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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也不想吃梅花香饼了,我只是想回来看一看你和猩君,还有阿昀——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叶小花,也不知道现在怎么突然又到了这里——我——”眼前一黑,她重重撞进一个怀抱里。
阿宋还是阿宋,怀里还有那股淡淡的苏合香,还是那样让人感到安心。
“呜哇——”峦影伸手紧紧抱住了宋晗的腰,脑里一直以来紧绷的那根弦终是断裂开来,叫她忍不住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部擦在宋晗的衣服上。
“阿峦——你真的——是阿峦……”宋晗的手从峦影的背上,拂过她的肩,捧起她的脸,深深凝望着她。带了酒味的灼热呼吸喷到她的脸上,有些急促,有些不稳,有些小心翼翼。他生怕自己再用力一点,峦影就会不见了。
她是阿峦。
只有阿峦会那样嗑瓜子,被他嘲笑笨;只有阿峦会那样盘腿坐在凳子上,被他嘲笑丑;只有阿峦会哭得这样不顾形象,把鼻涕眼泪全都抹在他的身上,然后偷偷地看他的表情。他很心疼,然后俯下身子,把她脸上的泪一颗一颗吻干。方才酒喝多了,他觉得有些晕,看向峦影时,见她脸上也是一片通红,难得浮现出娇羞之意。
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她了。
在叶小花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他脑海中一直反反复复回荡着那句“阿宋,小心”,他昼夜不舍地陪在叶小花的身边,尽管从叶小花的脸上,他找不到一星半点与峦影的相似之处。单单是一个“阿宋”而已,已经叫他再也无法平静。
宋晗百般试探,而对方就是矢口否认,甚至无所顾忌地与近旁侍女柔情蜜意,看得他心中怄火。桐芍说,叶公子嗜甜如命,总是不听劝地吃上好几碟糕点不肯停嘴;桐芍抱怨,叶公子不沾半点荤腥,营养跟不上,如何养得好伤;桐芍含羞带怯,请求宋晗让她做叶公子的枕边人……
那一天晚上他遣开桐芍,亲自在叶小花屋里候着。夜半时分,那人鬼鬼祟祟从床上摸到桌边,嘴里塞一块酥饼,手里抓两块酥饼,眼睛还直往碟里瞟的模样,简直与峦影在时如出一辙。他心里突然十分恼火,这么多年他日日夜夜想她,而她回来之后在他身边待了多少日子?为什么不告诉他,只是因为自己莫名附身于男儿就不愿出来相认?她不信他?或者她在怨自己,同别的女子亲密?想到这里,宋晗心里又有了一丝甜味——阿峦定也是同他在乎她一样在乎自己的。
每一次离开,都是因她拼了命保住自己。十四年前是,六年前亦是,从幼年到少年,从懵懂无知到情根深种。其实宋晗时常感到挫败,因为自己好似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什么,他又有何资格怨她,怪她。
那一晚,叶小花卑微地伏在自己脚下,卑微地求他。他终于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和悲哀。阿峦啊阿峦,你永远都是这般固执,永远都听从自己的心思,永远都只会给,从来不管别人要不要。从来都不知道,他其实只想要她好,看她笑,愿她无忧无惧地逍遥于世,为了这些,他愿意做一切不愿做的事,愿意付出一切,可是她从来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那好,既然你想要我凌驾于万人之上,你想要我娶他人,我去做便是了。
可是当他得到了一切之后,当他看着红烛暖光之下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雁雁,深深的无力感顿时席卷了全身——他可以做任何事,却唯独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不管是叶小花还是雁雁,不管她在他心上划了多少刀,让他如何猝不及防震惊讶然。只要她回来了,就好。
“阿——阿宋,你——你原谅我了?你不生气了?”峦影止住哭泣,声音软软糯糯,如同化开了的麦芽糖。
“我从未怪你,何来原谅?”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轻轻的一声无奈地低叹,“阿峦,我究竟该拿你如何是好——”话音刚落,峦影身体骤然一轻,整个人被宋晗腾空抱起,微张欲语的红唇也蓦地被他堵上,从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慢慢变成近乎粗鲁地掠夺。
峦影令人意外地乖巧顺服,他把她抱到了床上,乌黑的长发铺散在鲜红的被面上,雪白的脖颈刺得人眼睛发疼,却又让人按捺不住地吻上去,恨不得溺毙在这温柔乡。峦影微微一颤,眼中似有残存的泪光在莹莹闪动,喉头却无法控制地发出细碎低吟,宛如初生幼鹿,又悄然含有几分连她自己也不曾发觉的勾人妩媚之味。
“阿峦,不要再离开我了。”宋晗的手一点一点地褪下她繁复的衣饰,他手指游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像燃起了火,这感觉叫她陌生,叫她手足无措,又不耐地渴求更多,却不知道渴求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阿宋,我不会,也舍不得……”峦影的呼吸渐渐也变得急促起来,宋晗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而下一秒却凶猛地攥住她的唇,唇齿疯狂且肆无忌惮地与她纠缠共舞,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与霸道,全然不是他以往的风格,直到她无法呼吸才不舍松开。
“不够,”宋晗低吟浅叹,倾身在她唇上又啄了几下,“再来一次。”又是一个深吻,仿佛疾风暴雨,天旋地转,让峦影头晕目眩。她抵在宋晗胸膛上的手被紧紧握进另一个滚烫的掌心,身上突如其来的凉意叫她下意识地瑟缩颤抖,但须臾便被火热所包裹。
他们终于坦诚相见。
峦影眼睛半眯半张,眼里水光迷离,脸上,脖子上绯红一片,身上似雪柔腻的肌肤也透着淡淡的粉红,宛若初开的海棠。她忽的对上一双幽黑的眸子,那眸子的主人声音喑哑低沉,还有心思促狭笑道:“阿峦害羞了?”
“哼,我才不会——唔——你——”峦影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更红,嗔怒地瞪了一眼用正手不怀好意地捏着她某处的人,想要蹬他一脚,不想刚把脚伸出去,又被一把握住。她只得一边扭动一边求饶:“哈哈——好痒——阿宋,阿宋放手——”她注意到宋晗的神色沉沉,以为自己大意踢疼了他,又关心地问道:“阿宋,你怎么了?”
“阿峦——”
“嗯?”峦影抬眼望向与她额头相抵的宋晗。
“给我好不好?”
“给你什么?”
“你。”
对于曾经肩扛破水桶,浇灌大菊花的峦影来说,她从来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现在她才发觉自己当初很傻很天真。峦影泪流满面地在心中发誓,她再也不会相信掬月仙子说的话了。
谁特么告诉她,双修是件妙不可言之美事的!?
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大半晌,峦影鬼哭狼嚎了大半天,终于鼻尖通红,眼角带泪地沉沉睡去,发出均匀平稳的呼吸。
两人都是初尝情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