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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然而,我以为母亲安好的模样或许会让我的心里解脱一些,可自浦下的话印进心底之后,母亲温婉的笑颜不知从何时起,在我眼里逐渐地变味了。甚至,我觉得那样微笑着的她要比真由还要可怕,因为至少真由是我看得出的虚假。
很简单,我会产生这种感觉,是因为我在怀疑母亲。
这个想法令我后怕,可越来越多的信息让我不得不往母亲的身上想。除了我之外,她是最有动机的人了,因为生病的缘故,当时根本没有人把重点放在她的身上,甚至连审讯都没有叫她。直到浦下和我提起了不在场证明,我才恍然注意到她。
如果最想保护的人变成了让我陷入痛苦,曾经几度恨之入骨的凶手,这样的境况难道不是更加地折磨我吗?
我开始纠结起来了,开始考量起要不要干脆去找浦下问清楚,毕竟对当时的事件了解最多的人,只是他了。
思绪之中,我不觉皱紧了双眉,坐在座位上,双手也忍不住抓紧了制服裙的裙摆。
“纯子?你在想什么呢?表情好可怕,而且最近你老是在发呆。”
绘理子绵软的声线将我从乱做一团麻的思绪中拉出来,我回神时,就见她弯着眉毛满面担忧地看着我。再看了看周围,放课后空荡的教室也只剩下我和绘理子两个人了。
“怎么了绘理子?”我放松下神情,习惯性地提起嘴角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纯子是笨蛋吗我在担心你啊,最近有心事吗老是在发呆。”绘理子鼓了鼓脸,看到我在微笑,才舒下一口气转开了话题,“纯子,我要去一趟体育馆,你要去看黄濑君吗?要去的话就陪我一起过去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
“诶?前几天听笠……咳听别人说你陪他去医院了,他不是脚受伤了一直没有好吗?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绘理子说的是前几天我在校门口遇到黄濑,目的地刚好都是医院,顺路一起走了而已。
“绘理子去体育馆有事吗?”
当我说到这句话的时候,绘理子却突然脸颊一红,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不和纯子说话了!”甩下这句话后,她转身就跑了出去,到了教室门口,她又突然转过身面向我,义正言辞地叮嘱道:“纯子早点回家,最近女孩子一个人晚了不安全!”
我知道绘理子这么说的原因,因为学校后门真的挂出了小心痴|汉的警示牌,对此,我只是一笑置之。
明明绘理子看起来才是更加柔弱的软妹,她会担心我,这个言下之意是有人会送她回家吗?
×
我当然不会在校内做太久的逗留,事先打了电话给渡边医生告知我会晚一些到医院的事。按照先前自己在简报上圈出的我可以做的兼职,在放课之后我一家一家地试了过去。只是结果有些惨淡,我没有被任何一家录用。
在全部结束之后,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天色也逐渐灰暗下来。对这一块路况不太熟悉的我,成功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其实这种状况我也没觉得有多糟糕,只要找个路人问问,一切都能解决,当然,前提是有路人。
看着四面狭窄空无一人的小道,我不禁头疼起来。灌进巷口的风声像是为了衬托气氛,比任何时候都要呼呼作响得厉害。身体被风吹得一阵阴凉,我忍不住缩了缩身体。
彼时巷口传来的动静终于让我在失神之中找到了一点希望,我顺着声响追踪过去,一心想着要找到回家的路的我没有考虑太多,直到我走入了他们的视线,我才发现了事态的不对。
声响的源头是其中一条岔道,尽头不是通路,被一堵残破的矮墙挡住。狭窄的巷子两侧放着垃圾箱,堆在垃圾箱旁的垃圾没有分类,有些甚至乱七八糟散得到处都是,发着难闻的气味。
巷子尽头站着两个男人,而靠墙的地上,坐着穿着高中制服的少女。
心急问路的我没看清状况便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不好意思……”
男人凶恶的目光令我浑身一抖,这样的状况一目了然,我大概是碰上了什么猥|亵现场吧?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实力悬殊用脚趾头想都能不得而知。像是做出什么救人的了不起的事,我做不到,也没有能力做到。
逃。
我的脑海中很快地闪过这个字,转身准备迅速逃离这里,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扯住了手腕。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呢?”
我猛地回头,手的主人满脸淫靡的坏笑,他的嘴唇上戴着一枚银色的唇环,染成黄色的头发也让他整个人充斥着不正的气息。
他没有给我还击亦或是逃跑的机会,直接拽着我的手腕,强硬地将我拖入巷子尽头,接着,用力把我甩了出去。身体和破烂的矮墙□□撞了一下,我没有站稳,身体直接歪向一边。
原先就坐在地上的女高中生并没有接住我,她的身体在发抖,似乎是受到惊吓有些神情恍惚了。摔在她身边的我距离很近,从她的发丝间,我能够看见她的侧脸,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的衣服有些凌乱。
这种情况下,我的头脑却意外的清醒,也非常清楚自己处在什么状况以及接下去会发生什么。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在努力地想着该如何脱身,只是时间没有给我继续多想的机会,那两个人已经朝我和我身旁的少女附身贴了过来。
那二人越来越靠近的气息令我十分作呕,我用力用手抵着戴着唇环的男人,这一瞬几乎丧失了思考的我也不知是出于本能的,还是少女漫画看多了,我大声地喊了起来,“警察很快就要到了哦!”
想来这句话也太假,但是却出乎意料地有些效果,压住我的唇钉男突然停下了拉扯我的衣服的动作,顿了一秒,他哼笑了一声,“你还是像她一样,学乖一些。”
这时我却突然想起了学校后门挂出的小心痴|汉的警示牌,原以为是唬人,却没想过亲身遇上了。而我准备像身旁的少女一样放弃抵抗的时候,巷口却传来了有人打电话的声响。
这一点的动静让我觉得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绳索,我趁着唇钉男低头在扯衬衫扣子时,用了最大的力气喊叫道:“救命……”
呼救的发音还没说完全,我便被捂上了嘴,我祈祷着这一声能被注意到,但是巷口的打电话声还在继续。
幸运的是,打电话的人走到了这条死路的道口。是个头发有些天然卷的少年,背上背着个网球袋。
少年在看到了巷子里的状况,本和电话那头的谈话戛然而止,嘴唇微张,相当吃惊地盯着巷子尽头的状况愣了足足五秒有余。他这才大声惊喊了起来:“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