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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肯定,“前期我们还是决定着重于小幺狗的表现力,也许能带动品牌效益。”
一个山寨货还奢望形成品牌,沈香晴在心里吐槽,又觉得自己不能如此松懈。
“那么,您觉得我有哪方面还需要加强?”沈香晴虚心好学,其实只是想套话。
“动作和声音都可以尽量夸张放大,比如被打得满地找牙连滚带爬,或者刚出场就被自己绊倒摔在嘉宾身上,这些你肯定在行。”编导不疑有他的倾囊相授。
所以第三趴需要自己出场的地方,是指嘉宾们打赢了自己,就可以避免惩罚?
心中奔涌而出无限冷笑,打赢一条狗算什么英雄好汉,真是愚蠢又无知的人类。
嘲笑完毕,更需要担心的是自己的现状,沈香晴却想不出半点方法避免,甚至连缓和都不行。
“这衣服很薄啊…”委婉的暗示自己不经揍,沈香晴为难的苦着脸。
“这就需要你的演技了,如何把伤害降到到最小,或者逼真得让人打不下手,是不是很有挑战性。”一屁股瘫进椅子里,编导的语气估计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当自己三岁小孩好哄骗呢,连个棒棒糖都不给就这么睁着眼睛瞎扯淡,沈香晴很想一对眼刀削掉编导虚伪的笑容,却又寄人篱下的不得不低头。
“挑战…”无奈撇嘴,沈香晴实在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挑战这么有趣,不如您先演一个给我看看?”进退两难之时,蓝净玲再次救星一般从天而降得很及时。
“呃,大小姐。”编导变脸似的脸上堆积起大片笑容,玻璃镜片背后的眼睛闪着妖冶的光,赶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您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儿,真是蓬荜生辉啊。”
“不用跟我客套,我不是正好路过。”板着脸的蓝净玲完全不买账,“这缺斤少两的破衣服是怎么回事,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的人?”
“您的…人?”被突如其来的坦白哽了一下,编导迅速消化了眼前巨大的信息量,一边安慰自己的眼光果然毒辣一早就看出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有问题?”一把将办公室内唯一一张软椅拉了过来,蓝净玲嫌弃的扯着沈香晴腿上少得可怜的布条,“您这勤俭节约的是不是太过了,虽然小动物诱惑我也不反感,可是腿都给冻伤了,买保险没有?”
对着敞开的大门位置打了个响指,等候在门外的杰妮瑰接受指令,抱着一件军大衣交到蓝净玲手上。
“不想让我操心就保护好自己啊。”蓝净玲碎碎念的用衣服裹住沈香晴,把人按进椅子里坐下。
“真是对不住了。”编导毫无节操的当即致歉,只是道歉的话却是对着蓝净玲说的。回来踱了几步好像下了狠心一样,“大小姐,您是明白人,我小小一个电视台编导,哪有胆子敢动您的人啊。”
“是知名资深综艺节目策划人加总编导。”蓝净玲面无表情的纠正。
“浪得虚名的东西您就不要拿来讽刺我了。”尴尬的搓着手,编导继续自己之前的话,“您这让我好好照顾沈香晴,可是上头又说…”
“于是您觉得得罪我比较容易对付?”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蓝净玲的假笑等级得到提升。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想。”果断否认,编导焦躁得有些语无伦次,“你们都是大人物,让我这个无名小卒夹在中间也没办法啊,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看着编导焦虑不安的样子,沈香晴在心里暗笑的同时带着些许凄凉。因为蓝净玲的到来,对立的两人只用了不到一首歌的时间,就完成了处境对换。
可是看到编导紧咬牙关也不敢得罪上面人的态度,沈香晴不禁又有些担心。
一向都是私底下完成各种事情的蓝净玲突然性情大变的一再宣布主权,还当着面打人脸给自己看,真的不会因为太过高调而引起兰信垣的不满嘛。
“我看您让人爬着出场学狗叫,穿着几块破布条一点防护措施不做去挨揍的时候,怎么就做得雷厉风行气度非凡呢。”蓝净玲嘴角微勾,一直坚定的站在沈香晴身后。
“这都是柳天后的意思,她刚刚还来过!”为了撇清关系,编导只能选择出卖雇主。
得罪蓝净玲事小,迁怒到柳一蔓也无所谓,但她们背后都有同一个让人无法对视的背影。相较之下,编导坚信兰信垣肯定会偏向于女儿。
难得利用职权之便整蛊一个新人顺便讨好天后,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大小姐,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两边都不讨好,编导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那么麻烦您在她下次路过的时候告诉她,蓝净玲目前还姓蓝,而沈香晴…”微微一笑,蓝净玲俯身在沈香晴脸上啄了一下。
牵着沈香晴的手往外走,蓝净玲的话不用说完,编导已经被两人十指相扣手上的戒指闪瞎。
第92章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休息室,蓝净玲并不常来电视台,居然留有专属化妆间,堪比一线顶级明星待遇。得到如此认识的沈香晴一阵莫名的烦躁,特权彰显得无处不在。
“衣服脱了,这破角色演个屁啊,根本就一折腾人的幌子。”将门关上,蓝净玲自顾自的找了张椅子坐下。
刚立春的天气不算太冷,刚从编导办公室过来都没有开暖气,蓝净玲的休息室里室温却高达二十六度,沈香晴有种活过来了的感觉,冻住的鼻涕都被盘活,直挺挺的流得好不畅快。
“违约金你付,反正你有钱,对吧?”尴尬的吸了吸鼻子,沈香晴的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老婆本当然是用在老婆身上,没钱也得攒出钱来赔啊。”蓝净玲理所当然的点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是嘛。”沈香晴只是不置可否的抿着嘴。
“当然了。”继续点头,蓝净玲直觉的发现沈香晴的情绪又出现波澜,可问题出在哪里,自己却是一点都不知道,“怎么了?先把衣服脱了,这料子看着都难受。”
“接下来呢。”置若罔闻的站在原地,沈香晴神情肃穆的问道,“唯一的演出机会没了,我是应该坐在家里等洗白,然后通告邀约就会送上门来?”
危机解除,原本应该对蓝净玲表达感谢。在看到一系列不公正的特权之后,沈香晴的心灵产生了偏差,直接迁怒到眼前的人。
是对长久以来压抑着不满的发泄,也是对无良命运的质问。明明知道这是做作死,沈香晴却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