过视频证据确实拿到了,还拿到了相关人员的指纹。”叶蓁顿了顿道,“该有的证据都有了,如果叔叔心急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报案,希望叔叔不要冲动。”

    “那你应该知道,容成月确实想杀哥。”

    “是的。”

    “我请求警方做过尸检,哥也确实是突发心肌梗塞去世。”

    叶蓁张了张嘴:“……那这么说,容成月属于间接故意杀人罪。”

    叶宁接口道:“她还可以朝过失致人死亡罪上进行辩护。”

    间接故意杀人罪比照故意杀人罪判罚,但会从轻,不用以命抵命,甚至一般不会超过十年。

    要是找个好律师,能成功辩护成过失致人死亡罪,还可以判的更轻。叶蓁曾经看查到类似的卷宗,法院只判了一年零六个月。

    况且容成月还有一门好亲戚。

    比起她犯下的罪,她可能要付出的代价是那么的轻,怪不得容成月满不在乎,甚至还成天惹事,想着倒打一耙。

    “你知道哥心脏不好吗?”

    “抱歉,”叶蓁轻声道,“我不知道他心脏不好,他没跟我说过,我妈妈也没有提起过。”

    “你妈妈不知道是自然的,”叶宁嘴角扬起,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是后来的事,因为救容成月。”

    “救她?”

    “十年前,她坚持说她爱哥,为了哥要到容娱,哥不理她。她就跳河,以死相逼,哥不得不大冬天的下水救她,引发急性心肌炎,在重症病房呆了一个星期,命是救回来了,但医生一直让小心保养。”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容成月恩将仇报,谋财害命,所以你说,”叶宁又笑了,凉凉的,带着对生命的漠然,和刻骨的仇恨,“她该不该死?”

    叶蓁没有回答,而是低头,轻轻抚摸着牌道:“真巧,爸爸给我的这张牌,我带在身边也十年了,给你。”

    说着,她伸出手,做出把牌交给叶宁的姿势。

    叶蓁避而不答在叶宁的意料之中,但他有点不明白她为什么一而再的要给自己看这张牌,可毕竟是哥哥的遗物,听起来还是侄女十分珍视的东西,所以,他决定接过来看看。

    由于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内,一个门外,还有点距离,为了接到牌,叶宁便往外挪了半步。

    叶蓁不知是怕他,还是出于防范的心理,在他快要接过的时候就松开了手。叶宁只感觉自己的手一滑,牌随风飞了出去,他下意识的又往前冲了两步,试图抓住牌。

    趁着这个时机,叶蓁一个弯腰转身,便与叶宁迅速换了位置,钻进了门内,反身、锁门,靠在门上狠狠喘了口气。

    身为学霸,叶蓁一向崇尚靠智商解决所有问题,差点要跟人拼武力,她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淡定,有点腿软。

    门外的阿英还算义气,抱着钢管从墓园后方小树林“突突突”跑了出来,对着叶宁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可惜叶宁没理他,慢条斯理的捡起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