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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就像无数次她对他那样温柔,拉着她的手,转身将她背在了背上。
“陛下!”寒姑大惊,“您要干什么?快放下娘娘!”
恍若未闻,李怀麟背起宁婉薇,哑声道:“我要带她回宫。”
和喜宫是他给她建的宫殿,是她的地方,她得回去那里才行。
“走回去?”江玄瑾淡漠开口。
身子一僵。李怀麟转过头来,眼里神色复杂。他认真地想了想,道:“朕会下旨,禅位于皇姐之子。”
微微挑眉,江玄瑾看向他。
眼里没了光,脸色也灰败得跟死人差不多,李怀麟像是什么念想都没了,低声喃喃:“只要你们把我和她送回和喜宫,该做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少。”
江玄瑾本是打算将李怀麟囚住的,毕竟这人一手造成了天下大乱,又让他姻缘坎坷,几多波折。但听了这话,他还是捏着袖口,仔细地思考起来。
李怀玉用过早膳就忐忑不安地在屋子里等着,眼巴巴地朝门口张望。过了半个时辰。江玄瑾回来了,她又立马收回目光,装作不经意地问:“怎么样了?”
江玄瑾进门就宽了衣,很是嫌弃地将外袍扔去外头,穿着中衣捞开隔断处的珠帘,往内室走:“陛下在别院安顿了,再过两日,与我们一同进京。”
怀玉起身就朝他跟过去。抓住晃动的珠帘,伸了个脑袋进去道:“咱们也要进京?”
“毕竟京城才是一国之都。”手按在自己的腰带上,江玄瑾侧头,“我要更衣沐浴,你能不能回避一二?”
“不能!”答得又快又响亮,怀玉扬了扬下巴,“你身上还有哪儿是我没看过的?”
乘虚提着水桶正要进来,闻言脚一顿。扭头立马想走。
“站住。”江玄瑾咬牙喊住他,“水。”
别院里尸气太重,沾染了一身,旁的事都可以不管,沐浴是一定要的。
“是。”硬着头皮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乘虚提水进屋,倒去屏风后面的浴桶里。
李怀玉双手托腮做了个花瓣的形状,看江玄瑾褪了中衣,嘴里忍不住“呲溜”一声。
面前这人眼皮跳了跳,侧头道:“方才进门的时候看见徐姑娘和赤金好像起了争执,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
“陆景行又得了个宝贝,藏在他酒楼里,你要不要去抢?”
“不要。”
深吸一口气,江玄瑾问:“那你想干什么?”
眼里笑意潋滟,怀玉色眯眯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做口型:看、你、洗、澡、啊!
“……”
乘虚背对着她在倒水,压根没看见她在说什么,只有面对着她的江玄瑾,一张俊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绿,羞恼不已,五彩斑斓。
“主子,水好了。”试了试水温,乘虚低着头就告退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听见门扣上的声音,李怀玉“嗷”地一声就朝江玄瑾扑了过去,伸手替他解开一直捏着的里衣系扣,把衣裳拉下他的肩头。
江玄瑾微恼:“耍流氓?”
“允你点着灯欺负我,不允许我大白天欺负你?”摸了一把他白皙的肩头,感觉硬邦邦的,又忍不住伸着指头戳了戳,她低声赞叹,“好结实啊。”
耳根泛红,江玄瑾拍开她的爪子,捏着她的肩让她转过了身,然后除掉身上最后的料子,跨进浴桶里去。
“哎哎哎!”怀玉连忙回头,却已经来不及了,水花四溅,热气氤氲,面前这人只剩一张微微泛红的脸露在水外,下颔紧绷,薄唇死抿。
一个没忍住,怀玉“扑哧”地笑了出来,抓着浴桶边沿笑弯了腰:“都老夫老妻了,你害羞个什么?”
“非礼勿视。”江玄瑾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关里挤出来。
“这话跟别人说有用,跟流氓说有什么用?”李怀玉大大咧咧地捋起了衣袖,伸手拿起旁边的澡豆就往他身上抹,“快出来点,我帮你擦背。”
“江家家规,不得以女子侍浴!”
“知道知道,来,手抬起来。”
“此为荒淫!”
“嗯嗯没错,好了,换另一只手。”
“李怀玉!”
水花四溅,江玄瑾怒:“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笑嘻嘻地往他手上抹着澡豆,怀玉侧头低下来,在他脸上一啄:“你声音这么好听,我怎么可能不听你说话?就算你不说话的时候,我也爱极了你的声音。”
前半句还算正经,后半句算个什么?不说话的时候能有什么声音?他冷眼扫过去,刚想斥她,就想起了点什么。
红帐翻浪,巫山云雨,有人控也控制不住,抵在她耳侧闷哼出声。
江玄瑾:“……”
“哎,你说你,好端端地洗个澡,脸怎么红成这样了?”李怀玉一脸无辜地问,“水太热了?”
伸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他低声道:“昨日是我的错,久别重逢,没把握好分寸。”
跟聪明人在一起就是好啊,她还什么都没说,这人就能反应过来她是在报他昨日调戏之仇。咧嘴一笑,李怀玉摸着他的胸口大方地道:“我原谅你了。”
“那?”低头看了看她这罪恶的爪子,又看了看她,江玄瑾抿唇示意:是不是该放过他了?
“你这话来得太晚了。”怀玉痛心疾首地继续摸着,“若早些说。我就退出去了,可现在碰着你了,我挪不开手。你瞧瞧,这肤如凝脂爱不释手的……”
乘虚在门口守着,冷不防就听得里头“哗啦”一声,接着就是夫人那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
洗个澡也能这么高兴?乘虚很不能理解。
雾气散开,李怀玉伸手将宽大的帕子裹在面前这人身上,细细替他擦干水。又拿了干净的袍子来,替他穿上。
江玄瑾闷不吭声地坐在软榻上,任由她揉弄自己湿答答的头发。
“谢谢你呀。”眼含笑意地看着他的后脑勺,怀玉突然正经了些,低声道,“我原以为再也没机会见怀麟一面了。”
微微一怔,江玄瑾软了眉眼:“很惦记他?”
“说不惦记怎么可能?他是我抱着长大的。”怀玉认真地搓着他的头发,“他小时候的尿片都是我换的。会的第一个词是‘皇姐’,每年我的生辰,他都自个儿做个小东西送我,有木雕,有绳结,甚至有一年还送了我一对泥塑,说大的那个是你,小的那个是我。可把我高兴坏了。”
“……?”
“你别这副表情,当时我喜欢你呀,他知道的,他知道,肯定就送能讨我喜欢的东西。你别说,做得还挺逼真的,一直藏在飞云宫里,我上回同你一起去的时候,那东西还放在博古架上。”
捏着帕子的手慢了下来,怀玉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李善不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