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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哪里凑齐百两银呢?吴琴娘猛然一惊,心中惧怕,忙忙念起佛来。却见那虫姐扒在窗口,眼巴巴瞅着自家。吴琴娘便掉下泪来,决心自家去行那恶事。

    等到后日,那吴琴娘竟拿来白两银。那老鸨说得满话,如今自打嘴巴,便把那虫姐放走。谁知刚送走这娘俩,竟有个粗使婆子冲出来叫嚷。

    那老鸨怕门首闹得难看,便让婆子进屋回话。那婆子全身颤抖,在门口还绊了一跤,哆哆嗦嗦道:“不好了,岑娘子的尸身不知被哪个亡人掏个大洞,肚肠都流出来了。这七七未过,竟犯了天昏,可怎生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官大人的地雷:云韵蕴芸5颗,追追5颗,慧敏2颗,芯芯1颗,我爱吃羊1颗,卷卷1颗,河里大白菜1颗

    感谢看官大人的营养液:柯拉先生50瓶,腌黄瓜泡菊花40瓶,无名看官18瓶,千山10瓶,我爱吃羊10瓶, 杨阳10瓶,月桂树10瓶,橘子咩10瓶,洛天依9瓶,沈6瓶,米豆2瓶,徐言2瓶,岚岚岚1999 1瓶,落花人独立1瓶 (*^__^*)

    ☆、第99章 贵胄相府子

    话说那老鸨听得岑瑶琴尸身被毁, 眼珠一转, 明白关节, 便啐口道:“哪是亡人,明明活人, 我竟愚笨, 没早出手, 不然倒是小赚一笔”。

    那粗使婆子听得一头雾水, 又见老鸨发怒,便自家悄悄溜走。

    先不提行户之事,只说那琴娘与虫姐奔到外面,竟寻不到赚银活路。这琴娘曾当过小娘,好人家不雇佣,若是到了那烟花之地, 还不如留在瘦西湖行户,眼见银钱花光, 却没个出路。

    也是巧合,这日娘俩行到清波门, 见那附近商铺俱归万家, 只有王家酒楼屹立不倒,便进来寻工。那张小九瞧见这两人,恍惚间竟想起乔娘子乔大丫, 便做主留下。

    等吴琴娘听得华捧珠也是行户之人,还曾贴身服侍岑瑶琴,便低头流泪, 连连念佛。那捧珠知晓岑瑶琴吞金而亡,便叹口气,道:“罢了,也是个苦命人,以后恩怨两讫罢”,便回房不提。

    话说儿似母,女像父,姚蕊娘眼尖,抱着虫姐,越看越像冯探花,便疑惑在心。那虫姐却自言瓦子出生,只晓得母,不晓得父,哪有什么贵亲。姚蕊娘便叹口气,松手揭过不提。

    话说那些体验者千辛万苦,好容易得了绿吉吉,却没摸到探花的边。其中一人听得探花竟是土著,许是期望过大,如今两手空空,一时想不开,竟在客栈大骂猛大作假。周围几个落第举人听得,都表情微妙起来。

    等那人骂完醉倒,周边几个举人凑在一起,面面相觑。其中一蓝衣小官许是少年心性,先开口道:“嗯,那甚么,天王盖地虎?”

    听得这句,好几人异口同声道:“宝塔镇河妖”,竟声势颇大,引得旁人来看,还有个缺心眼的,从楼上急奔而下,边跑边喊:“老乡等等我”。

    那有城府的,见到这等蠢人,面上先冷淡起来。蓝衣小官揪住那缺心眼,捂住嘴儿,压低声道:“此处说话不便,王家酒楼再谈”,众人悄悄应得,三三两两出门,那蓝衣小官拽着缺心眼,出门拐了几拐,也溜到了清波门。

    等那几人走后,那楼上雅间,有一玉面公子临窗眺望,摇着扇儿,奇道:“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不知哪首残句,竟寻不到出处。那几人也鬼鬼祟祟,怕是密谋甚事罢”。

    身边那白衣士子道:“这便是那天外之民,手有火器,混进大楚,要生大事。听得与永安候世子相交,连□□等物都造出了。敬弟,你若不信,可随我去探”。

    那玉面公子笑道:“我倒是信三哥,只是家中老父恁得古板,整日痛心官家要杀那赵裕。还叹甚么同室操戈,相煎何急,那赵裕眼见有了反心,他直是不信”。

    赵宗子回道:“梁相国经了靖康旧事,只心痛宗室折去近半,赵裕若殒身,永安一系没个后嗣,才有如此之叹”,又道:“官家先前敲打几次,这赵裕假意应承,如今海宁民反,便拥城自重,就算他是官家嫡亲血脉,也饶不过哩”。

    那梁公子听得,叹道:“盛世君子乱世雄,我倒有心考场一搏,只这心疾要命,家中连会试都不许去,真个手痒。三哥,听得那新探花出自你门,何不引我一见?”

    赵宗子冷哼道:“那小猫儿是我心头肉,这届科举耗我恁多人情,才圆了他梦”,又道:“他中规中矩,没甚捷采,你若手痒,那陈状元倒可一战”。

    梁公子笑道:“我晓得你好吃独食,罢罢,也不与你争。那陈状元皮黑肉糙,我心不喜,还是换个细皮嫩肉的罢”,又说:“那阴阳调和也别有趣味,只是女娘们心小聒噪,哭哭啼啼,吵得心烦”。

    那赵宗子听得,笑道:“你如今也晓得这猫儿滋味?我忍不了那胭脂俗粉,若不是留个子嗣,谁理她们?每日叽叽咕咕,又将后宅闹得乌烟瘴气,等生下子嗣,早早打发了去”。

    原来这梁敬梁公子乃梁相国幼子,娘胎下来就有心疾,故家人不欲他劳心。偏偏又是个读书种子,一口气中了举人,却在会试上犯病,从考院抬到府里,养将半年。

    那梁夫人哭得发昏,见这小儿子好容易挣回命来,便令他发誓再不科举。那梁敬虽是不愿,却敌不过慈母之心,便硬头皮赌咒发誓。

    这梁敬虽不再会试,却心痒难耐,凭着宰相公子的身份,每届放榜都要与那前三甲比试一番。那前三甲见是贵胄公子,不敢大胜,自家收了几分文采。谁知那梁敬确有捷才,每每险胜,等那三甲醒转过来,已是输了。那前三甲灰头土脸,倒让梁敬大出风头。

    官家听得,本要荫补个官诰,谁知那梁敬只是推却,还说自家最喜话本游记,还是纵情山水的好。自此之后,便学那柳七行事,顶着“奉旨说书”的名头,只唱那风花雪月,官家见得,倒也罢了。

    话说这梁敬本是富贵闲人,顶真真的好命,在《春欲滴》原文里,自永安侯府瞧见那世子嫔王嫣冉,竟丢了心肠,一双眼里只有那女主,哪盛得下旁人。那女主见了这等温润公子,虽说没红杏之想,也有几分欣赏赞叹,男主瞧在眼里,心里只是冷笑。

    没过几时,梁相国被人坑陷,本要杀身,因与永安候有旧,才保住性命。梁府全家流放极南,百般磋磨,亡了近半。那梁敬半路逃出,思来想去,还是赵世伯最亲厚,便奔向永安侯府。

    男主见这情敌,先安置下来,私底唤那刀斧手。老侯爷却拦住不放,还说老友家已是可怜,你与敬儿也是总角之交,府里添双筷子便罢,怎得如此狠毒无情。男主虽嘴中应承,却暗中手段,没几日那梁敬便暴病而亡,真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