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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道:“属下忆山东救驾来迟,请君上务必狠狠责罚属下!”
这回轮到九夜的脸绿了。
峦影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正被一个变态的裸x男抱在怀里,她开始疯狂的大笑起来,断断续续地说道:“哈哈哈哈,死猪妖,原来——原来你真有一个叫忆山东的兄弟啊哈哈哈哈——”
但凡在崖底无聊,峦影必定会喋喋不休地向九夜灌输书中那个“九夜”是如何用一个一个方法实施反攻,最后又如何被忆山东一个一个方法实施反压回去的故事,以至于到后来九夜只要听见“忆”“山”“东”三个字中的任何一个字,都会想尽各种办法在峦影屁股上重重踹三脚。
“君上,你终于用那本祖上传下来的‘勾搭女神/女妖/女魔头百分百不失手秘籍’勾引到王后了么?”乖乖跪在地上的忆山东眼睛可没那么听话,他看见自家洁癖严重的君上怀里竟然抱着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不但任由那女子把笑出来的眼泪鼻涕擦在他宽阔裸x露的胸膛上,嘴角还挂着一抹迷之僵硬的笑意——这简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场景啊!
九夜凶狠又不自在地瞪了一眼忆山东,冷冷提醒他道:“蠢货,看到我笑,你现在最该说的是什么?嗯?”
忆山东连忙垂下头,“属下好久没见君上笑得这么开心过了,果然这个女人是不一样的吗?”
九夜满意的笑了。
峦影:“……神经病。”
不过这是什么情况,她听那忆山东喊九夜“君上”?神魔人三界,除了天帝和凡间的皇帝,会被这样称呼的就只剩下——
“你是魔君?!那个据说万年难遇天赋异禀嗜血狂暴精神分裂变态至极万贱归宗的魔君!?”一大串话饱含恶意与私仇的话被峦影不带喘气地脱口而出。
九夜嘴角抽抽,青筋跳动,“很遗憾,你只答对了前面一半。”
峦影充耳不闻,心中凌乱——靠之,她绞尽脑汁和九夜斗了这么久,谁会想到只存在于“据说”中,甚至连姓甚名甚都挖不到的魔界新任君主会这样大大方方的把名字告诉她!?欺负她孤陋寡闻是么?他还和她“相安无事”地在一起呆了整整三百年!?她是不是该感谢对方心地善良让自己活到了现在?这不该是某些早就过气的话本里最恶俗最狗血的剧情吗?是不是九夜马上就要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嗯,最后一句的确很符合他的尿性。
但她是拒绝的。
在峦影纷飞乱舞的脑洞里,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如果她可以把魔君弄死,说不定她就成了天界第一大功臣,用不了多久就能升官,发财,当上大神女,连句芒见了她都得绕道走,呵呵,想想都有些小激动呢。
“九夜哥哥——”峦影我见犹怜地抬起盈盈水目,娇滴滴唤道。
九夜相当配合地低下头,志得意满道:“女人,不要这样轻易地爱上——”
“一阳神指!”峦影冷不防伸出两根手指戳向九夜的双眼。
九夜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峦影的小动作,峦影却掐准他躲闪的功夫借着一脚踢向他的力量脱离了他的怀抱,与九夜和忆山东两人呈对峙的态势,战争仿佛一触即发,必不可免。
“你想和我打?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九夜挑了挑眉,他本只想挑左边那根眉毛,可是技术没有练到家,结果就是两根眉毛一起向上挑去,既像抽筋,又显得十分猥琐,活脱脱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臭流氓形象。
峦影横眉竖目道:“废话少说,你到天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自然是——”峦影眼前一花,方才还离她有段距离的九夜的脸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来,光x裸的身子不知何时也穿上了忆山东带来的那套红衣,“为了你。”
峦影心惊,背上微微冒出了点汗——今时不同往日,眼前的九夜与崖底的九夜分明就不是一个档位的。
虽然只有短短三百年,但无论从感官还是修为上来说,她现在所到达的程度是曾经那个她完全不可企及的,可是和眼前这个人比起来真的就没有可比性好吗,他甚至已经不能用强大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深不可测。
她释出了被对方封住的灵力,千万根由灵力聚成的菊针被她悄无声息地放了出去,速度之快,时间之短,却在他闪到自己面前后的短短一瞬,在尽数扎入他后背时统统化成了灰烬,而站在一旁的忆山东根本就没有出手保护的打算。
“呵呵,我不过是天界一个小小的浇菊仙子,难道你来找我去帮你滋养魔界的菊花?或者说,是你,的,菊,花?”峦影干笑几声,不动声色地想往后退两步,飞快思索着该怎样以最有效的方法通风报信和逃跑。
正当她又被九夜紧紧抓住手腕之时,崖顶久违的清新空气中忽然多了一股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明明以为忘记了的,永远都不想记起来的气息,如同划着的火柴“刷”一下亮了,然后找准心中某根隐藏颇深的引线点燃,火星噼里啪啦地向后游移,最后炮仗“砰”地冲到脑海里,炸得耳朵隆隆作响。
“阿黎快看,寸草不生的焱谷何时竟长出这样一大片花海了!?”含着惊喜的女声响起,是她所陌生的。
“什么人!?”那声音的主人忽然叫道,她似乎是注意到了峦影这头的场景,也明显觉察到九夜身上不属于天界的味道。
在一旁沉默已久的忆山东终于开口劝道:“君上,我们是不是该回——”
“回去吧。”九夜目光越过峦影微粉的耳垂,瞥到远远朝他们逼近的两个身影,敏锐地发觉前一刻还气焰嚣张的小仙女呼吸突然变得凌乱起来,竖起的一身刺和防备也消失得一干二净,浑身满满都是破绽。
看来他这些年的功夫一点儿也没有白费。
“君上。”忆山东见九夜不动,再次催道。
“峦影。”九夜喊。
“嗯?”峦影恍然应道,不料嘴唇一痛,腥甜的味道溢向舌尖——已经比峦影高了一个多头的九夜俯下身子,在她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然后松开她的手腕,就着她唇上渗出来的鲜血用指尖将她的整个嘴唇染红,笑道:“其实我觉得你更适合红色。”
就像他们莫名其妙地遇见一样,九夜在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他便和忆山东在忽如其来的一阵浑浊的狂风中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呆立的峦影被这阵风掀得跌在了花丛中,然后她看见了一张极其漂亮的脸,那是一种充满了鲜活与灵动的毫不收敛的漂亮,不同于覃荷仙子的美艳,也不同于霜华仙子的冷清,而是带着与生俱来的华贵与气度。
“你没事吧?”昭霓轻轻蹙着眉头,担忧而认真地注视着狼狈爬起来的峦影,她又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