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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在场的人刚刚都亲眼见证了,就算她最后败在了自己这边的人的手下,但此刻说话的人的能力,显然也及不上之前那个小头目,自然不会自取其辱。
“如果女人柔弱不堪,天生就该蜗居于后宅之中,”略微扬起下巴,厉南烛的眼中是明晃晃的轻蔑,“那么你就是连这样的弱者的挑战,都不敢接受的懦夫!”
“你……!”脸色猛地涨得通红,那人指着厉南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但对于厉南烛的话,他却实在没有什么能够反驳的,最后只能咬着牙扔出一句:“天底下能做到像你这样的女人,又有几个?!”
他这话说出口,也隐含着一丝示弱的意味,毕竟眼下在场的人当中,还真不一定有人能够及得上厉南烛。
“这句话,等所有男人都能做到我的这种程度再来说吧。”然而,厉南烛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将手中的长剑收入鞘中,便头也不回地往大门走去,“连自己对手的强大都不敢承认的人,不可能成为强者。”
这样的人,只会拼命地贬低别人,而非努力提升自己,来昭显自己的强大——一如周朝那个将男人踩在脚底,妄图以神祇自称,最后却在顷刻之间覆灭,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的国家。
看了一眼杵在原地,颤抖着嘴唇,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的人,顾临安弯了弯唇角,没有去理会他的意思,转身跟在了厉南烛的身后。
“我正在朝她所说的方向努力。”见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顾三思满脸无辜地摊了摊手,还不忘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佩刀,以显示自己并没有信口开河。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就是厉南烛都忍不住扬起了嘴角,露出了好笑的神色。
顾临安的这个小皇叔,这是嫌这些家伙今天受到的刺激不够还是怎么的?非得这么去戳他们的痛脚?
“我觉得吧,”说完那句话之后,就直接把一群人扔在了那里的顾三思加快脚步追上了前头的两人,笑呵呵地说起了刚才厉南烛和那个人辩论的话题,“男人之所以不乐意让女人出门去和其他人见面,是担心她们见了别的男人之后,就变心了吧?”
“要是这么轻易就能变心,哪怕勉强维系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任何意义吧?”听到顾三思的话,厉南烛轻哼一声,显得很是不屑。
事实上,在贫苦人家,无论男女,都是得出门做工的,怎么都不见那些人变心呢?
“所以,你说那些人是懦夫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看了厉南烛一眼,顾三思出声接道。
连自个儿女人的心都抓不住,只能依靠将人困锁在家中,来将人留下,那还谈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厉南烛:……
这弯转得,她都有点儿没跟上。
有点好笑地看向一脸正色的顾三思,厉南烛觉得,这个人的想法,还真是有点难以摸透,她实在是分不清,对方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在开玩笑。
“别想太多,”伸出手轻轻地勾了下厉南烛的手指,顾临安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弯起双眸,露出了一个笑容,“小皇叔的思维,其实就和熊一样憨直。”
厉南烛:……
顾三思:……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话明不明白?!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埋汰他,真的好吗?!
“不管表面上看起来再有深意,再像是预先设计好的事情,”像是没有注意到顾三思那带着几分幽怨的目光似的,顾临安继续笑眯眯地说了下去,“肯定都只是他临时起意,不存在什么深思熟虑。”
就好比刚才的事情,顾三思一开始绝对没有想过事情会这样发展,只不过既然局面都发展成这样了,他干脆就再推一把罢了,顺便还可以装一装深沉。
这样的事情,顾三思可做得不少,和他不熟悉的人,很容易就被他的模样给糊弄过去,把这当做是他事先的安排。
而大概是出于某种野兽的直觉,顾三思时常在自己并未意识到的时候,就做出一些能够起到特殊作用的举动来,惹得别人将他当成心机深沉之辈,就好比生前一直对他戒备颇深的先帝。
厉南烛:……
顾临安这么一说,她都觉得自个儿刚才那仔细琢磨顾三思的话的样子,简直蠢透了。
不过,她也知道,要是没有两把刷子,顾三思早就死在他的兄长的算计下了,断然不可能坐到如今的这个位置,但这些事情,就不是她需要去深究的了。
“厉将军。”停下脚步,顾三思转过身,很是严肃地看着厉南烛,那郑重其事的样子,让厉南烛不由地跟着摆正了脸色。
“告诉我,”顾三思看着厉南烛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对不对?”
厉南烛:……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和闺蜜十七号去西藏玩,最近没法双更了,努力攒存稿中,如果哪天我突然断了也没有任何解释,大概就是存稿用完了来不及补_(:зゝ∠)_
最近几天还得去准备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更新有点不稳定抱歉了tvt等浪回来就会恢复的!
☆、第145章
秋日的黄昏总是走得很急, 还没等山野间蒸腾而起的水汽消散,太阳就落入了地平线之下,浓重的夜色倏地就笼了下来,为世间的万物都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厉南烛歪歪斜斜地倒在顾临安的怀中, 面颊上因为醉意而泛着些微的绯红,闭着双眼的模样, 似是已经酣然入睡。
“你媳妇儿的酒量怎的这么差?”见到厉南烛的样子, 顾三思不由有点好笑地问道。
既然那周朝与御朝男女地位截然相反, 那么那边善于饮酒的, 合该是女人才对。厉南烛和他一样, 头上顶着个“将军”的名头,要是不会喝酒,那就显得太过奇怪了。
要知道, 哪怕是原先滴酒不沾的人, 只要在军营里待上几年, 就定然会练就千杯不醉的能力——这一点, 顾三思可是亲身体验过的。
“她的酒量……”顿了顿,顾临安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眼中浮现出一抹不明显的笑意,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喝醉。”
顾三思闻言愣了一下,继而立即反应了过来。
他此番与顾临安相见,定然有许多想要询问与诉说的话,而厉南烛尽管已经与顾临安互许了终身,但在名义上, 她却还是算不得顾家的人,当着她的面,有些话他自然是不方便说的。她不好寻别的由头离开,索性醉到不省人事,将时间留给他和顾临安两人。
“还真是善解人意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顾三思有点感叹地说道。
原本见到厉南烛那出神入化的剑法,以及先前那气势凌人的姿态,他本以