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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4

      间,“不小心”踩扁死士头头的脸,脚底又“不小心”一打滑,撵过死士头头的喉咙叫他做不得声,自己嚎得倒十分硬气,“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定北候要谁死,谁就得死!”

    放放放放屁!

    定北候要李松死,可不敢要乾王殿下、乾王妃死!

    这些黑衣人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谁派的?

    李松?

    还是乾王府?

    李松在哪里?

    死士头头怀揣着未出口的深深疑问和吐槽,死不瞑目。

    李英歌却是睁大了好生惊恐的眼,扒着车窗嘤嘤嘤,“救命啊有刺客啊!”

    这一番拼杀动静,早已惊得左近的淇河李氏族人关门掩窗,无辜路人四下逃窜,乍听有一管软糯女声一问一囔,有那守在附近蹭寿宴喜钱、寿饼的闲帮顿时唬了一跳,犹疑却不失热切的回应道,“车内可是乾王妃?!”

    李英歌暗道哪儿来的热心百姓,忙将小脑袋又往车窗外探了探,哭唧唧道,“壮士救命!王爷醉倒在车内人事不省,刺客众多,请壮士帮忙报官!”

    她正想给热心群众指淇河县衙的路,就见那闲帮怒摔喜钱、寿饼,撸起袖子吆喝道,“兄弟们!还躲个软蛋!都他妈的给老子操起家伙来!乾王殿下和乾王妃的性命,由我们来守护!”

    噫!

    世上果然还是好人多!

    不怪她两世为人,前世再多不堪,依旧热爱这片民风彪悍的故土!

    东北人民真可爱!

    李英歌险些嘤嘤嘤变笑嘻嘻,好容易才绷住继续做戏,错眼见混进刺客死士中的黑衣人已然掌控节奏,捣乱捣得正在兴头上,遂也不担心两拨混战的人马会伤及无辜群众,忙继续黑定北候府,“定北候行刺朝廷亲王!天理何在,家国何在!救命啊!定北候府这是恼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要造反不成!”

    造反二字穿透风雪,无比清晰的砸进门后窗后,劈进淇河李氏族人的耳中,哪里还敢明哲保身,忙开门开窗,不敢卷进打斗中,只敢虚头巴脑的坠在越聚越多,以闲帮为首的百姓身后。

    李英歌小脸蒙在纬帽下,嘴角才勾出冷笑,就叫人从身后捂住嘴带离车窗,窗扇砰一声合上,人也砰一声倒上铺着绒毯的车厢。

    “媳妇儿,你别再叫了。”萧寒潜从藏身的矮塌后探出来,揽着小媳妇儿憋笑道,“你再这么乱囔囔下去,我都要忍不住笑了。”

    李英歌继续嘤嘤嘤,撩起纬帽道,“寡虞哥哥,你能不能严肃点?”

    她正办大事儿呢!

    萧寒潜再也忍不住,埋进小媳妇儿的颈窝间,压着声音一阵大笑。

    ☆、第343章 坑的就是你

    “那些黑衣人,是李松事先安排的?好好的九字军精锐,倒受你和李松的指使,做起装神弄鬼的刺客行当。”萧寒潜抿唇笑,半垂凤眸盈动着点点亮光,“媳妇儿,你怎么知道定北候会兵行险招?”

    只能说,最了解敌人的不是队友,而是对手。

    何况就算没有真刺客,也会有假刺客。

    她一个乾王妃份量不够,就算上她家夫君,刺杀皇子亲王的大帽子一扣,饶是定北候本事通天,也只能坠入十八层地狱。

    李英歌眨去眼中冷意,小手覆上萧寒潜微凉的大手,糯糯道,“寡虞哥哥,委屈你了,也多谢你。”

    早在众人齐聚花厅伊始,萧寒潜就暗搓搓藏身将军府车架,后来李松金蝉脱壳,小福丁儿暗中掩护李英歌顶替李松上车,直到坐实刺客杀局之前,唯有萧寒潜隐在暗处,孤身静待。

    “你是该谢我。”萧寒潜低声笑,残留着墨渍的指腹摩挲着小媳妇儿的手背,“我不委屈,也没闲着。你和李松想要的东西,我已拟成密折交给暗卫,八百里加急,很快就会送到父皇手中。”

    等待过于漫长,他才品咂透小媳妇儿所谓要他帮忙,要的并非公道,小媳妇儿和李松真正想算计的东西,他已落笔成书,先行送了出去。

    李英歌眼睛一亮,小手叫萧寒潜的大手交扣着抵上车厢壁,他倾身将她圈进车厢一角,语含戏谑,“媳妇儿,借我一点酒气。”

    他吻她,恣意摄取她口中残余的香甜酒气。

    车厢外厮杀阵阵,车厢内一瞬旖旎。

    李英歌又羞又别扭,奋力推开萧寒潜,表示她家夫君太不正经了。

    萧寒潜剑眉高挑,舌尖轻扫使完坏的薄唇,笑容好生娟狂,“我媳妇儿一喊,外头的大秦子民个个成了壮士,他们要守护你我,我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他探手摸出暗格里备着的茶水烈酒,随手往衣襟一倒,带着浑身酒气跃出车厢。

    长身立定,浓烈酒气随风雪飘渺。

    有那一手捡着寿饼啃,一手抓着雪球乱砸刺客的小乞丐鼻子一皱,错眼瞧见“醉倒”的乾王殿下现身,暗道娘额西皮他居然有见着偶像的一天!

    忙连滚带爬的奔向萧寒潜,果断献上印着脏手印的雪球,“玉面杀将!玉面杀将!小的、小的的武器给您用!”

    萧寒潜垂眸看脏兮兮的“武器”,面瘫脸全无嫌弃,抬手揉了揉小乞丐的鸡窝头,“别在这儿乱跑,退到安全的地方去。”

    小乞丐喜得险些昏过去,决定这辈子再也不洗头了!

    乞丐本来就不洗头好吗!

    领头喊打喊杀的闲帮们察觉到这厢动静,羡慕嫉妒恨的吐槽完毕,顿时化身乾王殿下的迷弟,纷纷操着板砖扁担涌向萧寒潜,“殿下!殿下您用我的!您站得稳不?草民扶您?草民们扛着您打?”

    萧寒潜:“”

    画风太诡异,他默默掩唇干咳一声,长臂一挥,似指挥的是麾下骁勇将士,而非无章无法的闲汉小民。

    大振士气惊天动地。

    淇河李氏的族人却是满心颓败,原本缩手缩脚的在外围打酱油,只盼李英歌是虚张声势,此刻见着活生生的萧寒潜,哪里不知大势已去。

    定北候府是首恶,他们也脱不干净干系。

    早知当初,早知当初!

    就不该明知内二房的急速衰败不寻常,而为自保冷眼旁观!

    当时保住了一时安稳,如今可还保得住一世荣华?

    当下哪里还敢揣着私心观望,嘶吼嚎叫着,纷纷冲进内围,不惜命的出力拼杀。

    寡不敌众。

    负偶顽抗的死士们亦知身在瓮中、大势已去,然授的是死命,心眼也是死的,节节败退下仍不忘搜寻行刺的目标。

    命还在,任务就还在。

    李松。

    李松在哪里?

    李松站定廊下,面无表情的看向屋内惊坐起的定北候夫妇,“此时此刻我人在这里,以叔祖父的城府计智,应当想得明白外头如今是怎么个境况。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老话诚不欺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