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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东西多屈辱,而是饿太久了,反而没有食欲,她觉得胃里空的像是被掏过一样,但看着食物,却奇怪地没有半分想吃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渐渐暗了,风在洞口呜咽,春和觉得冷得快要死了,冰冷的石壁,冰冷的石凳,冰冷的锁着她手腕的铁链子。

    她是一个囚徒,快要死去的囚徒。

    她大概又陷入了昏迷,意识模糊,好像看到很多的幻像,也大概是饿太久了,开始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濒死前看到了天堂。

    或许她快死了。

    在她快要坠落到意识深渊的时候,终于有人想起她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拿着手电筒,在她眼前晃了晃,扔了一床被子给她,“自己裹着睡一会儿,今天都忙,没人顾得上你,别死了。听说明哥为了你连夜从缅甸赶回来了,你命不错。”

    春和触到被子的时候,有好一阵的恍惚,在冷得快要死去的时候,她好多次梦见自己睡在程景明家的床上,那场景无比的清晰,他的被单和被套是灰色的棉料,棉花松软,躺在上面好像整个人裹进了棉花团里。

    那样梦着,觉得自己身体发烫,后来才知道,是发烧了。

    春和把脸埋在被子里,那女人看她整个人手脚不便,不耐烦地搓了下脸,走过来把被子抖开,披在了春和身上。

    春和低声说了句,“谢谢!”她还想说些什么,比如问问程景明,可实在是没有力气开口。

    但愿程景明回来的时候,她还活着。

    生命有时候让人觉得脆弱异常,有时候却又让人觉得无比坚韧,春和醒过来,看见第二天的太阳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可以活下去了,这天的天气很好,阳光下金尘飞舞,空气中有温暖的土壤的味道。

    山洞里来了不少人,全都一身工人打扮,陆陆续续把铁皮箱子又搬出去。

    “分散装到车上去,动作麻利点儿!”为首的人指挥着。

    给春和送被子的女人又走了进来,这次春和看清了她的脸,那张脸熟悉异常——茉莉!

    是那个叫做茉莉的姐儿,春和跟着程景明去皇庭的那一日,从地下场子出来的时候,看见过她,被放在四方台子上,整个人脱得只剩下内衣,蜷缩在地上,没有哭,却一脸死寂,程景明问了台子前的人一句,“这是怎么了?”那人回答,“这妞牛x了,把太子爷命根子都咬断了,这不,被发配到这里了,拍卖呢!”

    春和听到拍卖两个字,瞳孔猛地缩了下,往程景明身上靠了靠,他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揽着春和的肩膀,把她护在怀里就走了。

    那个姑娘第二天就逃了出去,然后在媒体那里点了一把火,排除万难联系了警察,只可惜功亏一篑,最后在精神病院失踪了,失踪前最后一个人见了程景明,为此派出所还把程景明拘留了二十四个小时。

    春和听闫东说,他们派人去和茉莉谈话,被茉莉的父母阻拦,可后来才调查出来,茉莉根本没有父母。

    春和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茉莉。

    “马上要转移了,你待会儿跟着我,别跟丢了。”茉莉说。

    她把春和手腕上的铁链子打开,然后去解她脚上的绳子,因为血液流通不畅,春和脚腕有很深的勒痕,她站了两下都没站起来。

    茉莉唉声叹了口气,直接背起了春和,“也就你有这待遇,谢谢明哥吧!”

    春和趴在她背上,呼出的气都带着灼热,茉莉似乎也发现了,皱着眉问她,“你发烧了?”

    春和声音嘶哑地“嗯”了声,她觉得自己已经发烧很久了,身体从冷到热又从热到冷,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

    “操!”茉莉骂了句。

    第34章 死神

    茉莉背着春和到洞口的时候, 忽然想起了什么, 把她放下了, 然后重新用黑色的布条把她眼睛蒙上。

    春和想说这完全没有必要,可是嘴里像是含了一口沙子, 多说一句话都显得困难。

    她还在高烧期,快要虚脱了。

    她没有再吱声, 眼睛被蒙上之后, 听觉尤其灵敏,她听见很多声音, 脚步声很多很杂, 也很匆忙,春和记得茉莉说撤离, 可能这里已经被发现了,或者说有被发现的危险。

    不知道警察会有什么动作,但愿能够动作快些。

    出洞口就有人问:“这是谁?”

    茉莉回答,“然姐绑来的人质,说让顺势转移走。”

    那人说:“看好了。”

    茉莉连应了两声好, 便快步走了。

    走了大约百步的距离, 春和听见机动车的声音,嗡嗡着往四面八方去,不止一辆, 辨不清方向,有声音在指挥:“来不及了,剩下的炸了!”

    另外人回说:“有远程控制, 等撤退完再炸。”

    “警察特么都到脸前了快,老板交代,死也不能让货流出去,远程控制有距离限制,谁特么知道能不能炸,万一出岔子,谁也别想活着。”

    “那特么炸完,我们也别撤了。”

    吵到最后,决定等车全部发动就炸,不能等再久了。

    春和被带到一辆装杂物的货车上,茉莉在短暂的停留间找了一桶水,把她蒙着眼的黑布给拿下来,浸湿了敷在她额头,那黑布是个窄条,也不吸水,她咒骂了一声,四处去找毛巾或布一类的东西,最后没找到,扯了内衣下来,撕开,浸湿了,敷在她额头上,她说:“你呀,也别嫌弃,我现在可没能力带你去看医生。明哥要救你,然姐要杀你,老板态度不明,我现在只能尽量不动声色地把你弄走,能不能活着看你造化了。”

    春和看着她,不知道是敌是友,于是沉默。

    茉莉又说:“你就祈祷然姐忙着她撤她的实验室,没工夫搭理你吧!她要是想起来你,铁定要糟。”她看春和一脸面无表情,也不知听懂没有,于是又解释说:“你丫能耐啊,山洞里的摄像头带收音的,监控多方共享,你说的话可不止朱然一个人听见,她没当场扭断你脖子,大概是怕旁人觉得她恼羞成怒,她和老板的事,知道详情的不多。”

    春和蹙了下眉头。

    有人站在车厢的门口冲着外面招手,茉莉立马噤了声,然后上来许多的女孩子,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统一的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