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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露出一股从容不迫来,一下一下,不慌不忙。

    他不慌,瑶娘倒是挺慌,可她又没脸求他,只能难耐得将脸埋在被子里,承受这磨死人的温柔。

    他不许,硬是将她翻过来亲着她的嘴,汗珠滴了下来,滴在她的肩上和颈子上。汗水浸湿了被褥,瑶娘有一种出不过来气的窒息感。

    “你在不安?”

    本来都迷糊了,晋安帝突然这么来了一句,瑶娘愣了下。

    “我没、没啊……”

    “别多想,那些事都和你没关系。”

    “我没有多想。”她说得有些心虚,并不坦诚。

    晋安帝伸手摸了她的脸一把,那汗水有他的,也有她的。

    他往下沉了沉,她咬紧了下唇。

    他亲了过去,抵着她的唇,含糊道:“你就是你,不用改变,不用刻意讨好,不用担忧那些无谓之事,一切有朕。”

    “唔……”

    ☆、第205章

    ==第二百零五章==

    关于立后之事, 朝堂上一直沸沸扬扬, 不过晋安帝却始终没有表态。

    下面有大臣请奏,他便听着, 听完后也不给个话,扭头就扔在了脑后。私下朝臣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反正就是一直没有消停过。

    就在这当头,发生了一件事。

    事情还要从那一日说起——

    入了二月,天气总算是开始放晴了, 虽然还是冷, 但总能见着些太阳。

    今儿正是百官休沐之日, 路上的轿马都比平时少了许多,可西帽儿胡同里却是十分吵嚷。

    这西帽儿胡同靠近外城,乃是内城的最边缘处。在这里住着的人,大多都是些品级较低的官员。胡同深, 家门浅,这一家挨一家的宅子, 很好的诠释了京城居大不易之说。

    可即是如此西帽儿胡同的宅子也十分抢手,但凡有人出手, 几乎就是眨个眼的功夫就被人买下了。

    无他,皆因占了地利之便。

    有些小官们疲于每日点卯之苦, 自然是能离多近就有多近, 这样一来每日来回在衙署的时间能节约不少。看着不大的一进大小的宅子,比外城的宅子要贵上几倍不止。

    此时毛家的大门前, 有一对中年男女正在争吵,引来了胡同里住户的围观。

    到底是官宦之家,多少是注意些影响的,哪能就站在外面看。看似寂静无人的胡同里,许多人家的宅门都是半露了条缝隙,至于门后站着的是主家还是下人,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争吵的这一对男女是夫妻,男人姓毛,是个御史。

    御史最是又穷又臭,品级低俸禄少。当然那只是指极少人,现如今当官谁还会讲究两袖清风,可恰恰毛御史就是那其中另类。

    这毛御史不光穷酸,脾气还又臭又硬,是朝中出了名的,逮谁参谁,有了名的鬼见愁。

    不过他身为御史,本就有监察朝廷、及诸侯百官之权,旁人厌恶他也没办法。有人戏称这毛御史天不怕地不怕,皇帝老子有错他也敢参,大抵这天下就没人让他怕了。实际上并不是,毛栋有惧怕之人,就是他的妻子毛夫人。

    毛御史在京中出名,不光是他本人又臭又硬,还是因为他惧内也是出了名的。

    这次有关立后之事,毛御史算是活跃分子,他倒不是嫌弃瑶娘身份微寒那一列的,他反对的是瑶娘立身不正,是狐媚惑主才一步步坐上晋王妃的位置。

    像毛御史这种道德标杆的迂腐之人,最是不喜这种人。其实换念想想也是,若不是狐媚惑主,一个侍妾出身的女子,能坐上堂堂亲王妃的位置?甚至晋安帝还是王爷时候的所为,也被他诟病了,认为其有贪恋女色之嫌。

    于毛御史来想,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当母仪天下,万万不能是一个狐媚惑主之人居之,不然危害朝廷,危害江山社稷。

    他在朝堂上如何激进且不提,这事不知怎么传到了毛夫人的耳朵里了。因为这事,毛夫人与他吵嘴了几次,可毛御史依旧左耳进右耳出,这下可把毛夫人给惹恼了,要和毛御史和离,还闹着要回娘家。

    毛夫人是个泼辣的性子,说走便要走,毛御史苦求不得,两人拉拉扯扯就拉出了院门。

    “夫人,你就别闹腾了,为夫的与你赔不是还不成?”

    毛御史连连作揖,他生得身材干瘦,留着把山羊胡,从面相去看就是个僵化迂腐之人。反倒毛夫人生得体态圆润,浓眉大眼,一看就是个爽利干练的面相。

    “那我与你说的那事,你应是不应?”毛夫人问。

    毛御史却是诺诺不说话了。

    一见他这样,毛夫人扭头就要走,还没走出两步,又被毛御史拉住了。

    “夫人,你就别闹腾了,此事关系着江山社稷,关系着万民福祉,不是尔等妇人可做置喙的。你说什么为夫的都能应,唯独这事、这事……”

    “我呸你的江山社稷,万民福祉!我是个妇道人家,我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就知道做人不能忘恩负义,不能不要脸。”

    毛御史又是跺脚又是叹息:“怎么就叫做不要脸了?夫人你瞧瞧你说的什么话。”

    毛夫人伸出一根胖胖的指头,戳着毛御史的肩膀:“那你就跟我说说吧,当初叛军生乱是谁救了咱们一家的,又是谁收容了咱们一家,不让咱们惨死于叛军之手,那些日子又是谁供你吃供你喝,待剿灭了叛军,又命人送咱们回家的?”

    这一声声质问,让毛御史哑口无言,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这与立后有何关系?这是当今仁厚,与那位可没什么关系!”

    “和你没关,和我有关!我只知当初借住晋王府,下人事事妥当,并无高门大户的狗眼看人低。当初出来匆忙,我和儿媳珊姐儿连件换洗的衣裳都没,是王妃亲力亲为命人给我们送来,甚至担心下人服侍不当,亲自出面叮咛……你是个没用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还是个七品的御史,家里连个护院都请不起,连累妻子儿女跟你遭罪,若不然咱也不用平白受人恩惠,日日愧疚不安……”

    毛夫人说着说着就嚎哭了起来,这一哭可真是惊天动地。

    毛御史急得抓耳挠腮,面露愧疚,却是又不知该如何劝解。因为毛夫人说得句句是真,是他没本事,害得妻儿受苦。

    毛夫人擤了一把鼻涕,停歇哭声方又道:“反正我不管,你既与人为难,我是没脸再跟你一处了。你也别拦我,咱们好聚好散,我回娘家去。”

    毛御史跺跺脚,道:“都一大把岁数了,回甚娘家,没得让岳父岳母担忧。”

    毛夫人还想说什么,突然从毛家的门里冲出来几个人,却是毛御史两口子儿女和儿媳。

    几人七手八脚就把毛夫人硬拉进去了。

    “娘快别折腾了,有什么话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