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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

    哦?!三娥在心里张了个超级o的大嘴巴,难道我还真的会给人祛病?

    春生娘这一觉睡到了下晌快晚饭的时候,醒来之后觉得脑袋轻松了许多,喝了一大碗二娥烧的杂粮粥。

    晚晌三娥又过来看她,听说还是有些突突跳的轻疼,就又缓缓地按了一通。看着付婶子精神头已经没有大碍,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三娥坐在矮桌前,手里拈着一条竹篾发呆了一会儿,抬起手朝着自己的左手腕上轻轻一划,瞬间一道冒血珠的细口子。她凝神用右手食指在伤口上轻轻抹过,指头上蹭了一抹殷红,那道小口已经不再渗血,再轻轻抹过,伤口几不可见,再抹,皮肤平整如初。

    她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见鬼了的感觉。

    第49章 拔罐

    满井村的新年除了团聚似乎也没有更多的含义,除夕的夜里,村干部弄了几个土炮竹在麦场的空地上放了几声炸响,算是代表全村老少辞了旧迎了新。关起门来,各家还是过着为钱为粮筹谋算计的小日子,旱年连着青黄不接,年是过去了,关还在后面等着。

    “二叔,你这是要去山上猎兔子吗?我也想去!”何栓子看何同川提着□□挎着竹篓准备出门,避着他娘偷偷凑过来想跟着,李桂芝不愿意让他舞刀弄枪的,一来觉得太危险,二来搞这些和她羡慕的舞文弄墨那些人似乎差距又更大了些。

    何同川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出门,随后自己才跟了出去,等到李桂芝发现这叔侄俩没了踪影也只能在家跳脚,一颗心一直提溜到下晌俩人满载而归。

    一只山鸡和两只野兔,何同川狩猎的技术跟他的颜值一样高,只是何栓子被他娘好一顿骂,才高高兴兴地拉着何林子去拾掇那些战利品。舍不得一次吃完,多余的肉可以冻在室外,容量无上限的天然大冰柜。

    饭时,何同川也不顾别人怎么看,朝三娥的碗里连着夹了三块兔腿肉,“回来过个年,别再瘦着回去。”哦,这就算是情话了吗?三娥微赧,心里却有一朵休眠许久的花悄悄开了。

    她进了城里,村里的人背后没少说闲话,觉得这况三娥飞上了枝头,早晚是要嫁到城里做凤凰的,不会本分守着一个大她这么多的离异乡下男人,甚至已经有跑上门来给何同川另说亲事的了。

    对于这些闲言碎语,何同川只是不走心地一笑而过,连对他娘也是如此。他想的只有一个,若她不嫁,他便不娶。可这句他又不曾对任何人说过,怕走到她耳朵里给她压力,所以只这么抻着,谁都不知道这条路有多远又通向哪儿。

    *

    年一过,三娥又重新回到宽城。

    她那些种在花盆子里的小白菜和西红柿在她走了之后几乎没怎么长,既是因着她没在身边,也是没人浇水照料,盆子里的土干得裂了块儿,所幸菜根还都活着。三娥这一回家,第一件事儿就是好好犒劳她的蔬菜朋友,将几个盆子松好土并浇了个透,心意满满地挨个儿亲昵了一番,像是对待家人似的。

    那株西红柿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呼啦啦地长了起来,只两个钟头的功夫就结出了四五颗乒乓球大小的果实,三娥可算一饱好些天没碰过水果的口福。

    虽然她有这种让植物快速生长的魔力,但植物生长仍然还是离不开必要的自然环境,比如阳光、空气、水。刚刚浇透的盆子,经过这么一长,瞬间土壤又干了起来,水分都被植株吸收掉了。

    三娥觉得这个发现非常重要,从前她的药草都是种在山里,蔬菜也都是长在菜园里,自然灌溉不会缺了水分,现在在盆子里养植株,显然缺水了就会影响生长。她心头一亮,觉得这未必是个bug,反而是件好事。从今以后,她只在晚上一个人的时候浇水收获,这样白天植株以正常的状态存在,万一被人看见也不会撞破秘密。

    从石师傅家取回母鸡,这鸡过了个年长肥了些,可见人家没有因为这畜生不好好下蛋就亏待了她。起初她回了窝里,看到三娥从老家带来的另一只公鸡鸠占鹊巢表现得相当不满,经三娥好一顿劝说,俩鸡终于艰难地一见钟情接受了这场指婚。

    这日子关起门来也算有菜有肉了,现如今三娥也不敢有太多奢望,只是靠天吃饭的村子里还有她牵挂的人。

    周日孙建军派车子来接三娥去家里吃饭,三娥提上两包桃酥和一些鸡蛋当礼物。

    “三娥,快让嫂子好好看看,这几个月没见好像又变漂亮了呢。”王兰英见着三娥仍旧十分热络。三娥心想,自己这大冬天里也能补充到天然维生素,皮肤自然要比外人白嫩滋润些,最近厂里朝她献殷勤的小伙子也多了起来,看来颜控这东西可是从古至今都深入人类基因里的。

    孙建军大马金刀地坐在桌边,“三娥,你哥家里不缺吃的,你的定量也不多,不用抠省着惦记那俩小兔崽子。对了,你们厂里年前给军区送的那批拥军饼可是出了名了啊,味道好,寓意更好!听说还是你丫头的鬼主意。”

    三娥憨憨一笑,“建军大哥你笑话我了,我也就这点捣鼓吃食的本事,登不上什么台面。”

    “捣鼓吃食怎么了,咱们女人家的又不用扛枪打仗上阵杀敌,能把嘴里吃的身上穿的这一套捣鼓好了就是大本事!”王兰英端菜上桌,坐到三娥身边给她夹菜,“三娥,你还记得蔡老师吗?他们家那个小儿子张定北……”

    “诶——”孙建军打断了她的话,“三娥好容易过来一趟,总提老张家那个混小子干什么?!”

    王兰英瞪了他一眼,心说为什么你不清楚吗,还不是为了你的前程,“提提怕什么,三娥,你不是懂些药草的知识嘛,这蔡老师的小儿子打篮球扭了腰了,看了好些医生也没治好,可把蔡老师给着急坏了,小伙子还年轻呢,媳妇都没娶呢,这要是腰坏了……”

    后头的话她没好意思直说下去,三娥也就听懂了装不懂地眨眨眼,“嫂子,我就是采过些药草,看病可不懂的。不过……我跟人学过些拔火罐的法子,常言说,扎针、拔罐,是病好一半,就是不知道蔡老师他们愿不愿意试试。”

    拔罐儿?这王兰英和孙建军互相看了一眼,“三娥,你当真还会拔罐?”毕竟是团政委家的亲儿子,万一给治坏了别说升职了,估计留在原地都难。

    三娥认真地点点头,她心里清楚王兰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