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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亮晶晶的眼眸写满不可置信,白帝更得意地笑开:“爹的眼光不错吧,他便是锦儿的未婚夫君。”
白锦呆若木鸡,他就是长琴?未婚夫君?当她回过神来,小脸已腾起了两朵红云,偎在白帝怀里尽现小女儿娇羞之态,白帝笑呵呵抚摸着女儿的头,心下已是了然。
这时,王母请长琴奏曲,长琴略谦后奏起了《九歌》,琴音一起,女祭、女薎二位神女随乐翩翩起舞,边舞边把情目频频抛向长琴。二神舞姿蹁跹,时而如穿花飞蝶,时而如凰鸟飞天,妙曼舞姿风流婉转,长琴却始终神色端整,令人欲近又不敢亲近。
长琴本是乐音之始祖,世有长琴方有悦人之音,白锦今方知晓,难怪长琴一曲方起,瑶池上空便百鸟齐翔,琴止才振翅高飞。
白锦对长琴一见钟情,从此一颗芳心只系于长琴,再也分不得他人一二。只盼着时光能快速流转,快点长大,做长琴的新娘。
今日,白锦如愿以偿披上了嫁衣,成为四海九天八荒最美的新娘。
临行前爹娘万分不舍,娘更是泪眼成行,千叮咛万嘱咐的,白锦只记住最要紧的一句,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爹娘。
白锦终于忍不住,抱着娘哭出声,迎亲的掌仪玉灵星君,催促不能误了吉辰,白锦这才依依不舍,三跪九叩离了爹娘,回头看见娘哭倒在白帝怀里,好不心伤。
婚礼仪式繁复冗长,白锦被小仙女搀扶着只看见自己的裙裾,一路拜着拜着。天庭礼太子大婚,新娘盖头是礼成后,新郎在天帝天后及宾客的祝福下掀起,以示多福。
长琴双手掀开盖头,宾客们齐声发出惊叹,众神仙方知,白帝的女儿姿容绝世无双,尤其是那双狐族独有,水蒙蒙亮晶晶的含情目,美得张扬炫目,不负天上地下第一美之盛名。
白锦和长琴并肩一站那真是一对璧人,天地间再寻不着第二对,天帝天后也是眉开眼笑满意非常。
琴瑟宫是白锦的寝宫,宫名是天帝赐天帝亲书。洞房花烛夜白锦端坐在宽大的婚榻上,两个小仙侍柔惠和蓁蓁,一左一右罚站般,端端正正侍立着。
白锦自是不敢放松,凤冠珠翠压的白锦脖颈酸困,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痛。
出嫁前一年,娘专门请人教授她天庭礼仪,白锦自来是散漫惯了的,哪能受得了那些约束。娘眼看苦口婆心不奏效,不得已狠下辣手。一根戒尺错哪打哪。
白帝爱女心切,不忍女儿受苦每每干预,结果夫人柳眉一竖,连白帝也受了牵连,不许白帝回房,几日下来白帝就败了阵。
最后还是三哥的话起了作用:“小妹,就你这样的嫁到天规森严的天庭,怕是过不了多久,你就得被休了,你如不爱长琴,那休就休呗,反正爹娘养得起你,如果爱他,那你可要仔细想想。”
白锦一千五百岁的年龄,在狐族是刚刚及笄天真烂漫的少女,三哥的一番话刺中要害,自此她便认真习练,才有今天的中规中矩。
白锦今日天还没亮就被娘拽起,沐浴更衣梳妆打扮,折腾到现在,她已经开始犯困打盹了,新郎却迟迟不归。
白锦正想着要不自己先睡了吧,突然听到门外有人说话,知是新郎到了,心突突跳脸上泛起红晕。
新郎在玉灵星君和仙侍的簇拥下终于来了,玉灵星君主持他们饮了合卺酒离开后,白锦才偷瞟了眼新郎。
新郎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微有些酒意。绝美的面容无喜无嗔一脸淡然,一双清澈的黑眸亦是无波无澜,新郎脸上没有一丝新婚的喜悦,白锦不由的心头一紧。
新郎吩咐蓁蓁和柔惠服侍白锦卸妆漱洗。白锦收拾完,换上了鹅黄色常服,却见新郎依然一身吉服,和衣靠在床榻边上,似已睡着。
白锦轻轻坐在他身边,端详夫君那张熟睡的脸。她淘气地用手指隔空描摹他的眉,他的眼,他长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还有好看的唇,白锦抿唇巧笑。然后轻轻给他盖被时,长琴睁开眼,面容略现疲倦,坐起来有些生疏道:“累了罢,有些话,须要对你讲。”
他起身在坐榻上坐了,给自己倒了盏茶却不喝。白锦不知自己该去哪。
长琴道“过来坐。”声音清冷疏远。白锦坐了他对面,他又倒了盏茶放在白锦面前。
他们对面而坐并不看对方,沉默良久后,长琴似有所决抬头开口道:“天族与巫族的战争你可知晓?”
白锦点头:“是,”她怎能不知,那是爹娘最大的痛。可现在为什么要讲这些,白锦不解。
长琴道:“当年你的两位兄长战死,我也曾受重创,现出元神坠落玄丹山,命在旦夕时,幸得玄丹山山神鸾凤所救,性命才得以保全。”
白锦略感不安,双手不由绞在一起,直觉告诉她,山神鸾凤才是长琴要讲的主因,可呼之欲出的结果,绝对不是她想要看到的,新婚之夜他不会给她讲无关的故事。
白锦露出一抹苦笑,长琴看在了眼里。
六百年前的瑶池仙会,白帝身边粉妆玉琢的娇俏小女儿,长琴知是白锦。当日的白锦在他眼里如瑶玉,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他对白锦知之甚少,只知白帝宠女,白锦乃世间绝色,其它一概不知。
白锦见长琴面现犹疑,知是失态,便道:“夫君,请讲。”
长琴明白,他之后要讲的对于白锦,意味着什么,但箭已离弦。
长琴:“当年鸾凤为救我命,散去了三千年的修为,只如凡人再也不能做山神,为报救命之恩我带她回了天庭。”说道这里,长琴又顿住。
白锦面色已白,她直视着长琴:“还有什么一并都讲出来好了,不必藏着掖着了。”
长琴眼里现出一丝挣扎:“她已怀了我的骨肉,父君一直不肯给她名分,没名没分的,她和孩子会受很多委屈,我,不能看着不管。”
结果是,她还没有嫁过来,她的夫君女人孩子都有了,白锦顿时如遭雷劈,神情萎顿,跌坐在榻 上。
空气仿佛凝滞了,沉默令人窒息。
白锦强压心头腾起的怒火,极克制的道:“今夜对我讲这些,难不成是想要我,为你们做些什么?”
长琴道:“只有得到你的首肯,父君方肯赐她名分。”
白锦的心好痛,她声音颤抖着道:“长琴,你好狠!你居然在我洞房花烛夜为她要名分,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日等了六百年,爱你爱了六百年,就换来你这样狠心对我。怕她委屈就要我委屈?你倒真是不在乎我啊,你是不是在恨我?你一定是恨我,占了想要给她的太子妃位,不让我好过报复我的罢!”
长琴见白锦如此激动,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
白锦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接着道:“你想佑护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