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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
“惩罚也可以预支?那万一我不会犯错呢?今晚的俯卧撑岂不是白做了?”
秦盛在暗夜里的眼眸浓深如墨,他对李绝的要求多少感觉有些荒谬。
“我想这样。”李绝咬了咬唇,“你说过谁能保证以后呢,人生那么长,你不可能一次错也不犯。所以,我只今夜罚你,以后你犯再大的错,我也不会再罚了。顶多就是各自转身,由夫妻变成陌路人罢了。”
女人的脑回路是神奇的。
男人们永远想不到她们下一步会有怎样的奇思妙想。
秦盛猜不透李绝。
他可以理解她的患得患失,可理解不了今晚非要强加到他身上的惩罚。
消耗体力不非得是这种方法。
来大姨妈之后的男女,也一样有纾解欲,望的方法。
可天知道,李绝怎么就想到了这么奇葩的方式。
秦盛沉默不语,李绝表情也有些黯然。
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多少有些无理。
她微微的叹了口气:“当我没说。”
她转过身,落寞的往帐篷的方向走去。
秦盛吁了口气,跟上她的步伐。
李绝在帐篷边上坐下了。
因为坐在这里,可以看满天的星斗。
秦盛没有坐过来。
他来到之前用来吃饭的垫子上。
把鞋子甩到一边,整个人在空无一物的垫子上站好。
“在这里怎么样?”
李绝“咦”了声,望向这边:“什么怎么样?”
“我就在这里做俯卧撑怎么样?”秦盛指指自己脚下的垫子,大声问李绝。
他这是同意接受莫须有的惩罚了?
李绝鼓了鼓腮帮子,点头。
“那你计数,我现在开始。”
秦盛俯卧到垫子上。
手脚做为支点,自己喊了声“开始”。
他的身体卧下,再起来,起来,再卧下。
如此来回往复。
李绝在心里默默的计数。
前二十个的时候,秦盛的速度比较快,他能够在每次卧下去的时候,再快速的起来。
起伏的动作当中,非常有力量感。
可在做了二十个俯卧撑之后,他的速度开始降了下来。
到第五十个俯卧撑之后,李绝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粗喘的声音。
他应该是累了。
每个起来的动作都显得艰难。
但他一直在坚持。
只是速度明显在变慢。
在做到第八十个的时候,秦盛哑声问李绝:“你,你希望我做多少个?”
李绝想了想:“你累了就停下吧。”
没有要求,其实就是最高的要求。
跟朋友一起出去吃饭,点餐的时候,会问问你想吃什么,他想吃什么。
有的人会直接点出自己想要的。
而有的人会说随便吧。
可正是随便两字,让人不知道做何选择。
因为随便让人备有压力。
总怕自己选择的不是朋友想要的。
因为没有要求总比有要求要难。
秦盛身体已经发出了疲惫的信号。
之前在健身中心他试过,96个差不多就是他体能的极限。
而今天没怎么吃晚饭的缘故,做到90个,他已经感觉不行了。
可李绝说“你累了就停下吧”,这反而激起了他坚持下去的信心。
人家的媳妇结婚的时候,不是要钱就是要房,不是要房就是要家产,或者说要钻饰和华服,可自己的媳妇倒好,在满天星斗相伴的新婚之夜,提出了惩罚老公的要求。
不就是个俯卧撑么?
无理又怎么样,胡搅蛮缠又怎么样?
咬咬牙就过去了。
秦盛一边想一边使尽浑身的力量再次撑起自己的身体。
累,实在是太累了。
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慢慢滴落到垫子上。
刚才的冷意烟消云散。
现在,只有满身的汗意在升腾着,叫嚣着。
“93。”李绝数着数字,站起来,她走到秦盛身旁蹲下,抬手替他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算了,不做了吧?”
“坚持到,趴,下,吧!”秦盛累得语不成句。
这一辈子的惩罚,怎么也得撑到极限。
往后的日子就光是甜,没有苦了。
当李绝数到100的时候,秦盛体力不支,终于趴到了垫子上。
他呼呼直喘气,满是汗水的脸就象刚洗过脸一样。
他一边喘气一边问李绝:“满意不满意?”
这真的是他的极限,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未超越的极限。
李绝把自己身上的浴巾抓下来,蒙住他的头,胡乱的揉起来。
替他擦拭脸上和头上的汗水。
出汗这么凶,一过冷风容易感冒。
擦完,李绝再次披到自己身上。
浴巾上全是秦盛的汗味。
很难得,喜洁的李绝尚可以忍受。
或许换了别人的体味,李绝早厌恶的弃之一旁了。
但跟秦盛裸裎相见的次数太多。
她渐渐习惯了他的所有。
包括这浓重的汗味。
秦盛象死狗一样在垫子上静卧了十几分钟。
身体内的力量在慢慢的恢复。
他翻了个身,改为平躺,然后朝身侧的李绝伸出手:“罚都罚了,陪我躺躺吧。”
李绝被他拉了个趔趄,整个人趴到了他的胸膛上。
他的衣服有隐隐的汗意,可见刚才的惩罚有多疲累。
李绝干脆就维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动作。
她用手指轻轻叩击着他硬硬的胸膛,貌似有一点儿无聊。
秦盛:“你还没说,满不满意。”
李绝:“还好吧。”
累成狗就换来一句“还好吧”,秦盛有些哭笑不得。
“那以后我就可以揸开脚丫犯错了,反正你已经预支了我一辈子的惩罚。”秦盛开玩笑的说道。
这要是一晚上的疲累可以换来一辈子的舒服,估计哪个男人也会乐意的。
“那你试试看吧。”李绝从他身上起来,拍了拍他的屁股,“走吧,回帐篷睡觉。”
秦盛乖乖的爬起来,跟李绝一起钻到了帐篷里面。
临进去前,把帐篷上面的手电筒取下。
进去后,李绝负责把帐篷的拉链给拉好。
两人在一片狭小的空间内,相依着躺卧在一起。
因为底下铺了防潮垫子,两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潮意。
第一次睡在野外,李绝的眼睛有些滑,好久也无睡意。
她轻轻叫了声:“秦盛?”
秦盛轻轻的“嗯”了声。
李绝颇有些诧异:“你还没睡?”
“为什么我一定要睡着?”
“可你刚才累坏了......”
累到那种程度,换了任何一个人,应该是躺倒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