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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有的手!

    稳婆不是稳婆!

    床上躺着的只怕也不是李娟!

    李娟根本没有出事!

    而一心忠于李娟的夏雨不会拿李娟和小宝宝的事做筏子,只怕也是被人做了手脚,才“晕死”到无法亲自向她“求救”!

    念头一闪而过,李英歌脑中灵光乍现,却是为时已晚,不等她退离床边转过身,锦绣被面已压上一道猝然逼近的影子。

    李妙高举瓷瓶,咬着牙关砸向李英歌转到一半的侧脸,正正磕上光洁额角。

    一声闷响过后呛啷脆响,打晕李英歌,也吓得李妙手软脚软的连连倒退,胡乱抓上桌角瘫坐在地,语无伦次的道,“快!快把人抬走,从净房的小门抬走!抬到内宅后门的空院子里去,有人会接应你们!抬完人就走,你们赶紧走!走得远远的!”

    假扮稳婆的婆子忙应声,七手八脚的去抬李英歌,又顿足低声道,“路,那个空院子该走哪条路!”

    她们不过是打杂的粗使婆子,得王环儿丰厚卖命钱,哪里知道犄角疙瘩的路该怎么走。

    李妙张着嘴一愣,片刻后才骂道,“秋月!你还装什么死!快!快带路!”

    假扮李娟的秋月这才打了个激灵醒过神来,慌张滚下床,抹着冷汗道,“跟我来!快跟我走!”

    乱糟糟的动静渐行渐远。

    李妙呆呆看着净房厚厚的白墙,死死攥着桌角,喃喃道,“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爱装好人,爱端着乾王妃的架子高高在上,活该假好心招人恨,招人算计”

    她不要李英歌的命。

    她只要,只要她的命,她的夫君的命。

    谁都别想怪她!

    不能怪她!

    ☆、第347章 人去了哪里

    更鼓敲过四响,虚掩的角门应声而开,门轴轻响在这深夜中显得格外骇人,常青推门的手倏忽成拳,只当眼下诡秘的平静是因李娟情状已然凶险,再顾不上其他讲究,拖着同样一身风雪的三五大夫直奔主院。

    二门内不见巡夜的下人,常青越发惊疑,才绕过堵着院门的车架,疾行脚步猛地一顿。

    眼见先行一步的老太医袖手倚坐穿堂,正合眼假寐,不由脱口道,“您怎么在这儿杵着?!”

    老太医唬了一跳,睁眼扫过同行颔首以示招呼,皱眉答道,“说是长史夫人用过土方已经止血,不见早产动静,稳婆这会儿正观望着,让老夫等乾王妃召唤。”

    常青神色微变,略一犹豫留下大夫和老太医原地待命,脚下一点,跃出穿堂,直入上房内室。

    院内只亮着小厨房的灯,不见下人走动,室内更不见“李娟”和稳婆,唯脸色微白的李妙端坐椅上,左右站着低垂着头的春花、秋月,脚下倒着两道昏迷不醒的人影,不是常福常缘二人又是谁?

    李妙慌乱过后反而异常镇定,对上常青一瞬愣怔后阴霾的脸,咬紧牙关抢先开口道,“常青姑娘别急着找人问话。我以阿娟的名义请乾王妃过府小住,二门内外的下人哪儿敢窥探走动,就是这主院的下人,也不甚清楚今晚闹的是哪一出。

    知情者一个手掌就数得过来。你与其费心费力的瞎折腾浪费时辰,不如赶紧派人知会乾王殿下一声。乾王妃在我们手上,已经被我们的人送到了隐秘的地方。想要乾王妃全须全尾的回来,就去请乾王殿下,我们要见他。”

    常青脚下一晃,窜上前拽起李妙就是一大耳刮子,“恶妇!”

    李妙不挣不响,似感觉不到脸上的辣痛,一侧次间忽然响起一串脆亮笑声,“常青姑娘只管打骂!闹大动静,叫这府内外的人都知道知道,乾王妃不见了!莫说李英歌贵为乾王正妃,就是寻常妇人不见了一晚上,这身子和名声的清白,也都别想要了!”

    王环儿转出次间,满脸畅快的咯咯笑。

    常青额角一跳,一把将李妙掼到地上,挥拳砸向王环儿的口鼻。

    王环儿撞上墙面滑坐在地,不理鲜血糊脸,和李妙摔做一团,桀桀怪笑道,“打!有本事打死我们,看谁还能帮你们找到李英歌那个贱人!”

    常青投鼠忌器,到底不能下杀手,只一面怒踹李妙和王环儿,一面掐指打呼哨,沉声吩咐暗卫,“给我搜长史府!掘地三尺也要把小王妃找出来!”

    同样没有随李英歌入内宅的暗卫已是面色骤变,当下哪里还有顾忌,一人领来护卫分头抓人找人,一人急急窜入夜色中,赶往东北大营报信。

    长史府暗潮汹涌,却叫王环儿点中死穴,夜半灯火仍是半明半暗,不敢惊动左邻右里,真将动静闹大,饶是暗卫和一众护卫使尽浑身解数,也难免束手束脚。

    苏醒的常福、常缘叫渐亮的天光映得满脸青白,二人迎上踩着城门大开时辰回转的谢妈妈、容老太太一行人,忙颤声禀明惊变。

    谢妈妈听罢平静得看不出喜怒,偏头见容老太太慌而不乱,已让奶娘丫鬟抱着容谨下去安置,不由心头微定,托付道,“府里的琐碎人事,就交由您老人家把总了。”

    容老太太正色点头。

    谢妈妈吩咐常福、常缘,“快收起你们那副慌手慌脚的穷酸样儿!给我端出乾王府的派头来!点上护卫驾车回乾王府,别叫人看出我们英哥儿没回府的破绽!走前给我安抚好老太医和大夫,让他们暂时留在外院,只说长史夫人情况不稳定,英哥儿留我和常青坐镇。快去!”

    昨晚宵禁出府出城,惊动的不止是不明真相的老太医和大夫,更有无数盘查的巡城官兵,人要找戏要做,清白更不能受一丁点损坏。

    常福和常缘握手成拳,郑重领命而去。

    谢妈妈跨进内室,居高临下看着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李妙和王环儿,抬脚踢开做人肉盾牌的春花、秋月,勾唇一笑,笑声仿佛来自业火地狱,“瘌头野狗的肚肠都比你们干净!凭你们的狗胆猪脑,量你们也不敢真对英哥儿如何。想拿英哥儿拿捏王爷,威胁我们?呵!”

    说罢一折身,随手拽了个被关在厨房的婆子进屋,捡起碎瓷片照着婆子的脖颈猛力一划,嗤笑道,“看是我们杀人的手快,还是你们憋着不招的气长。甭管这院子里的下人谁是帮凶谁真无辜,我问一次,你们不答一次,我就杀一个人。不怕死?那就等着躺在尸山里和死人一同进气出气!”

    那婆子死不瞑目,割破的动脉血涌如注,人未死透,喉咙一阵汨汨血涌声,夹杂着咯咯漏气怪响,情状骇然如炼狱之景。

    李妙和王环儿何曾见过如此可怖的场面,顷刻间进气声大过出气声,再见谢妈妈丢破布似的丢开那婆子,无谓捻了捻满是鲜血的手,轻轻拍上二人脸颊,粘腻触感浓重血腥,吓得二人只恨不能晕死过去。

    熬得眼窝深陷的常青亦是满脸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