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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就回来了。
“怎么这么早宴席就散了?”林瑾瑶坐起身,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四爷淡淡道:“东道主乐极生悲。”
林瑾瑶闻言一愣,“难不成出事儿了?”
“还好你今日不曾去。”四爷坐在床边拥着她摸了摸她的肚子,感受到里头的小家伙也不知是伸出了小手还是小脚不轻不重的碰了碰他的手,脸上不禁闪过一抹温柔的浅笑,转瞬,眼底却又流露出阴冷的神色,“老八的那个小妾小产了。”
林瑾瑶大惊,本能的护住自己的肚子,“怎么回事?难道又是郭络罗氏?”
“郭络罗氏不小心摔了一跤,累得身边一群人都遭了殃,当时一群福晋、丫鬟婆子摔成了一堆,恰好当时那侍妾就搀着她小心翼翼的在旁伺候着,自然也不曾逃过去。”
“郭络罗氏是故意的?她怎么敢?”上次才因为弄掉了一个小妾的孩子被狠狠训斥又被罚抄了几个月的佛经,已是在上头几位跟前挂了号了,此次众目睽睽之下她怎么敢下手?可要说是意外未免也太巧合了。
想着,林瑾瑶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真真是幸好她不曾去啊,否则这么一摔,那可真是要出大事了。
四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不止小妾落了胎,郭络罗氏这个八福晋也是磕得头破血流,当场就晕了过去,流了不少血呢。”
林瑾瑶听着瞠目结舌,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确实怀疑或许真的只是个意外,可转瞬就打消了这个想法,要知道今日可是有一群妯娌在呢,以郭络罗氏那样极度骄傲的性格,绝不可能会任由那个小妾出来晃荡,让妯娌看她的笑话的,正常情况那个小妾应当被她撵得远远的龟缩在自个儿的屋子里才是。
郭络罗氏好端端的叫那个小妾在自己身边伺候,甚至还让她搀扶自己,怎么想都古怪得很啊。
“爷您怎么看?”
“这就是光明正大的阳谋。”四爷冷笑,“郭络罗氏的目的就是那个小妾肚子里的孩子,这一点毫无疑问,相信大多数人都看得明白,可偏偏这次还真就奈何不得她了。”
“若是阴谋,比如下毒又或是借刀杀人等等,这些都得有个算计的过程,也少不得要有几个知情人经手,但凡做了,必定会留下痕迹,不论做得再怎么□□无缝,只要有人下狠心去查,总会抓到些蛛丝马迹,一旦查到证据,便不容她抵赖。”
“可如此光明正大的阳谋却又不同了,尽管大家都知道她干的好事,可却偏抓不到证据,能有什么证据呢?她就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不小心连累到了别人,只要她自己咬死一个‘不小心’,任谁也奈何不得她,哪条律法也不曾规定人家不能平地摔跤吧?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她是故意摔跤害人的,且她自己脑袋还开了洞摔得头破血流,这事儿怎么好处置?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罢了。”
“可是如此一来没有证据不好处置是一回事,但该知道的大家心里都有数,她就不怕被老八憎恨被皇上、太后娘娘他们厌弃吗?”林瑾瑶有些不解,郭络罗氏如此不管不顾肆无忌惮,莫不是疯了?
四爷沉吟片刻,说道:“依爷看,这个郭络罗氏只怕真的是豁出去了,她不在乎老八对她是不是憎恨,也不在乎皇上和太后娘娘如何想她。”
林瑾瑶却道:“这也不对吧,说她不在乎皇上和太后娘娘的看法我还能理解,可她不在乎老八,这可能吗?若说不在乎,她为何要搭上自己弄掉那个小妾的孩子?可若说她在乎,这么干也委实太蠢了,又不是没有更隐蔽的手段,何必明晃晃的将自己暴露出来?”
她是真不明白郭络罗氏究竟在想些什么了,如此行事作风未免也太诡异了,怎么就叫人摸不着头脑呢?究竟是郭络罗氏疯了,还是自己傻了?
林瑾瑶是晕晕乎乎的一脑袋雾水,四爷联想到某些事,心里倒是有了些猜测,不过他可不会告诉她。
顿了顿,只道:“你管她想什么,你只要知道她不安好心就对了,想来今日她也是想顺带你一起的,只不过你没去,便只有老八的小妾倒霉了。这郭络罗氏如今的做派太诡异,疯癫得厉害,你记得切莫与她多接触,如今你身子重,可经不得半点闪失。”
林瑾瑶自是连连点头,如今郭络罗氏不按套路出牌,她自然更不敢与她多接触了,谁晓得她哪天会不会又会突然发个疯?
“对了,方才爷遇着年氏了。”
“年氏?年婉莹?!”
今日八阿哥胤禩说是只请了一群兄弟,只是这世上总不乏那些善于钻营之人,如今八阿哥光芒愈盛,自然有人上赶着巴结,趁着今日这个机会可是有不少人带着厚礼上门道喜来了。
胤禩跟胤禛走的路子又不同,胤禛敢得罪任何人,可胤禩走的却是礼贤下士的路子,又哪有将客人往门外赶的道理?因而今日还是有不少“外人”在的,那年婉莹便是其中一个。
当时女眷那头出了事,顿时整个八爷府上就乱成了一团,宾客纷纷告辞,四爷也没什么兴趣留着看戏,便也跟随大流告辞了,谁想才走几步,便遇见了一个风流妩媚妖娆至极的年轻姑娘。
“奴婢见过四阿哥。”声音柔媚婉转甚是悦耳动听,更是一颦一笑皆流露出一种魅惑人心的风情,眸光潋滟,引诱之意甚浓。
虽说这辈子还不曾真正见过面,但四爷又哪里会忘了这个人,一个化成灰他都能认出来的女人。
年婉莹!
当时,有那么一瞬间四爷甚至想直接掐死她,好在他及时理智回笼。
这个女人到底不是寻常凡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弄死的,否则他早就将她挫骨扬灰了,只可惜……在没有完全把握之前,轻举妄动只会打草惊蛇。
因而,四爷努力压下了心底的杀意,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屑道:“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挡爷的路?区区一个烟视媚行的戏子,也敢妄想。”说罢抬腿便走。
年婉莹愣了好半晌,瞪着他的背影,一张俏生生的脸蛋整个都绿了。
烟视媚行?戏子?
这简直就是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浑身风尘味!
早先便听闻四阿哥那一张嘴甚毒,不开口便罢,一开口便能毒死个人,却谁想他竟如此……如此……
年婉莹一时间竟是气到说不出话来了,她倒是不曾怀疑四爷是不是故意针对她,毕竟如今他和她还是素不相识的,她只是觉得,这个四爷还当真如传闻一般,就像那茅坑里的石头,真真是又臭又硬,丝毫不解风情,对着她这样的美人竟还能如此毒舌,实在是恼人得很。
毫不夸张的说,对付男人,年婉莹素来无往不利,鲜少有男人能抵挡得住她的魅惑,几百年来不知有多少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