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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带我去民政局,我会永远对你说‘yes’……戒指的保质期,一百年。”
而现在,她用颤抖的手指,接过了他手中的“戒指”。
然后,重重地抛向了远方。
银光划出的抛物线,像一颗□□,跌进汹涌的海水中,摧毁了程农农的一切信仰。
她最终还是绕过他,缓缓地登上了“人鱼公主”号的升降梯。
闵斯澈没有说话,只心疼地跟过去,为她提起婚纱的后摆。
容若弯腰将程农农扶起来:“农农,还记得在玫瑰山庄的赌约吗,是我先找到她的。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不要勉强她。如果不能给她幸福,那就尊重她、保护她……所以,愿赌服输吧。”
……
“人鱼公主”渐渐驶向远方。
新娘的迟到,引来了诸多宾客的侧目。
闵斯澈没有理会任何人,直接将冷年年带去游船三楼的化妆室,为她整理方才哭花的妆容。
慕容娣莲不动声色,继续等候在二楼的休息室。于是,没有人再提出质疑。
等到新娘从化妆室里走出来,夜幕已经不知不觉覆盖了整个海岸线。
“不管时间多晚,婚礼继续进行。”慕容娣莲冷静地吩咐。
慕泽点点头,对他来说,婚礼的流程怎样都无所谓。婚礼之后相关慕氏集权的协议签署,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点灯。”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人鱼公主”号上所有的灯光,都亮了起来。
宏大的巴洛克风格船体,宽阔的甲板,以及精心设计的墙壁和顶棚都被绚丽的霓虹和新鲜的玫瑰装饰一新。硕大的“囍”字,投影在洁白的船舱上。让整座“人鱼公主”看上去浪漫喜庆,优雅大方,又纯洁无比。
“公主”的光彩夺目,吸引了附近数艘游轮上的观光者,那些游轮忍不住靠近停泊,观光客们同样聚集在各自的甲板上,吹着口哨,祝福这对萍水相逢的新郎新娘。
一时间,海面上热闹非凡,灯光与星光互相辉映,“人鱼公主”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海上明珠。
当然没有人在意,三里之外的海岸上,蔓延着无尽的伤心,早已死寂如墓。
闵斯澈牵着冷年年的手,在庄严的婚礼前进行曲中,缓缓走进被精心布置过的一楼礼堂。
“不要再哭哦,我的手艺价值百万,很贵的!”他轻轻在她耳边嘱咐。
“放心,战场上,我不会为敌人掉眼泪。”
她走向慕泽,脸上再看不见一丝忧伤,她只沉浸在自己选择的小世界里,她的微笑只为自己绽放。
她的手被温柔递到慕泽的手中。
从京华市城东的奥罗拉教堂赶来的神父先生,站在新郎新娘中间,为他们宣读最神圣的誓言。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按照主的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
在众多亲友的祝福声中,他们互相交换了戒指。
慕泽微笑着撩起新娘的冠纱,轻轻浅吻了她的额头。
慕泽:“辛苦了。”
冷年年:“还好,就是你订的戒指大了一号。”
慕泽:“抱歉,下次给你买新的。”
冷年年:“……”
坐上席的慕容娣莲和闵斯澈,分别饮下新娘和新郎的敬茶。
皮特立即取出两套文件送到慕容娣莲手上。
随着红包,慕容娣莲将文件分别递给冷年年和慕泽。
“奶奶老了,赖在慕氏也不中用了,这是我个人在慕氏的所有股权,已经过重新划分。算是送给你们的结婚贺礼。阿泽,未来你要好好照看慕氏,好好照顾年年。”
慕泽的双手抑制不住地颤抖,他等待了二十多年,仿佛接过来的不是一份协议,而是一座泰山。
闵斯澈只把玩着手上的红包:“老佛爷,您一次出手这么大方,显得我这儿多寒碜啊。”
慕容娣莲低头看了看冷年年,将她扶起来:“孩子们以后仰仗闵大师的地方还很多,我已经是过一天少一天的人了。”
冷年年心中一颤,但她没有说话。
慕泽郑重地在慕容娣莲面前叩首:“奶奶,谢谢您给我的一切,您的恩德,无以为报。只求您寿比南山,让孙儿好好孝敬您。”
慕容娣莲摆摆手:“今天是你结婚,不是我的寿辰,签字吧。”
慕泽直接将文件翻至尾页,从马克的手上接过钢笔时,指尖的颤抖仍在持续。
然,落笔前的一刻。
礼堂的大门被重重推开。
随着海风灌入大厅的,还有一道尖锐的女声音——
“慢着!”
头戴黑色帽纱,身穿黑色长裙,顾青然冷冷地站在礼堂入口,月光洒在她的身后,像一尊破冰而来的复仇女神。
慕泽的脸色有点难堪。
冷年年唇角轻扬,忍不住奚落:“哟,慕家的金盘子不够使啊?第13位女巫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果然还是小孩子,喜欢看童话。慕泽好脾气地配合她:“嗯,所以你要珍爱生命,远离纺锤。”
他暂时放下笔,对马克耳语吩咐:“去查,背后保释顾青然出狱的人是谁。”
站起身,他向众人解释:“抱歉,个人私事,我来处理。”
顾青然却没有看他,只当他是陌生人。
她冲冷年年大声喊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作为唯一的姐姐,怎么能少了我的祝福?冷年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最初向顾宵良透漏京华银行存有唐家罪证这条消息的人是谁吗?够胆就跟我出来,所有的问题,今天,我们一次解决。”
冷年年毫不犹豫地站起身,落落大方地向礼堂外走去。
慕容娣莲愠怒:“这里的保安都死了吗?”
慕泽也想追出去。
闵斯澈拦住他:“毕竟是姐妹俩,动作太大,明天登了头条谁都不好看。女孩子不开心就吵架嘛,有什么恩怨,就让两个丫头自行解决吧。”
……
室内太吵闹,空气太沉闷,冷年年的心情衰到了极点,迫切需要一个发泄口。所以……她还真是出来吵架的。
走在宽阔的甲板上,风越来越大,深呼吸,就能感受到海水的咸湿。她抬起左手,理了理脑后的冠纱,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月光和灯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加剧刺激着顾青然的神经。
她率先引战:“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给叔叔提供证据的人,除了你那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