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拥有。

    这样的自己，如果没有丽妃襄助，恐怕早已赴黄泉路。

    一阵困意袭身，久久不去。看月贵妃昏昏欲睡，春桃扶着月贵妃躺上贵妃榻。

    待春桃拿了一床细被盖在月贵妃身上，月贵妃已经睡熟。

    贵妃榻边是十皇子的摇篮。这个小小的十皇子也不在意他的父皇一月都未给自己命名，睡得甚是香甜，粉嫩的小脸像极了月贵妃的雪肤花貌。

    春桃关上所有的窗户时，望了一眼那正在转暗的天色。

    照了这样久，也是天该暗下来的时候了。

    春桃点亮了房内所有的烛灯，等她将整个月华宫内殿耀得明甚白昼，便随手把那截不到一寸的短烛放在了铺着绸缎的木桌上，掩门而去。

    “瑞哥哥，你说我会不会太心急了？”莹玥虽然一身平民装扮却掩不住她的丽质。她看着盈袖怀中那一包鼓鼓囊囊的各种小玩意，问这身边比她稍大的少年，她的太子哥哥——辰瑞。

    “放心吧，十弟不会嫌莹儿这个姐姐太殷勤的！”类似的问题辰瑞已经回答过莹玥很多遍，但他仍旧耐心地回答着，还伸手拍拍莹玥那颗顶着几串玉制冰糖葫芦的脑袋。可见他对这个妹妹的怜爱。

    莹玥和辰瑞刚走进宫门几步，却见后宫中西南方火光冲天，似乎耀得整个皇宫都明亮了几分。

    莹玥的身子一下子僵住，又拼了命的奔向那片火光的方向——月华宫。

    娘，你等我！莹儿回来了！莹儿来救你了！越来越靠近月华宫，眼看着那片火海，莹玥只能在心里呼喊。

    就在她快冲进月华宫的时候，辰瑞及时拉住了她，而莹玥却因为脚下不稳摔倒在地，头重重地撞在了大理石柱上，一时间不省人事。辰瑞心急如焚，立刻将莹玥抱回丽景宫，急召太医。

    那一夜，整个月华宫化为一片灰烬，月贵妃和十皇子尸骨无存。

    因为当晚月华宫内烛光太亮，月贵妃又遣走了所有的宫女，所以当火势刚刚开始蔓延时没有人想到那是明火，而等到值夜的侍卫经过月华宫发现走水却为时已晚。

    消息传到丽景宫，皇上知道后急怒攻心，又悲伤过度，一度昏厥。苏醒之后立刻命人斩杀月华宫上上下下百十口人，并重罚相关宫女、太监。

    帝哀恸难止，辍朝一月，泪作《述悲赋?悼亡妻》，按其旧制重修月华宫，物件陈设一如从前，却不许任何人出入，惟帝时时常至。每月十五，帝必亲临扫尘，整日不出。

    于是，那个曾经风华绝代，一顾倾君心的绝色女子只在历史上留下了一句“永安十六年十月十五日，月贵妃李氏殁，追封为元珍皇后，以皇后之礼葬。”

    挽月公主头部严重受创，致其失忆，醒后先见丽妃，竟误以为丽妃为其生母。皇上乃下旨封挽月公主为挽月德宁公主，交由丽妃照料。

    丽妃温婉贤淑，蕙质兰心，待挽月公主视如己出，无微不至，次年六月挽月公主生辰之庆时晋封为皇后。

    从此，宫中再无人敢提起元珍皇后李妍。

    而岁月总是如流水般无情，回首间已是十载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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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言

    “好姐姐，你慢些走，倒是等等我呀！”宫装本就厚重，何况拿着这样多，小宫女很是吃力，明显与前方年长的宫女拉开了距离。

    年长的宫女倒是轻松，只拿着几个首饰盒，停下步子催促，“你还不快些，等会儿子回去的迟了，又要受灵润公主责骂。”

    “杜若姐姐，好姐姐，求求你走慢些吧。要是不小心跌了跤脏了这些衣服，灵润公主还不扒了我的皮！”

    杜若思索着她的话，到也在理，便放慢了步子随她走。

    “若姐姐，听说，灵仪公主和灵润公主有意招那位上官公子为驸马？虽然人们都这样说，但是，毕竟姐姐才是灵仪公主跟前的人，姐姐说的话，那才是作数的。”

    杜若扬笑，“算你还是个明白人！不错，灵仪公主确实有意上官公子，灵润公主倒也有这份心思。”

    “哦，怪不得这几日灵润公主要忙着做新衣裳呢！先前只听着姐姐们说，没想到竟真是这么回事。”

    “这有什么可奇的？也难怪，你进宫的时间短，况且又在织造司呆着，宫里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灵润公主可是动了心思的，日日都让宜兰出宫打探，不然哪能轮到你我去取这些衣裳物件？不过，要我说，还是我们灵仪公主胜算大些。”

    见小宫女一脸疑惑，杜若不免有些得意。

    “听说，那位上官公子美得让多少女子汗颜，自然是看不上姿色平平的了。你看看这整个皇宫，除了挽月公主，论相貌，谁还能比得上灵仪公主。虽然灵润公主和灵仪公主是双胞胎，二人在相貌上没什么分别。但是，你说说，这宫里谁不说灵仪公主的大方得体，这么一比，灵润公主可就任性了不是？上官公子从小师承白云先生，礼仪教化更是不得了，灵仪公主不是刚好配得？”

    “可是，不是还有挽月公主么？”

    “挽月公主确实无人可比，但是她毕竟才十六，灵仪公主却已经十八了，怎么说都该轮到灵仪公主才是。况且，挽月公主没有这个心思。皇上百般疼爱挽月公主，那就更不会忤了她的意思。更何况，皇后娘娘毕竟是要为灵仪公主做主的。”

    “那，这样说来，上官公子不就是灵仪公主的准驸马了？”

    “那是自然。如今，后宫之中，皇后娘娘独大；朝堂之上，又有谁能不服兰家的势力？丞相大人多年来没有偏向兰家，只怕等上官公子一成婚，可就大不同了！妹妹，姐姐看你是个讨人喜欢的，不妨告诉你，多往灵仪公主那里走动，一准儿没错！”

    小宫女自是极喜，“多谢姐姐指点！”

    一墙之隔。

    一身绯色骑装的莹玥和盈袖缓步而过。

    镂空的木头窗刚好让她们听见了那段谈话。

    确定二人已经走远，莹玥缓缓开口：“盈袖，怎么这些日子人人都在谈论上官公子？”

    盈袖掩面而笑，“我还以为你真是活佛呢，想不到也还是道行不高、定力不够啊！”

    “你不说就算了，净会拿我说笑！”

    “我说，我说。上官公子是丞相大人的独子，名子澈，小字七清。据说，上官公子小时候遇到过一个白衣道人，那道人送他一本奇书，竟然是修仙之事。上官公子只草草翻翻，就还给那道人，还说‘若我为仙，定尽舍喜、怒、哀、乐、欲、嗔、妄，只留情、命二识即可。’那道人便仰天长笑而去，说‘尘缘未断，尘缘未断……’”

    “自此，上官公子就被送到白云山庄，跟着白云先生修习。算算，那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